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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王储沦为指挥官的笼中雀(7)

作者:风吹落尾 阅读记录
甚至没有来参加他和艾莉的订婚宴。

尤特斯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测,却不敢去证实。

赫伯特带尤特斯直接进入医院的最高一层,一整个专家团队已经等候在那里。

尤特斯的脚踝属于粉碎性骨折,需要动一个手术。

手术后尤特斯被安排在高级病房,赫伯特有事要先回军部,见尤特斯还昏睡着,没有打扰他。

病房门口被安排了两个士兵守卫。

等到赫伯特走了,尤特斯才睁开眼睛。

他早就清醒了,只是不想再看见那张俊美但是让他讨厌的脸。

尤其是当医生询问是否要使用加速伤口愈合的恢复剂时,赫伯特当着他的面淡淡道:

“不用好那么快。”

尤特斯大概明白为什么不用治疗舱而是要来医院了。

恐怕赫伯特真正想做的,是要废了他的腿让他无法行走。

只是现在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而已。

他的脚被吊了起来,只能大致看了一下病房。

单人、豪华,如果没有角落的四个摄像头,会是一个很舒适的房间。

赫伯特还是一刻也不放松对自己的监视。

在一切还未明了之前,尤特斯不会再轻举妄动,他心知如今自己已经被全面控制,又有希尔作为威胁。

他躺在床上,有些无聊,忽然听到病房传来声音。

“我是这位病人的主治医师托里。”

门口传来电子转动的声音,应该是士兵在要求医生通过虹膜测验。

尤特斯转头,看着病房们被打开,进来一个戴着白帽、白口罩,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您果然醒了,尤特斯殿下,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那医生开口,是浑厚的男音。

尤特斯摇头:“没有。”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说明手术很成功。”

医生过去检查了尤特斯的脚,然后拿着病历本坐到尤特斯面前:“如果殿下有什么不舒服,要随时跟我说。”

尤特斯看向门口的士兵,他们正虎视眈眈注意着里面的动静。

“你这么说,我忽然觉得我脖子那里不太舒服。”

他转头,露出自己后颈的腺体。

那里还留着深深的牙印,红肿不堪。

医生弯腰贴近检查,尤特斯清楚地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声咬牙切齿:“该死的。”

尤特斯转头,那医生却又恢复了正常,在病历本上记录着什么,声音又变成男音:

“看起来像是注入太多信息素,我这边给您安排做个信息素检测,以免发生信息素紊乱的情况。”

“A可以标记A吗?”

尤特斯忽然问。

医生笔尖一顿,目露同情:

“违背天性只会带来痛苦,至少目前来看,没有A被标记成功的案例。”

尤特斯沉默片刻,把腺体掩在柔软的金发下:“我现在很无聊,能不能看看病历本?”

医生把病历本递过去,上面的空白处清楚地写道:“想逃吗?我能帮你——伊莲。”

尤特斯看清了这些字,也看清了伊莲眼中的殷切。

他接过伊莲手中的笔,慢慢把那些字涂黑:“我想休息了。”

他把笔和病历本都扔给了伊莲。

伊莲接住,轻轻叹了一口气:“那么,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可以按这个呼叫铃,会有医生来帮你。”

尤特斯点头,闭上眼睛,似乎不太想说话。

伊莲只得起身,收起病历本走了出去。

到了晚上,士兵报告了今天病房内发生的一切。

赫伯特没有说什么,他走进病房,见尤特斯半躺在病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

“在干什么?”

赫伯特坐到他身旁,发现这是一本经济学历史。

尤特斯合上书:“没干什么。”

赫伯特抽出书,随手翻了翻,扔到一旁,搂住尤特斯的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他身上飘来。

“谁给你的?”

尤特斯没有正面回答:“那些士兵没有告诉你吗?”

赫伯特的眼睛暗了暗,换了个话题:“医生说给你安排了一场信息素检测,你要求的?”

