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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王储沦为指挥官的笼中雀(69)
作者:风吹落尾 阅读记录
老实说,她觉得尤特斯能撑过加冕仪式就已经不可思议了。
还真是不顾性命,那顶三公斤重的王冠怕是能压断他的脖子。
伊莲腹诽不已,对尤特斯这样不要命的做法倍感头疼。
果然,继任大典结束的钟声刚刚敲响,希尔就抱着尤特斯冲了进来
繁重的服饰和王冠已经卸下,尤特斯浑身冒着冷汗,脸色苍白地像刚从棺材里爬出来。
被放到床上时,他忍不住哼了一声。
治疗仪器需要消耗他大量的精力才能促进伤口愈合,为了保持精神,他采取保守疗法,把外皮恢复地看不出异样。
实际上他的伤口从没愈合,仅仅是汗水滑过就是针扎般的疼痛。
“真是狼狈啊,国王陛下,现在您的心放下了吗?”
伊莲给他打了一针止痛,又重新划开他的伤口挤出脓血,用消毒的针线缝合。
继任之后,所有的事情都会接踵而来,为了证明自己有能力第一时间接管国家,尤特斯之后都不会有休息的时间。
自然更不能消耗全部的精力用在愈合伤口上。
那么,就只能等伤口自然恢复了。
不放心的艾莉要过来照顾尤特斯,伊莲紧紧跟随。
于是,在养伤期间,尤特斯深深体会到希尔要独自面对他和赫伯特的痛苦。
伊莲很会哄人,看着艾莉对尤特斯无微不至的照顾,吃醋却还要装大度,故意在尤特斯面前把人撩的晕头转向。
果然alpha无论男女,对伴侣的独占欲都强到可怕。
白天还好,忙碌的工作会让人忘记一切,可一到晚上,孤单一人就会颇感寂寞。
尤特斯看着窗外的月亮,想到今天阿布赞尔告诉他,赫伯特在牢里不气不闹,还和狱警打成一片,谈笑风生,完全没有一点阶下囚的样子。
也许他觉得自己不会杀他吗?
尤特斯有些苦恼,赫伯特是多么精明的人,自然知道要杀在生产当日就直接找借口杀了。
自己当时不知道怎么就心软了。
不过,军中确实有很多崇敬赫伯特的人。
“吞星”的将领也没有借机生事,莱欧只说这是赫伯特的命令。
也许赫伯特早就明白,早就做好准备放手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尤特斯的心里有些发酸。
如今请求释放赫伯特和请求杀死赫伯特的人争论不休,形成两股截然不同的观点,且都闹得很凶。
然而争吵的背后,他们都关注国王的动作。
赫伯特的去留一旦处理不好,本就备受挑战的王权,将继续丧失它的价值。
第八十七章 报应
尤特斯心事重重,总管告诉他,前王后琳安娜请求见他一面。
自从约理死后,琳安娜也像是枯萎了一般,把自己关在宫殿中闭门不出。
这样主动的见面,是头一回。
于情于理,尤特斯都不想拒绝。
就在他换好衣服要过去时,忽然从终端发送来一个文件。
发送人是伊莲。
他点开,是一份事无巨细的体检报告单。
是赫伯特的报告单,报告上显示赫伯特的身体素质各方面都明显高于常人。
第二性别处,“Enigma”符合度高达99%。
伊莲匆匆赶来,神情激动,仿佛发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宝物。
“陛下,您看到我发给你的文件了吗?这简直是人类生物进化史上的里程碑!目前唯一一例检测出的超越alpha的进化性别!”
尤特斯每个字都能听懂,可是连到一起却有些不懂,他感觉自己的脑袋成了一团麻线。
“Enigma?”
“您不知道这对于生物医学界有多重要!”
伊莲一把扣住他的肩膀,眼睛亮得骇人,“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例双A恋只有你们才能做到永久标记吗?那是因为赫伯特根本不是alpha!他是Enigma,是目前人类潜能进化的顶端,只要将其投入研究,这将会掀起一场生物医学界的革命!”
