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现在就悲剧了。
申屠郁:“你身上怎会有恶鬼的痕迹?你要我看的便是这个?”
申屠郁:“不用怕,这恶鬼修为低微,印记也没有什么作用,我这就为你消除。”
辛秀:“什么?等下!”
她阻止的速度没有师父动手的速度快,申屠郁如此关心徒弟,自然是第一时间伸手一抹,把恶鬼印记给除去了。
他看着徒弟恢复了白皙的肩头,语气缓和,还宽慰了她一句:“没事了。”
顺手给她拉了拉衣领,嘱咐她:“以后再遇上这种事,定要早些告诉我,不要不好意思说。”
辛秀:“………………”此时她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淦,我的纹身。
勾引男人不成反被洗掉纹身!这是什么展开?没有失身却失去了纹身?!
骡道士在山神庙后面笑的像驴打鸣,又突兀停住,只剩下诡异的咕咕声。
辛秀恼羞成怒,恶向胆边生,抬手就去推乌钰的胸膛,她对自己的力气很有自信,分分钟把人推倒,但盲目的自信使人失败,她没能推动乌钰哪怕一丝一毫。就,感觉自己在推一座山。
而被她推了下胸膛的申屠郁自以为自己明白了,站起来往旁边坐了坐,给她腾了个位置。
辛秀:绝了,这男的,真绝了,我今天非让他搞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不可!
她起身,手刚勾住自己的腰带,山神庙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跌跌撞撞走进来一个男人。因为位置原因,她和乌钰在另一边的柱子和雕像后面,那个半夜闯进山神庙的男人一时没发现他们。
但辛秀的动作已经被人打断了。她额头青筋一跳,心道,这他娘的搞什么,怎么每次到关键时刻就有人闯入捣乱?
这回又是什么?
这回是撞见了自杀现场,那半夜跑到荒山野庙的男人拿出绳子,挂上房梁准备上吊。上吊之前,他还跪在山神像前哭了一场,语不成调地说了说自己的经历,哽咽嘶哑之声,令人不忍听闻。
辛秀:“……”
她面无表情坐下,和旁边未曾明白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惨剧的申屠郁摆出同款的表情。
凄风冷雨,和着男人痛苦的自述,再加上辛秀此刻心境,竟然分外凄凉。
这男人是附近村民,女儿和爹娘都病死了,如今妻子也得了病躺在床上,可他家中穷苦,无钱买药,前些时日好不容易找了个替人送货物的差事,背了好些天的货物,腰腿都差点被压垮,雇佣他的人却说货物被他弄脏了,不肯给他结工钱,他上门讨要求情,想能要到一半也好,对方却直接把他打出门。
男人走投无路,想到妻子还在家中等他拿钱回去买药,更加无法回去面对,觉得自己无用,所以半夜来到这山神庙,想在这里吊死。
听这么个汉子绝望哭着,胡乱求不知道是不是存在的山神,辛秀从百宝囊里拿出块金子,随手一扬丢出去。
那男人正拉着绳子准备上吊,脑袋一疼,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他下意识低头一看,不敢相信地放开绳子,把那块砸他脑袋的“石头”拿起来仔细看。
“是……是金子?!”男人茫然又狂喜地握着那块金子,环顾这座并不大的山神庙,而后喜极而泣,跪在那对着破烂神像磕了好几个响头。
“谢谢神仙!谢谢神仙!”
辛秀:不用谢了,大叔你赶紧走吧谢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秀:淦
第41章
“哈哈哈哈哈嗝——”
“你笑够了没有?”辛秀不满地扯了扯骡道士的耳朵。
她昨日出师未捷身先死,笑得骡道士口水落满襟,乌钰在的时候他还不敢这么笑,等她们离开乌钰的视线,在周围寻找食物的时候,骡道士才长笑出声。
对比幸灾乐祸的骡道士,胡三娘弱且迟疑地说:“恩人,您、您如此做,是不是不太妥当,你们毕竟并非夫妻,这样、这样岂不是无媒苟合,会被人诟病的。”
辛秀不知道被她这番话戳到了什么笑点,笑得差点从骡子身上跌下来。半晌她才乐道:“我为什么要管别人怎么说,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轮得到不知哪来的别人给我定对错吗。”
“而且,我现在忽然觉得‘苟合’这个词有点带感。”辛秀用一种“没错我就是变态”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胡三娘被她这直白的话震撼了,一时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在心中有些惶恐地想,神仙是不是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样啊。
骡道士故意道:“那乌钰不乐意你也没法强来,你打不过人家啊。”
辛秀:“打得过我也不会强来,我又不是土匪,这种事讲究的就是快乐,要是不快乐还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