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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离开上弦宫前,不放心的回头望了一眼装扮成自己模样的王鹭雅,见到她哀伤悲切的表情,原以为她是替自己焦虑爷爷的安危,殊不知王鹭雅是悲哀自己的命运。
而她以为救下爷爷后很快就能再回宫换回王鹭雅,却想不到回不去了,而她若回不了王宫,王上岂可能放过王鬻雅,她焉有活命的机会?
都怪自己鲁莽,一听爷爷被抓就乱了方寸,她若真救得了爷爷,当初就不必受王仁甫威胁,而惹来这么多风波了。
这会,她只要想到冶策发现她失踪后的神情,心就紧紧楸成一团,他一定以为她欺骗他,和刘权昕私奔了。
她心急如焚,想赶紧回宫向他解释,不想他误会,让两人之间误会的缝隙深到无可补救的地步。
“为了完成大业,她既嫁予我为妻,就是我刘氏的人,让她做这点牺牲也是应该的,就算冶策因而赐死,她也该含笑九泉,因为她帮到我,而她若有幸能苟活,将来虽做不成我的王后,妃子也一定有她的分,这样她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他绝情的说。事实上,王鹭雅是被他逼去的,他看出她是真心的爱他,于是利用她,让她为自己牺牲。
“你——”她怒极了,可怜王鹭雅嫁了个无情无义之徒。“王鹭雅是个傻瓜,但我不是,我不愿意跟着你,放我回去!”她咬牙说。
“你是在怪我对王鹭雅太狠绝了吗?可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你怎么就感受不到呢?”
“住口!我根本不希罕你为我做什么,而你想称帝,那只是妄想!”她怒斥。
刘权昕的脸色终于转怒。“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要走吗?哼,你不可以走,我要你帮我完成一件东西,等这件东西完成后,我再与你好好讨论未来,而在此之前,除了这座九华宫,你哪里也不许去!”他狠下心囚她。
“完成东西?这才是你真正抓我来的原因吧!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曹默默冷笑问。
他苦笑,“你将我想得可真不堪……没错,我是急切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东西,但,我爱你的心一点也不假,就算你没这项才能,我一样要你。”
“别说废话,你到底要我做什么?”她不想再听他说这些,于是不耐烦的道。
他对她的态度有些无奈,只能摇摇头的叹气,“我要你帮我雕刻御玺。”
她楞住。“御玺?”
“是的,我要的是先帝驾崩时遗失的御玺,听说当年父皇被见财忘义的阉人赵葆毒死后,取走御玺向弦月大帝邀功,获得了一大笔的财富后销声匿迹,这御玺因而落入冶氏父子的手中至今,而我若要征召更多的刘氏旧部帮我,就得靠这枚御玺才行,但我不可能由冶策手中取回这件东西,所以只好靠你为我雕刻一枚一模一样完美无缺的刘氏王朝传国御玺。”
刘氏旧部散布在弦月帝国境内,但他们认玺不认人,因此他非得要得到传国御玺不可,真的御玺得不到,就只能伪造一枚假的。
而当他意外发现默默有一双雕刻的巧手后,立即有了这计划,他身上留有当年父皇遗留下来的一些废诏遗迹,上头有拓印不全的御玺章,利用这些残破的诏书,别人也许做不到,但凭她雕刻的功力应该能仿雕刻出一颗逼真的御玺来,而不会令人发现是假的。
曹默默的脸一沉,“原来是要我造假御玺,帮你骗取刘氏旧部的人出来助你扰乱天下,得了,我不会帮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她毫不犹豫的拒绝。她不会助纣为虐!
刘权昕的脸色铁青,“你真不肯帮我?”
“不肯!”
“默默,若是爷爷也要求你这么做呢,你还是不肯吗?”
突然,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由内殿走出,神色严肃的对曹默默说。
弦月帝宫,月华殿内,冶策手中拿着一只陈年的风筝,这风筝约莫书本大小,上头有几个怪模怪样的黑块,在角落有落款“默默”两字。
他视线集中在那几个黑块上头——
“大哥哥,说真格的,你不买我的风筝会后悔的。”
“什么?”
