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大晋捡到一只战神(2)
作者:洗澡的兔子 阅读记录
对这样的命运,王觅一开始是拒绝的,但王谧这张小脸他是很喜欢的。听说,王郎君在建康城那可是深受大姑娘俏少妇的喜爱,建康人称潘安再世。
他现在二十三岁,年纪刚刚好,作为世家子弟,正经的琅琊王氏,他已经踏入仕途,现任秘书丞,虽然官位并不高,但也算体面。
关键是,做皇帝的那一家子,与他的关系也非常好,尤其是皇帝司马曜,更是将他引为了知己。
不过,你们再看重我,在你们这些废柴手下做事,最后也是功败垂成,成不了大事。
既来之则安之,王觅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安安稳稳的做起了东晋秘书丞王谧。
“不过,郎君怎么想起要改造马镫的?”敏感的陈鼎感觉到,最近几天王谧的性情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但究竟是哪一种变化他也说不清,各种行为都透着古怪,就比如在马鞍上加装两个马镫这样的事情,以前的王谧哪里会想到。
王谧撇撇嘴,就知道他们会问。
算了,趁着这个机会就说个谎话,骗骗他们吧。
“这还不是因为你们办事不利!”
“明明知道我不善骑马,也不知道为我的马加个马镫,你们要是早这样做了,还用得着我亲自动手吗?”
段先简直冤枉死了,急忙辩解:“属下该死,确实是属下疏忽了,属下们上马,从来都是一窜腿就上去了,根本用不到马镫。”
王谧哼了一声,这是什么说法,炫耀他们骑术好吗?
“不过,郎君本来也不必这样做,郎君要骑马,有我们背着上下马就是了,根本就不需要踩着马镫上马啊!”两人相比,还是陈鼎心眼更多一些,才不会王谧说什么,他就点点头,一味服从。
“你懂什么,我这马镫岂止是上马用的,你没发现,我最近骑马都稳当多了吗!”
这个有眼无珠的家伙,王谧气得抖了抖踩在脚下的马镫,这可是一对的!
你们没发现区别吗!
你们没发现,我的脚是一直都放在马镫里的吗!
段先和陈鼎还是一脸懵的表情,王谧很无奈。
科普之路,任重而道远呐,不能急于一时。
这次王谧离开建康来到京口,是接受了好友丹阳尹王恭的嘱托,请他来窥伺京口北府兵的动向。
现在是公元383年的夏天,而历史上著名的淝水之战将要于今年冬天开打。
作为北府兵统领,冠军将军(三品)谢玄,鹰扬将军(五品)刘牢之,这些北府悍将都要相继来到京口,征募新兵,负责操练。
自晋人南渡以来,他们的对手已经换了一波又一波。而现在,北方的各大强敌基本上都被击败,当然不是被晋人,而是被兵不血刃的氐秦。早在多年以前,虎视眈眈的秦主苻坚就表现出了吞并晋朝的勃勃野心,而现在,接连攻克了慕容氏之燕国,仇池杨氏的苻坚,已经坐不住了,厉兵秣马,意欲吞并大晋。
穿越而来的王谧,面对的就是这么个情况。
幸也?
不幸也?
在朝堂上,因为大战在即,东晋朝廷打的不可开交的几大世家,还有那急于恢复司马家权威的皇帝司马曜,现在也勉强的团结在一起,重建塑料友情。
然而,有幸来到京口的王谧,却将朝廷上的纷争暂时放到一边,他在找人,要把那位还在草莽中打滚的南朝战神挖掘出来。
“郎君自从来了京口就一直在乡间转悠,属下听说,鹰扬将军已经到了北府军帐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去见一面。”陈鼎提出了建议,王谧姿态悠闲,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不着急,我要找的是另一个姓刘的。”
姓刘的人?
陈鼎搔搔大脑袋,毫无头绪,没听说王秘书还认识什么姓刘的贵族子弟啊!
再说,京口这样的兵刃相交之地,能有王秘书的朋友吗?
