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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金丹开始做神君+番外(25)
作者:绛衣雪尘 阅读记录
“你体内有远古魔族的血脉,魔族祭碑感应到你,自行转移到你身上,你灵根已毁修为尽废,是因为你修炼的功法与魔功相斥,传承了魔功,自然就不能再修炼人族功法。”
“师尊,我,我不是魔族。”
“我知道你不是魔族,但你身具魔族血脉,便可修炼魔功,这世上还有一种修者,叫魔修,便是以人族之躯,修炼魔族功法,他们大多生活在修者界与魔域交界处,那些界五大宗门管辖不到,混乱且危险。”
原书主角就是逃到一处名为沧琼界的地方,与宋珲相遇相识,成为了朋友。
“这便是你的魔纹。”聂双双示意他看向手腕,因金丹灵力涌入,稍稍显露出一截,银灰色,线条流畅,嵌在血肉肌理中,繁复而精美,有种摄人心魄的美丽。
“待你结成金丹,魔纹便会浮于体表,世人惧怕魔族,厌恶魔族,仇视魔族,对魔修一概视之,你一旦被发现,就会引来追杀,除非到那些地方去生活。”
聂双双收回灵力,与他对视:“你,要修炼魔功么?”
宋珲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她不会替他做决定,她会尊重他的选择。
宋珲心下慌乱,还不能接受自己是魔族后代的事实。
他时常听到魔族偷袭村镇的故事,在他的认知中,魔族都是坏的,很坏很坏,他不想成为宋知礼那样的烂人,但也不想变成坏人。
魔纹褪去,露出宋珲手腕上的疤痕,聂双双蹙眉:“什么时候受的伤?”
宋珲抽回手,盖住疤痕,心口剧烈跳动,他想起被父亲打断双腿,关在家里不让出门时的绝望,想到被赵显割开手腕,摁在墙边放血时的无力反抗。
在选择成为什么样的人之前,他更需要的是……力量。
只有自身强大,才能决定自己的道路,而不是任人宰割,魔修又如何,只要他行事端正,问心无愧,他就能堂堂正正活在这世上。
“师尊。”宋珲深吸一口气:“我要修炼。”
“就算成为魔修,我也不会变坏,我以道心立誓,绝不会滥杀无辜。”
“嗯,为师相信你。”聂双双并不觉得意外,揉揉他的头发:“如果那时候我还活着,交了朋友,记得带回来给我看看。”
死之前见见主角,至少提醒他一下,魔尊不是好东西。
*****
宋珲的伤势只有聂双双知道,所以他修为恢复后,并未引起多大的关注,养伤期间,姬语昭领着淮林峰弟子来看过两回,送了不少伤药,陈星现也来过,还帮她师父送了两回密报。
岩池秘境比赛的最终结果排出来了,个人赛衡阳派赵显排第一,姬语昭第二,落莲生第三,陈星现第四,宋珲第五,团体赛天九派第一,衡阳、雪幽并列第二。
另外就是新珠山峡谷的分配,当时只说按比赛结果分,但没说具体分法,衡阳派死皮赖脸要按第一的个数分,衡阳派个人赛第一,天九派团体赛第一,所以各得五分之二,雪幽派只得五分之一。
风净青撺掇聂双双去闹,聂双双没搭理,衡阳派这体量,若不是方念归面子大,起码要占掉五分之四,剩下的五分之一由天九派和雪幽派瓜分,能得五分之二,她已经很满意了。
有了新地方,就要派长老去管理,段至贤和宣远两人不合,在秘境中大打出手,丝毫不顾同门情谊,最后为抢夺月光石而死,这事上面都知道了,两边都有错,但都不觉得自家子孙有错,反把错怪到对方身上。
段长老和宣长老相看两厌,几次言语激动差点动手,再这样下去,下面的弟子有一学一,迟早内乱,姬清知道段长老没心机,怕是斗不过宣长老,就把他调去管珠山峡谷,听泉峰由新升的许长老管理。
许长老调查墨松镇灵石缺失有功,抓到了宋长老贪墨灵石的证据,他用贪下的灵石置办了花霄城外的灵田庄子,家里还藏匿了许多灵石,甚至贿赂监察人员,篡改门派账目。
