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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错夫君后+番外(54)

作者:月枕松萝眠 阅读记录


戈宁一下子白了脸,捂着心口喘息。

“夫人莫要听他胡说,镇北军那么多人,他一个守门的哪记得住?”

“对对对,夫人咱们先去别庄,回头让仆妇去传话,有什么事咱们等老爷回来再说也不迟。”

守门的士卒瞪着眼睛想要反驳,云起云舒根本不给机会,一人一句,语速极快。

云起云舒在戈宁心里被划分到夫君那一边去了,戈宁自是不肯信她们的解释。

她还要再问些什么,忽听有人叫唤。

“婶婶!婶婶你怎么在这?”

马蹄声嘚嘚嘚,由远及近,戈宁确认没听错,少年清亮的嗓音确实是在唤她。

听到卫嘉言的声音,戈宁泪水一下子涌出来。

“义父您快来,我没瞧错,真的是婶婶。”

卫嘉言扬起马鞭,得意地冲着身后方向挥了挥。

一声义父,戈宁慌乱不安的心瞬间安定,旋即怒气直往脑门顶。

守门的士卒眯起眼,迎着金色光辉望向不远处,一行人骑着高头大马,队列整齐。

是大将军带着卫小郎君和亲卫回来了!

士卒下意识昂首挺胸,余光瞥见小丫鬟狠狠刮了他一眼,他刚想回以冷哼,就见那小丫鬟提着裙摆奔向大将军。

“老爷,您快劝劝夫人,夫人哭着闹着要来京营寻您,奴婢们实在拦不住。还有那守门的士卒,非说京营没有姓方的千户,差点吓坏了夫人。”

士卒震惊的目光中,云舒忙不迭冲上去给大将军通风报信,不,是告黑状。

更让士卒震惊的是,大将军不仅没训斥那小丫头,还徐徐策马至妇人面前,轻声细语唤一句夫人。

这……大将军就是那个冒充镇北军千户的登徒子?

作者有话说:

12.20已修改

好吧,预估错误,大概下章或者下下章恢复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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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你真的是方大勇吗?◎

戈宁气得脑袋发懵,太阳穴突突地跳,但她保有几分理智,记得家丑不外扬,何况涉及大将军,需得小心谨慎。

“换个地方说话。”

戈宁冷着脸丢下一句话,重重甩开手上的帘子。

香妃色的布帘荡啊荡,萧松烈隐隐瞧见戈宁偷偷抹眼泪。

车夫得萧松烈示意,催着马儿拐了个弯,寻个空旷处停下。

萧松烈落后一些,慢悠悠骑着马,与马车拉开些距离后他瞥向云起云舒。

他刻意压低了嗓音问:“怎么回事?”

云舒左看看右看看,小声禀报:“夫人不知怎了,非要来京营寻您,夫人还说、说……”

萧松烈不耐烦:“照实说,恕你们无罪。”

大将军神情冷硬,着实吓人,云舒闭着眼睛,结结巴巴说:“夫人问奴婢们可有听说大将军好男风的传言。”

萧松烈稍顿一会,想不到戈宁问这个做什么。

他扬起下颌,示意云起开口继续回答。

云起不敢违抗命令,缩着脖子怯怯的说:“听夫人那话,应是以为您、您与方大勇……”

未尽之言,萧松烈已了然,脸色铁青。

“荒唐!”

一声低斥,云起云舒腿都吓软了,噗通跪下。

萧松烈粗喘几声,平复情绪,接着问:“可是有人在她面前说了什么?”