别看脸上美滋滋,其实王谧心里也急得很。这几天,他一直在乡间闲逛,就是为了找寻那个他建功立业途中最重要的帮手。
虽然他早就知道此人姓甚名谁,就连他住在哪里,只要向里长打听一下,立刻就能找到。
可他却不打算这样做,咱是穿越的,但做事也有分寸,不能太招摇。他与此人素未谋面,直接上门拜访,按照历史记载,此人现在不过十七岁,还属于草鞋没号的状态,吓着人家可如何是好?
到底还是偶遇最浪漫呐!
京口猛虎,刘裕,刘寄奴,你到底在哪里混饭吃呢!
第2章 牢之纵兵踏青苗
“寄奴,累了吧,等我把这块杂草都清理干净,就把钱给你!”一横眉飞起的大汉,生的是虎背熊腰,长手过膝,一声大吼,好似山川都能为之变色。
刘裕活动活动筋骨,转头笑道:“凭之,你也太客气了,说好是来帮忙的,不用给钱。”
“我看雀儿湖那边已经长了不少芦苇荡,等到你们这边的活干完了,我就去架条船,打芦苇去!”
“寄奴,去收芦苇,恐怕要过桥吧,花费不少,你可小心着些!”
在刘寄奴的身旁,一位壮汉一直弯腰干活,他性情沉毅,只因为是个天生的豁嘴,话一多就容易流口水,于是便很少说话,但只要他一开口,便是金玉良言。
檀凭之和魏咏之两人都是南渡的北人,来到京口这个著名的侨置郡县安家,已经一年有余了。
刘裕虽然家里也穷困,却时常接济他们,再加上,刘裕在几人之中武艺最好,在京口也有个京口猛虎的诨号,故而,两人对他十分崇拜,总是不自觉的为他着想。
近来,氐秦那边厉兵秣马,动作频频,京口之地历来是抵御北方铁骑的前线。
为了备战,朝廷再次加高了税钱,凡是架船通过州郡境内的大桥,不管你是要卖什么,只要你是要做生意,便要交税,这个税钱,边境没有战事的时候,或者撤销,或者是十税一,总还算能承受。
可是近来已经涨到了十税五,一船的芦苇才能卖几个钱,还要交重税,相当不划算。
几人把杂草堆到路边,刘寄奴抹了把汗,笑道:“不碍事,我先去把芦苇收好,再去桥边看看情况,若是官差管得严,我就背着芦苇上桥,不架船,若是管得松,我再渡船过桥。”
魏咏之点点头,若有所思。
“你想好了就成。”
刘寄奴拍拍两手,把身上的杂草摘下去,几个人坐在田垄边休息一会,檀凭之望着远方,感叹道:“这样平静的生活,以前真是想都不敢想啊!要是哥哥他们也能看到,该有多好。”
檀凭之一家从江北渡河而来,一路披荆斩棘,不知道度过了多少艰难险阻,凭之的几位哥哥全都死在了路上,檀凭之是带着十几个子侄,一道南下生活的。
魏咏之感同身受,眼中瞬间就盈满了泪水。刘寄奴衔着稻草,既同情他们,却又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毕竟,京口虽然是晋朝有名的军事重镇,但刚刚十七岁的刘寄奴,还从未踏入军营,更没有和胡人的铁骑,弓马亲身接触过。
“寄奴,这几天我打算去投军,你是怎么想的?”檀凭之从无限感慨中恢复过来,征求刘寄奴的意见。
在他们这些南渡的流民眼中,要是去从军,便是老少爷们一起上,刘寄奴这样的京口本地好汉,自然不能缺席。
寄奴点点头,目光坚定的看着他:“我也正有此意,不过,我觉得,我们应该找一个好的时机去投军,再等等,不急于一时。”
能等来什么时机?
檀凭之想不明白,投军这么容易的事情,为什么还要看时机。
北府兵那边的征兵标准,他早就已经探明白了,主要考察的就是应选之人的拳脚功夫。
最为重要的一项,就是开弓的臂力。只要能拉开一石的大弓,就算合格。
檀凭之和魏咏之一路从北方杀过来,刀箭都很擅长,只要去考应该都可以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