“瞧,这上头有名家画作,就算不放到天上去飞翔,保存下来以后也能卖大钱的。”当年的小丫头满怀期待的问他。
“别告诉我,这是你画的?”瞧她一副献宝的样子,他猜也能猜得出来这是谁之作。
她笑嘻嘻地说:“大哥哥真聪明,这画以后很值钱的,你买还是不买?”
“这虫子不像虫子,豆子不像豆子的东西,将来能值什么钱?你小小年纪就知道来骗钱,将来长大也定是个女骗子,滚滚滚,别再来烦我!”他挥手道。
小丫头不死心,“您瞧仔细,这不是虫子也不是豆子,是我的自画像,只是画小了些,还有,我绝不是骗子,你千万别误会我,瞧嘛,你瞧仔细嘛……”
他收回思绪,那回忆历历在目,当年那小丫头说的不假,这如黄豆大小的黑块里,确实是个人像,且精妙的是,那包子脸上的芝麻都给精细的画出来了,这笔功令人难以相信是出自一个六岁的娃儿之手!
就因如此,他才会对当年的她记忆深刻,几度想过寻她,但因为手上事情多就又搁下,久而久之,也就淡忘了这件事。
而今,他再望着被自己一怒之下捏毁的玉扳指残块,阴沉沉的脸庞,浮起了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这玉扳指残块上已雕有精细的经文,而这手法除了那女人还有谁做得到?
他起身朝殿里一处绘有千层云朵图腾的墙面走去,在图腾的掩饰下,隐藏有暗门,通过暗门有一处只有帝后能知的密室,这密室密闭又无烛火,只靠墙面上嵌着的多颗夜明珠照光。
这里即是存放弦月帝国的印玺及重要国宝之处。
进到此地,他取的不是弦月国玺,而是另一枚——前朝御玺。
“刘权昕,你要她帮你的应该是这件事吧!可惜……凡是背叛朕的人,朕一个都不会放过……”他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放下御玺,他走出密室,小全子已在外头候着,有事禀告。
“王上……”小全子见到他这阴寒的面貌,无法抑制的浑身轻颤了几下。
“何事禀来。”他沉声道,自曹默默离去后,他即不曾笑过。
“是……长居皇陵的长公主,亲自来皇城向王上领罪。”小全子说。刘权昕带走曹答应,占据九华宫之事已经传开,长公主身为逆贼之母,自是难逃责任,被逼得非得现身撇责不可。
冶策冷笑,“姑母这是多此一举,刘权昕要反岂是她阻止得了的,朕不会怪她教子无方,更不会误以为她与刘权昕是一伙的,你且将姑母好生安顿在宫中,不可怠慢,等过些日子朕的册后大典过后,朕再与她好好叙旧。”
提到册后这件事,小全子面色极其忧愁。王上已经决定,不日迎娶死去的射日王义先之女——义明日为王后。
义明日虽是亡国公主,但射日被弦月并吞后,义先的后代仍被大帝封为王孙,享有王室的俸禄,且其地位仍是尊贵无比,而公主身分正好符合众人对王后人选的期待,再加上刘权昕的叛逆,王上正需全国各地的支持,这时候娶射日公主为后再适合不过,因此此事一经宣布,立刻举国欢腾,大臣们更是满意至极,额手称庆。
但是王上自己却……
他瞧不出王上到底是怎么想的,是真心想娶义明日,还是存心利用而已?
此刻王上的心思深沉到已不是他可以揣摩的了……
在靠近皇城前,一辆由数十人抬着的凤辇,所经之处锣鼓喧天、万人空巷,满街道都是拥挤人潮。
凤辇乃是已册立为王后的人才可搭乘,但王上却下旨让射日公主由射日属地过来时可乘凤辇,如此恩宠前所未见。
而百姓们听闻射日公主美若天仙,因此人人争相来目睹未来王后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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