数罪并罚,剥夺长老头衔,庄子和灵石没收,幽煞井底思过一个月,一个月,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宋家没了宋长老,短时间内翻不起风浪,宋长老贪污灵石的事,他们心里清楚,判罚时一个都没吭声。
第23章 凡尘
时隔一年,宋珲再次踏进那个曾经生活了七年的灵田庄子,佃户们依旧起早贪黑,辛勤劳作,但没了管事和狗腿的压迫,不仅可以吃饱饭,还能有所积蓄,孩子们也不在田间帮忙,而是到学堂念书去了。
宋珲穿着天九派蓝色弟子袍,身形瘦长,头发整整齐齐束在脑后,背上背着剑,腰间系着乾坤袋,金球儿坐在他兜里,唧唧唧唧闹着要吃树上的灵果。
“那是,宋珲罢?”田间有人认出他来,低声交谈。
“哟,还真是,长高了,也长结实了,仙人就是不一样,真气派啊。”
“孙家那小子不也进天九派了么,上回回来,我瞅着,还和以前差不多。”
“那能一样,我听朱家闺女说,他可是金丹老祖的弟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宋珲拐了个弯儿,走到田埂上:“赵大叔,请问李姑嬷在哪儿?”
刚才还瞎侃侃的壮实男人忙站直身子:“哎,在那儿,翻过那个坡就是。”
宋珲礼貌道谢:“多谢。”
待宋珲走远,壮实男人又活泛起来,眉飞色舞:“嘿,他还认识我,管我叫赵大叔呢。”
另一个矮瘦男人搭话:“宋家小子是个好的,打小我就看出来了,他那爹不像话,娘又生病,小小年纪就担起养家的重任,现在有出息了,也没瞧不起人,是个好孩子。”
“还打小就看出来,那会儿他挑不动水,怎么不见你去帮忙?”
“我那是不想帮?我也是忙不过来噻。”
“李姑嬷倒是运气好。”
“唉,你说,我当初怎么就没帮他一把……”
翻过山坡,是一大片若梨花田,花朵雪白,一团团坠在枝头,像云朵一般,这种一级灵花,是灵酒梨花白的主材料,卖的很好,听闻雪幽派和衡阳派也常来采购。
若梨花要在花朵将开未开时采下,不得熏染汗味,不得沾染泥点,一朵朵仔细翻开晒干,酿出来的灵酒才会白如细雪,醇厚清香。
宋珲的母亲就是侍弄若梨花田的农女,下雨天收花不及,那一茬若梨花全毁了,付不起当年的地租,被管事打骂不说,还强行扭送进宋知礼房中。
“李姑嬷。”宋珲拂开一团花枝,少年眉眼精致,五官清朗,和他死去的娘有六七分像。
“哎。”李姑嬷应声,因经年劳作,腰伤严重只能慢慢转过身来,明明才五十多岁,却已经满头花白:“小珲?”
“是我。”宋珲走上前去,扶她坐下:“李姑嬷近来可好?”
“好,好。”李姑嬷反握住宋珲的手,手掌粗糙却温暖,双目蕴有泪花:“出息了,出息了好,可惜珍娘没能等到……”
宋珲眼神一黯,从乾坤袋内拿出一支淡绿瓷瓶:“这是治腰伤的药,效果极好,每月一粒,吃上一年,您的腰伤就能痊愈了。”
又拿出一包金银:“这处庄子已归门派所有,地租和别处一样,若有天灾,则酌情减免,前管事已经畏罪自杀,日后不必再担惊受怕。”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你还小,多留些钱自己花用,老婆子我老了,活不了几年,用不着。”
宋珲只把东西塞到李姑嬷怀里:“我和新来的管事师兄打过招呼了,您有事便找他,他会通知我的。”
李姑嬷没再客气:“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谢谢你啊,小珲。”
宋珲摇头,站起身:“我去看看娘,日后得空再来探望您。”
“哎,好。”李姑嬷擦掉眼泪,挥手:“慢些走,前儿刚下过雨,地上湿滑。”
宋珲拱手一躬,迈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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