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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王府宠妃+番外(70)
作者:秦好了 阅读记录
谢恒殊并不在意,手指轻敲着桌沿:“张丘和林邑结过怨?”
曾尧:“明面上不曾结怨。张丘原先想去郑家书院读书,只不过听说他连千字文都背不利索,郑山长没同意。张丘读书不成便想着经商,砸出去大把的银钱打算开个酒楼,结果风头全被问月楼抢去了。”
阿菱嘟囔了一句:“原来是嫉妒。”
曾尧觉得阿菱说的不错,他跟着说出自己的猜测:“属下也这样认为,张丘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其实根本就没想过能定林公子的罪,他只是想往林公子和问月楼身上泼脏水。”
就为了这种事搭进去一条人命,阿菱觉得匪夷所思:“可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谢恒殊淡淡瞥了她一眼,语带轻嘲:“没什么好处,但能恶心到自己讨厌的人。”
阿菱终于懂了为什么历史上那么多人骂外戚,张家人一事无成,说难听点就是群泼皮无赖,只不过生了个运气好的女儿,就能踩在普通人身上作威作福。
曾尧试探着问:“殿下,这件事,我们要管吗?”
谢恒殊不置可否:“林家总不会连这点事都应付不过去。”
不过张丘这个人,他十分不喜。
·
“三妹妹的屋子就是漂亮。”
郑二姑娘扶着丫鬟的手慢悠悠地往前走,郑三姑娘身边侍奉的人一见她就偷偷翻白眼,似笑非笑地顶了一句:“都说二姑娘的屋子里金玉满堂,那才叫漂亮呢。”
郑二姑娘的父亲年轻时与长辈置气离家出走,隔了十多年才回家,那时候已经有儿有女。郑二姑娘的母亲出身平平,不愿意与妯娌来往,整日躲在院子里装病。郑二姑娘却喜欢跟姐妹们争长短,谁的手镯上多嵌了一颗宝石她都数得清清楚楚。家里人疼惜她跟着父母在外漂泊多年,有什么好东西都紧着她使。
郑二姑娘一高兴,恨不得拿金子铺地,屋子收拾得简直没法看。郑夫人说过她几回,郑二姑娘一听就哭,郑夫人后来便不管她了。
家里人人都受过她的气,尤其是郑三姑娘,没少被她挤兑,故而三姑娘院子里的人都不太瞧得上她。
郑二姑娘没听出那婆子的话外之音,微微抬着下巴:“三妹妹呢,我有话跟她说。”
婆子:“三姑娘在书房练字呢。”
郑二姑娘也不要人通传,径直往书房走去,推门看着满地的纸张吃了一惊:“哟,三妹妹这是在家里摆阵呢。”
郑三姑娘的字是闺阁女子常练的簪花小楷,在同辈人中能算佼佼者,这地上落了一地的却是林邑喜欢的颜体。
三姑娘自己偷偷练颜体,始终不得要领,练到后来心浮气躁,满屋子都是乱飞的废纸。一见到二姑娘走进来,三姑娘好似被人戳破了心思,胡乱搁下笔,红着脸喊了一声:“二姐姐。”
二姑娘不知内情便没有取笑她,有些嫌弃地绕开练废的纸张,走到三姑娘跟前看着她:“林公子的事三妹妹可听说了?”
三姑娘一脸茫然:“什么事?”
二姑娘作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三妹妹竟不知道吗?”
三姑娘有些紧张,追问道:“二姐姐,是什么事啊?能跟我说说吗?”
二姑娘卖了会儿关子才道:“你跟林公子的婚事恐怕有变数。”
三姑娘脸色一白,慢慢攥紧了桌案上的纸张:“他,他是来退亲了吗?”
二姑娘没想到她是这个反应,眼珠子一转,压低声音道:“他在问月楼杀了人,如今已经被官府捆走了。”
三姑娘神色大变,急切地反驳:“不可能!林师兄不会杀人的。”
二姑娘撇了撇嘴:“是你说了算还是官府说了算?听爹爹说,长辈们都聚到一块讨论你们的婚事了,祖母那么疼你,一定不舍得再让你嫁给他。”
三姑娘不停地摇头:“一定是有人诬陷林师兄……”
二姑娘有意怂恿:“他们都在祖母的院子里,你要是不放心,不如去听一听。”
三姑娘心如乱麻,甚至来不及换件衣裳洗个手就匆匆奔向郑夫人的住处,沿路的仆妇看见三姑娘这副形容都深以为异,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三姑娘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一进院子就说要见祖母,守在屋外的妈妈们被她的样子唬了一跳,都没敢拦着。
郑夫人身体微微前倾:“你这是怎么了?”
