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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错夫君后+番外(44)
作者:月枕松萝眠 阅读记录
戈宁:“你那屋子房梁都是好好的,把那破漏处的瓦片换了便是。你又要换房梁又要换瓦片,我瞧你是要新建一座屋子吧。”
老伯还要再说,云起云舒立即帮腔。
戈宁慢条斯理的说:“细算起来,屋子是您的,砸破屋顶的树也是您的,受了无妄之灾的是我们,差点砸坏我们的人。
还有咱们带来的衣裳被褥全叫瓦片划破,箱笼都烂了好些个,且不提那些个首饰,只衣裳被褥这一项,都该是老伯您倒赔我们银子。”
卫嘉言这才知晓是怎么个情况,附和道:“就是就是。”
老伯哑口无言,神情惊慌的拍着大腿:“怎么还要我赔钱呢?老爷夫人一看就是有福之人,瞧着都是富庶人家出来的,十两银子对您们不算什么,搁在老叟家里,是要命的啊。”
说着,老伯转头望着萧松烈:“老爷,您是一家之主您来评评理。”
一边要萧松烈为他评理,一边捏着袖子抹脸擦汗,好不可怜。
戈宁淡下去的火气又冒出来一点,罕见的肃着脸说:“您不容易,我夫君就容易了?十两银子是不多,却是我夫君用命换来的。”
戈宁同样转头朝着萧松烈方向,语气古怪:“老爷,您就评评理呗?”
萧松烈多看戈宁一眼,收回视线,面不改色的拍板道:“夫人言之有理,听夫人的。”
“这、这……”老伯抖着手说不出话。
戈宁神色和缓,轻哼一声才转头对着老伯道:“这样,我们留下一随从,他跟着您去寻工匠,该花多少是多少,不会亏着您。”
得,连四两银子都飞了。
老伯当真是欲哭无泪,还要再缠上去,止戈别戟抱着刀站了出来。
戈宁不管外头怎么商量后续,帘子一摔坐回车厢。
快要出发时,云起云舒上来了,戈宁不由对她们数落起来:“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学会糟蹋银子了,十两银子说给就给,真大方啊。”
云起低声打趣:“奴婢瞧出来了,夫人这是心疼老爷呢。”
戈宁呸道:“我心疼的分明是银子。”
云起云舒偷笑,没敢吱声反驳。
沉默了一阵,戈宁终是没能忍住,别别扭扭的问她们:“我好看吗?”
云起云舒齐齐看向戈宁,重重点头:“自是好看的。奴婢从未见过夫人这般好看的人。”
奉承主子是丫鬟的必学话术,可方才所言皆是她们二人的心里话。
夫人笑起来最是妩媚动人,娇美的如院子里精心侍养的名贵花朵,甚至连走起路来都比旁的人好看几分,扭动的腰肢与丰.满的臀儿,直晃得她们目眩神迷。
戈宁知道自己称得上是个小美人,否则也不会让白老爷惦记上,只是她没听过这么直白的言语夸赞,脸蛋红彤彤。
“你们年纪轻,没见过多少人,这才觉得我好看。”
停顿几息,戈宁怅然开口:“怕是就你们觉得好看。”
京城乃天子脚下,美人多不胜数,方大勇在京中住了这么久,未必不是乱花渐欲迷人眼了。
云起云舒对视一眼,不明所以。
过了一会,戈宁接着问:“是不是昨儿换上的那件肚兜……不够绿?”
云起云舒既困惑又茫然,不晓得夫人到底要说什么,老老实实的回答:
“绿着呢,衬得夫人肤白如脂,奴婢都不敢多看,生怕挪不开眼。”
戈宁仍旧皱着眉头,闻言只笑骂一句:“你们挪不开眼有什么用。”
所以夫君到底为什么反应如此冷淡?
不解风情?
见异思迁?
还是对她腻了烦了?
又或者是烛光昏暗,没瞧清楚她身上的翠绿色肚兜?
