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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奈何桥头开酒馆(120)
作者:认真大尾巴鱼 阅读记录
她害怕他们两个,到最后,连个结局都没有。
望泱道:“我们先去家具坊看看,屋里是该添置一些新的物件了。”
进到家具坊,店中生意十分清冷,两个店小二,一个站在门外,一个守在店里,瞧见二人,便好似瞧见了菩萨,忙弯腰拱手将二人请到店中。
宋玉悲心想,他们成亲过后,定然是要住在一起的,望泱和她房里的床都有些小了,正好趁此次换个大的,但换床这事,由她提起,倒显得她居心不良,要想个法子,让望泱提出。
她进到店内,目光便开始四处打量,这店开得颇大,一楼摆的都是些小件,到二楼,才是大件。
“不知二位要买些什么?”店小二道。
宋玉悲道:“我们随便看看。”话音刚落,她便带着望泱上了二楼,一楼她已经全部看过了,没有床,那就只有二楼了。
店小二看着二人牵着的手,心里猜测二人该是一对新婚夫妇,刚成亲没多久,初识男女滋味,难道……
于是店小二便领着二人,到了二楼的一间上了锁的屋子。
店小二神秘道:“二位虽是头一回来本店,但我看二位十分有眼缘,又是真心想买,便带着二位看一遭。”
说罢,便拿了手中的钥匙打开了门锁。
望泱听到店小二这般说,心中便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打开门,果真如此。入眼便是各种造型奇怪的器具,脚链、手链,无论是金的、银的,应有尽有。
宋玉悲没想到店小二居然会将他们领到这么一个地方,先前的顾忌荡然无存,她轻笑出声,拿起墙上的金链,在望泱的手腕上比划。
“回去试试这个如何?”
望泱将套在手腕上的金链解开,面上竭力做出平淡的模样,他没有去看宋玉悲,而是转头对一旁的店小二道:“这链子我们要了。”
望泱在宋玉悲耳畔低语道:“还有什么看中的?”说这话时,他脖子上的红色漫到耳廓上,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好欺负。
宋玉悲眉尾一挑,揶揄道:“这些物件,你可有喜欢的,回去我们都试试。”
望泱整张脸都红了,也知道宋玉悲有意看自己的笑话,也不等她说喜欢什么,直接吩咐店小二将这里边卖得好的,都给他们带上一套。
出了屋子,宋玉悲正想着让店小二带他们去看看床榻,没想到望泱已经开口了。
“带我去看看床榻。”
宋玉悲的目光十分直白地盯着望泱看,望泱轻咳了一声,道:“你我二人的床榻都有些小了。”
买了床榻,还有一些日常装饰屋子的器物,二人又逛了一圈,见确实没有什么需要买的,便跟着店小二去付钱。
望泱十分自觉地拿出腰侧的银袋子,拿了一张银票出来,让店小二将他们选的物件送到他在人界置办的院子。
望泱这五年的时间,往人界跑到的次数不少,他不惯与司马颂住在一起,整日里莺莺燕燕环绕在身侧,便自己置办了间院子。
出了家具坊,转头就是一户人家在举办亲事,小厮在门外迎客,看到一旁张贴的红纸。宋玉悲笑道:“这家主人倒是大方,只要是诚心祝福他女儿婚事的,都可以进院子喝杯喜酒。”
小厮瞧见二人,主动道:“二位不如进来凑个热闹,我家老爷不图喜钱,只图个热闹。”
宋玉悲看了望泱一眼,确定了对方的心意,十分默契地转了方向,进到院内。
院子里早就挤满了前来观礼的人,只中间让出一条道来,想必是等会儿新人要走的道。
宋玉悲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望泱就坐在她身侧,听了一耳朵的闲话,终于等到新人上场。
不同于孟婆和司马颂婚事的极度奢华,眼前的婚事,就是普普通通老百姓举办的一桩婚事。
新娘戴着红盖头,新郎脸上带着笑意,扶着新娘一点点走近。