三姑娘看着面带关切朝她围过来的长辈们,一时不知该从哪里说起,索性跪下来向郑夫人磕了个头,语无伦次地道:“祖母,不会的,林师兄不会杀人的。”
再抬起头的时候已是泪痕满面,郑夫人慢慢靠回椅背,神色严肃:“谁告诉你这件事的?”
三姑娘没把二姑娘供出来:“我……听说的。”
这孩子从来就不会撒谎。郑夫人轻轻叹了口气,三姑娘却以为被二姑娘说准了:“祖母,祖母,一定是有人诬陷林师兄,我们再查一查,一定能查出来的。您不要,不要退婚,求求您。”
屋中众人面面相觑,正有人要向三姑娘解释的时候,却被郑夫人打断了。她静静地看着三姑娘:“如果官府已经判了林邑杀人,你也不愿意退婚吗?”
“我不愿意。”
郑三姑娘收了泪,抬头迎上祖母的目光:“孙女不愿做背信弃诺之人。”
郑夫人久久未言,郑大奶奶将郑三姑娘扶起来:“傻孩子,你是听了哪里的谣言,竟跑到这里来胡闹。林邑没事,只是遇到条乱咬的疯狗,一时脱不开身罢了。”
郑三姑娘眨了眨眼:“真的吗?”
郑大奶奶好笑,看她一副吓坏了的样子又生出几分怜爱,摸摸她散乱的头发:“真的。好好的姑娘家弄成这样,快让你嫂嫂带你去梳洗一下。”
“让她留下来听吧。”
郑夫人却没让郑大奶奶把三姑娘打发走:“与其在屋子里胡思乱想受人挑拨,不如留在这里把事情弄明白。”
郑三姑娘知道自己误会了长辈,心中愧疚难当,擦干脸上的泪水,规规矩矩地站到一边。
郑家大爷:“知府那边还是打算活稀泥,不会定张丘的罪。”
尸体一送到府衙女仵作就验了尸,证明此女是自杀,与林邑无关。张丘仍然不依不饶,大喊林邑是个十恶不赦的负心汉,玩弄女人后随意丢弃,所以这姑娘才会偷偷潜进林邑屋中自杀报复他。
张丘在公堂之上胡乱攀咬一个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按律法怎么也能判个重罪,知府却不敢定张家人的罪,不痛不痒地罚了些银钱。知府私底下还跟郑家大爷哭诉了一通为难之处,希望他能在中间帮着说合一下,让林家王家忍一忍,把事情揭过去。
郑大奶奶忍不住骂道:“真是个没骨头的。”
郑家大爷跟知府的关系还算不错,此时也忍不住摇头:“林家的根基虽不在河间府,王家却是河间府有头有脸的人家。这事情说来也跟王启胜疏忽大意有关,王家为了向林家表态,如今死咬着不肯放,这叫我如何说合?堂堂一个知府,何必要向外戚俯首帖耳呢?”
郑夫人冷笑:“外戚?不妨到朝堂上去问一问,谁认这家子外戚?一个个瞧中了张家未来的富贵,纵得这起子人无法无天!张丘今日能为了羞辱林邑逼死一无辜女子,来日又当如何?”
郑家大爷神色一凛:“母亲说的是,知府那边我不会再理会。”
郑夫人:“且看他还能做几日知府。”
郑三姑娘在一旁听着,眼睛微微发亮,她就知道林师兄不会杀人,一颗悬了许久的心终于落到实处。
郑夫人看了眼郑三姑娘:“你们先下去吧,岁岁留下来。”
岁岁是郑三姑娘的乳名。
三姑娘心头一颤,走到郑夫人跟前低头认错:“祖母,今日是我莽撞了,打扰了长辈们说话。”
郑夫人并没有斥责她,只是让人端来热水,亲手拧干帕子让她擦一擦脸:“关心则乱,祖母是过来人,怎么会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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