搁在刚成婚的那几个月,戈宁只要穿上那件肚兜,夫君便会直勾勾盯着她瞧,什么看书练功夫,那会连饿肚子都不在意,缠着她回房,饿虎扑食一般。
几回之后,戈宁再不敢随意穿它,偶尔夫君讨了她欢心,戈宁才羞羞答答的同意换上。
她低头沉吟片刻,愣是没想明白。
许久,戈宁嘴里喃喃道:“总不会是他有问题吧……”
说完戈宁自己都愣了,赶紧晃了晃脑袋收敛思绪。
但是用处不大,一旦生出此等猜想,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疑心。
“先前吩咐你们每日给老爷送药膳、补汤,可有照做?”
初时,戈宁坚持了几回,多是以撒了汤水为结局,她心疼那些好东西,索性不再逞能,由丫鬟婆子接手。
云起云舒哪能过问大将军那里的事,为了让戈宁安心,便道:“厨房一直给老爷备着呢,但凡老爷在家用膳,都着人送去了。”
至于大将军喝没喝,她们可不好说。
戈宁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好一会才开口:“等回京了,你们去库房里盘一盘,可还有什么滋补身体的好东西,全送去赵大娘那里,让赵大娘看着做。”
戈宁尚觉做得不够,思索一会继续下命令:“小孟太医再来问诊,你们顺道把人领去书房,给老爷也瞧瞧。”
云起疑惑:“老爷不像是受伤的样子,夫人不必忧心,且小孟太医擅长的是脑疾,其他病症,未必通晓。”
戈宁一拍掌,恍然道:“是了是了,得请擅男科的大夫太医。”
云起云舒一激灵,怀疑自己听岔了,她们想与戈宁确认什么又不好开口,只瞪着眼睛等戈宁的下文。
戈宁一副深思模样,托着腮说:“男人都好面子,不成不成……”
云起云舒可以肯定,戈宁确实说了一些了不得的话,面容一下子扭曲。
第40章
◎回忆起他的所做所为,又该如何看待他?◎
去往灵州这一路,戈宁忧心忡忡,云起云舒说话解闷都不能拉回她走偏的思绪。
半路上,思考良久的戈宁终是下定决心。
“必须要和夫君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没病最好,要是身体真出了问题,讳疾忌医可要不得。
云起云舒见戈宁重提旧话,肩膀无力的垮下来,感情她们岔了半天话,夫人还在惦记这事。
云起看向云舒,挤眉弄眼的暗示:禀报大将军吧,让大将军做主。
戈宁看不见二人的眉眼官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而喃喃自语:“我得想个委婉的说辞……”
委婉到什么程度戈宁还未有决定,车队已然到达灵州城外。
来时与去时不同,不仅多了上百辆车的赃款、贼匪需要押送,还借调了灵州卫所一千将士随行护送,可谓是浩浩荡荡。
队伍拉长了三倍,队形自然要重新划分。
斥候带队打头阵,戈宁所在的车队随后,灵州卫所的将士押着贼匪与赃款在中间,镇北军的将士则是殿后。
戈宁在车厢里光是听外头的动静就听了小半个时辰,这才清楚卫嘉言所谓的收获颇丰到了何种程度。
“第一次听说做山匪能到这等地步,堆金叠玉的,倒像是抄了哪个大贪官的宅邸。”
戈宁无心之言确是猜准了七七八八,卫嘉言嘿了一声,“婶婶果真聪慧。”
戈宁一听,怕不是有什么内情,正要打听,卫嘉言却不肯再说。
“刘副将下了命令,让大家伙嘴巴严实点。等回了京婶婶便能知晓了。”
真等回了京,戈宁的好奇早磨没了,于是换了个话题,“你义父去了何处?”
卫嘉言:“想必是跟在刘副将身边吧。”
戈宁闻言鬼鬼祟祟撩开帘子一角,朝卫嘉言招招手,小声说:“嘉言,你凑近些,婶婶有话问你。”
她拽下身上的荷包递去,“灵州的蜜饯果子,可甜了。”
婶婶在收买我……
卫嘉言当即警觉,一边收了荷包一边提着心开口:“婶婶要问什么尽管问我,嘉言知无不言。”
车外人来人往,说话不便,戈宁把人拉上车才旁敲侧击的问他:“你和你义父从边州时就常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