走到正屋,一对中年模样的夫妇坐在两侧,面带笑意,看着堂下的一对新人磕头。
拜堂礼行过以后,新郎新娘并未如往常那般,被一群人簇拥着送进洞房,而出来招待四方的来客。
新郎牵着新娘的手,站在廊道中央,道:“多谢诸位前来参加某的婚事,我与内人想了法子,想进一尽地主之谊。”
说罢,他挥了挥手,一旁的小厮伺机而动,给前来观礼的宾客一人一张白纸,又端来笔墨。
新郎道:“还请诸位任意在笔墨上题字作画。”
题字并非人人都会,新郎显然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才说“作画”二字。不会题字,但随意画上两笔,还是可以的。
宋玉悲想了想,走到一旁的小桌子上,蘸了墨水,提笔的一瞬,她笔尖一转,将题字改为了作画。
望泱见她写完了,便也走过去,开始落笔。
宋玉悲有心看看写些什么,但想到她写的时候,望泱并未上前,倒也不好意思上去看。
小厮收集好所有宾客写好的纸卷,开始快速翻阅,没过一会儿,就从里面抽出了一小沓的纸张,送到新郎手中。
新郎官先是大致翻阅了一遍,再把最前头两张拿出来,铺在前面供众人观赏。
新郎道:“我与妻子自幼相识,今日成亲,于我而言,是娶得佳人,于妻子而言,大言不惭地说一句,是觅得良人。今日便有心给诸位做个媒,若是不小心抽中了已有家室的人,诸位不应即可。”
宋玉悲站起来去看桌面上摆的两张纸,竟如此凑巧。她画这幅画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会被望泱看到,因此完全跟着心意去画,画完后也未曾多看,匆匆交到小厮手中,现在一看,倒生出了别样的情感。
画中男女坐在书案前,书案上摊着一本书,书上有一行小字,她写得潦草,只隐约看出“冬”“玉”二字。
书案前,是一扇窗,窗没有关,可见陈旧的屋檐,还有屋外纷飞的大雪。
另一张纸,则只简单地提了八字。
冬宜蜜雪,有碎玉声。①
稍稍留心,便能看出这八个字,正与画中模糊的字一一对应。
围观者瞧出其中关节,叹道:“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新郎微微一笑,道:“不知二位可愿出面一会。”
宋玉悲身旁的男子侧身张望之际,就要撞到她,望泱眼疾手快伸手挡住了男子。
男子转头瞧见,颔首致歉。
宋玉悲被望泱虚搂在怀中,能闻到他身上清洌的松香,不知是因为画被他瞧见了,还是前面的新郎官在一画一字的主人,心中竟有些慌张。
她挣开望泱的怀抱,退出人群,缓步往院外走去。望泱跟在她身后,没有说话。
院子外,依旧留有小厮招待进府的客人,此时正值黄昏,红日染红了大半个天,大门处人影匆匆,宋玉悲突然停下步子,望泱走上前,与她并排而立。
她微微侧过身,问道:“你看见了我的画?”
望泱摇摇头,他也从未想过,竟会如此凑巧。他所题的字,正是去岁冬日交给宋玉悲的诗文。
那时候屋里燃了渠深送的炭火,二人皆觉得有些热,便开了书案前头的窗户,未想到一打开窗,便见漫天的风雪,呼呼地刮着。
书页刷刷地翻着,望泱压住书角,翻回了先前学到一半的书文。
宋玉悲那时候只顾着看窗外的大雪,骤然听见书页的刷刷声,方回过神,低头一看,便见一只冷白瘦削的手,压住一排的字。
最上头那一行,望泱教她读过,“冬宜蜜雪,有碎玉声”。
“那你为何会写那八个字?”
望泱瞧了眼门外,微微低下头,凑近宋玉悲,“你想知道?”
“嗯。”宋玉悲点头。
望泱眉眼带了淡淡的笑意,直起身子,大步往前走去。
宋玉悲未曾想到,竟然被望泱摆了一遭,扫了眼望泱的背影,脑子里想着今夜“折磨”他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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