“等等,等等。”
尤特斯被她晃得发晕,但他敏锐地捕捉到关键点,“什么投入研究?把谁投入研究?”
伊莲这才反应过来,她体内的兴奋因子还在躁动,控制不住想要告诉尤特斯、获得批准:
“陛下,您并不想杀赫伯特,是吗?”
“伊莲……”
“但是如果不给他定罪,外面的唾沫星子能把您淹死……我是说,我有个好主意,让您不这么为难。只要您把他交给我,推动人类的第二性别研究、发现人类的进化极限……”
“伊莲!”
尤特斯再也听不下去,他的神情变得严厉,“你想做人体实验是吗?”
毫不留情地拆穿。
伊莲脚尖划着地面,莫名有些不敢看他,帝国向来以人权保障为宗旨,严格禁止把人当作小白鼠投入实验的行为。
“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只是请他配合人类第一例Enigma的研究,而且他之前那么对您,您不想报复一下吗?”
说着说着,伊莲情不自禁露出疯狂的神色。
她表面上装得再好,也无法掩盖她是个科学疯子的本质。
她会为了自己的研究目标不择手段。
就算她确实想要从监狱中捞出赫伯特,拿赫伯特做人体实验也绝不是说着玩玩而已。
“我不会允许你这么做,这和私人恩怨没有关系。不要再让我听到你说这种话,不然我恐怕要重新考虑艾莉在你身边的安全性了。”
“只是个提议,不是吗?不需要告诉艾莉吧。”
艾莉是伊莲的死穴,如果被善良的艾莉知道她要做这样的实验,一定会离她而去。
伊莲像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立刻蔫了下去。
这场谈话不欢而散,然而赫伯特这个名字再次被提起,像把尤特斯的心打开一个缺口,一路上都在他的脑海中萦绕。
直到来到琳安娜的宫殿前,黑洞洞的大门矗立在那里,整座宫殿显得格外阴森。
尤特斯的心里有些烦躁,他忽略心中的不安,推门进去。
其实这有点冒险,毕竟他要面对的,是一个失去儿子后又失去丈夫的女人。
一无所有的人会做出什么事情都不意外。
厚厚的复古窗帘彻底隔绝光线,室内只留着一盏白炽灯,照在看书的女人头顶上空。
尤特斯看向四周,灯的光线越往外延展越弱,把不大的客厅角落也照得清楚。
琳安娜前面是一个铺着镂花印布的圆形小桌,上面摆着两样东西——打火机和一张照片。
尤特斯立刻认出这就是自己丢失的证据。
他捡起照片,看着照片上的四人,忍不住怀疑当初巴尔德家主夫妇和父王母后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曾经派人去联系巴尔德家族,却被告知巴尔德家族的家主已经中风瘫痪在床,神智不清。
整个家族现在只剩下一个久居深宅的男夫人和两个还未成年的儿子苦苦支撑。
他们也不知道以前的事。
他也想过去问赫伯特,可是这段时间他总是在忙,又要休养身体。
一来二去,到底还是没有去看过一眼,只是从阿布赞尔口中偶尔得知监狱那边的消息。
“很美吧?”
突然响起的声音促使尤特斯从思绪中抽离,看向琳安娜。
他不确定琳安娜说的是照片上的谁。
看着尤特斯疑惑的目光,琳安娜合上被她翻得有些脱页的相册,自顾自道:“那时候的她们,都是最好的年纪,漂亮、亲密、对未来充满憧憬。”
“您是说,母亲和约瑟琳女士?”
“是啊,”琳安娜点头,露出怀念的微笑,“在你还没出生的时候,黛丽丝和约瑟琳的感情可以说是亲密无间,她们是最好的朋友,还曾经互相约定要定下娃娃亲。”
黛丽丝就是母亲的名字。
尤特斯眼珠不自然地收缩,他重新低头看向照片,喃喃道:“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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