雪松薄荷的味道悄然涌了出来。

尤特斯身子不由抖了一下:“没错,反正要住几天院,不如直接做个全身检查。”

赫伯特没再说话,他刚刚应付了军部的那帮人,还有疑神疑鬼的约理,此刻已经有些疲倦。

他贪婪的嗅着尤特斯身上的香气,不由自主想要更多。

“赫伯特!”

尤特斯捂住自己的后颈,躲过赫伯特的尖牙,有些恼怒:“那里很疼,你能不能别咬了?”

也不知道赫伯特是有什么毛病,像条狗一样每次都要咬那里。

“唔。”

尤特斯死死咬紧嘴唇,被迫仰起脖子,露出脆弱的喉结。

既然咬不到那里,赫伯特就换了一个地方。

Alpha的血里会有更高浓度的信息素,木兰花的香气让赫伯特为之着迷。

那是无数次在他的梦里出现的味道,能够带给他无限的安心。

尤特斯却很不好受,他被迫承受着这一切,身体里涌出奇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害怕,让他不停挣扎:“够了!这可是在医院!”

赫伯特舔了舔嘴上的血迹,眼神幽幽:“定位器不想拿出来了?”

第九章 住院

尤特斯最终选择了妥协。

赫伯特也依照承诺,事后把定位器取了出来。

大腿内侧最根部的单薄皮肤被撕开,露出鲜红的血肉,还有闪着银光的小型定位器。

赫伯特什么措施都没做,直接把定位器抠了出来。

尤特斯骨节分明的手指青筋凸起,几乎将床单抓破。

冷汗浸湿了病号服,本就无力的他觉得自己马上要虚脱过去。

直到赫伯特扬起带血的定位器,他因疼痛而紧绷的身体才瘫倒在床上,还要忍受着大腿的痉挛。

赫伯特释放出带有安抚性质的雪松薄荷,又压着他的腿根注射了一针愈合剂,可以让伤口在一夜之间就完好如初。

做完这一切,赫伯特才又来到床头:“要去洗个澡吗?”

方才办事出现的热汗与此时的冷汗交织,让尤特斯整个身上都黏糊糊的。

然而他此刻却用小臂遮住眼睛,显得有些脆弱:“赫伯特,你知道A无法标记A吗?”

“理论上。”

赫伯特的眼里出现戾气,语调却还算平稳。

是啊,理论上。

尤特斯嗤笑一声,可是他妈的为什么他会对一个A的安抚性信息素有反应?!

甚至真的因为闻到那个味道,缓解了大腿的疼痛。

赫伯特察觉出尤特斯的不对劲,而且他确定是因为信息素的作用。

这个发现让他欣喜若狂,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不去洗澡吗?”

尤特斯自暴自弃地放下手臂:“我自己洗!”

一张堪称完美的俊毅面容陡然出现在面前,深蓝色的眼睛如同海洋一般神秘又诱人向往。

尤特斯呆愣片刻,赫伯特双臂撑在他头顶上方,如果他不让开,自己无法起身。

赫伯特看着他呆呆的模样,眼角露出笑意,俯身亲吻了他的额头:“你现在腿不方便,我帮你。”

尤特斯睁着眼睛,直到被抱进浴室坐在浴缸的边沿,身上的衣服被脱掉,感受到脚上堪称温柔的力道时,才恍然回神。

此时的赫伯特和之前那个热衷于带给他疼痛的人全然不同。

摸惯了枪支和机甲的手举着花洒,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脚背,把已经调节好温度的热水冲淋在上面。

专注且小心翼翼,好像对待的是什么宝贝。

尤特斯手搭在玻璃台面上,有些不习惯。

他虽然是王储,但是由于母亲的教导,对自己的个人生活一向是身体力行,从来没有让人伺候过自己洗澡。

这还是第一次。

而且眼前的男人还是刚才让自己断脚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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