云起云舒齐齐摇头。

萧松烈眉峰紧蹙,沉吟一会,挥退二人,他脚下用力踢马腹,催促马儿加速追上去。

马车停稳,戈宁当即支开车夫,空旷草地上,一人骑着马,一人独坐车厢,余晖洒落,草地上拖出长长黑影。

戈宁等了一会,夫君像个木头一般杵在外面,她没好气的说:“上来。”

语句简短有力,可见还在气着。

萧松烈回头望了望,亲卫们眼观鼻鼻观心,倒是卫嘉言那小子蹦跶着张望。

他犹豫一会,翻身下马,长腿一迈,上了马车。

车厢不算小,但萧松烈身形高壮,一下子就显得车厢狭窄拥挤。

戈宁故意侧过身,挪得更远一些。

萧松烈摸了摸鼻子,假装没看到她的小动作。

隔了数日与戈宁独处,萧松烈仍是觉得不自在,暗暗盼着戈宁忘了那一夜的事。

两人各有所思,一时间有些沉默。

戈宁没等来夫君主动开口解释,一边生着闷气一边半侧着身子,哽咽质问:

“你老实告诉我,大将军是不是看上你了?”

她问得直白,萧松烈一口气堵在胸口。

他咬着后槽牙,硬邦邦的回:“没有的事,胡说什么!”

一会怀疑他养外室,一会怀疑他身体不行,现在又怀疑他好男风,萧松烈头疼之余,颇为无奈,无奈之余,又有些哭笑不得。

戈宁不信他的话,继续质问:“那你倒是说说,我们为何一直住在将军府?”

萧松烈毫无准备,闻言心口一悸,她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瞧,不说话了,被我戳破了?”戈宁冷笑一声,忍不住阴阳怪气。

萧松烈无法给她一个解释,装傻道:“什么将军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戈宁顿时来气:“你就欺负我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见!”

他越是不肯承认,戈宁越是认定他心里有鬼,越是觉得自己猜得没错。

“从前我只觉得你崇敬大将军,事事以大将军为先,原来是我蠢,你和大将军……你们、你们早那样了!”

戈宁自己都觉得说不出口,捂着脸哭。

萧松烈头都大了,“我和大将军清清白白……”

不对,这么说很奇怪,萧松烈停顿一下,改口道:“我没有龙阳之癖。”

戈宁还是不信,哼道:“那就是大将军对你图谋不轨?特意留你在将军府住,近水楼台?掩人耳目?”

萧松烈头更疼了一点,他不得不加重语气为自己辩解:“大将军也没有龙阳之癖!”

戈宁脱口而出:“那我们为什么会住在将军府?连大将军的族人都知道咱们家和大将军关系不一般。”

戈宁觉得好丢脸,当面对她殷勤谄媚的萧家族人背后还不知道怎么骂她骂她夫君呢。

想到这里,她哭得更大声了。

萧松烈暗骂一句,说道:“住将军府的理由暂时不能告诉你,但是我保证,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戈宁气得口不择言:“不是我想的那样?难道你要告诉我大将军其实是对我图谋不轨?是不是太可笑了?”

像巨石滚落砸进心里,萧松烈心口猛跳了两下,他定定望着戈宁,欲言,又止,最后选择了沉默。

“随便你怎么说吧,反正我是个瞎子。”泪水糊住眼睛,戈宁一把擦去,幽幽怨怨道:“有时候我真想问问,你真的是方大勇吗?”

夫君的冷淡让她觉得陌生,陌生的像是换了个人,这种想法太匪夷所思了,戈宁宁愿相信是夫君变了心。

萧松烈瞳孔紧缩,呼吸没来由的停滞了一瞬。

他硬着头皮说:“我跟着大将军在皇城当差,京营的守门士卒不认识我很正常,别多想。”

戈宁不想听他的解释了,擦干眼泪,淡声道:“你走吧,这个不能说,那个不能说,我实在没办法相信你。”

她想到了那一夜,苦苦追问只得了他一句“我是为你好”。

戈宁讨厌欺瞒,更讨厌被欺瞒的人是自己,她一无所知的样子在别人眼里一定蠢透了。

萧松烈:“我……”

大约是真的让戈宁伤心了,萧松烈迟疑起来,自己的隐瞒当真是为她好吗?

“你走啊,我只想一个人呆着。”戈宁双臂用力,推着萧松烈下车。

萧松烈岿然不动,由着戈宁捶打推搡,稳坐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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