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当王储沦为指挥官的笼中雀(49)
作者:风吹落尾 阅读记录
尤特斯等了一会儿,没有要昏睡的意思,但是他的身体软绵绵的,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有些奇怪,他反而感觉他躺着的铁床更加硬而冷,隔着一层薄薄的垫子,这种感觉越来越清晰。
“艾丁!”
尤特斯猛地睁开眼,不对劲,这一切都不对劲!
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其他人。
“艾丁!”
尤特斯挣扎着想要起来,可他的身体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费力想要抬起脖子,然而对面闪亮的铁制手术架上,映出他纹丝不动的影子。
“啊!我不知道他是您的人啊!救命!我再也不做流产生意了!饶了我啊!”
艾丁的惨叫声和求饶声忽然透过对面的门缝传了进来,接着是重物击中皮肉的沉闷声响,还有人挣扎抓挠地板的刺耳刮擦声。
这些声音像是沉重的打击乐,重重敲击在尤特斯的心上。
他的心跳了跳,像被什么东西猛然扼住又松开,心脏刺痛着,还在猛烈地跳着,好像要一直跳到嗓子眼。
空气中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尤特斯的头一阵阵发晕,他的耳朵嗡嗡作响,殴打的声音却还是清晰无比的传进他的耳膜,整个神经都在剧烈的跳动。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想跑,可他动不了,他像是一只溺水的小鸟,整个身体都是湿漉漉的沉重和慌张。
他睁着眼睛,竭力想要看清眼前白花花的一切。
完了。
一个声音从心底响起。
第六十六章 护好你的肚子
惨叫声渐渐弱了下去,门被推开,惨白的灯光照射进来。
赫伯特走了进来,他的脸上溅了几滴血,皮质的黑手套上湿泞一片,似水光反射着灯光。
他走过来,摘下手套,最底下的指骨红了一片。
灼热擦过冰凉的脸颊,他轻声道:“抱歉,我有些太生气了。”
抱什么歉?
生的又是什么气?
艾丁虽然黑心爱财,却到底是个受到波及的无辜可怜人,白白挨了一顿怒火。
尤特斯睁着眼睛,感受着粗粝的手指抚摸过自己的鼻尖、眉骨,又顺着脸颊滑下,他扭不了头,也不敢扭头。
他想,若不是他肚子里还有一个,恐怕这顿拳头,还不定落到睡得身上?
功败垂成,他如此小心,可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泄露了自己的行踪。
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懊恼,亦或是两者都有,他张了张嘴,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不说话?我可没让他把你的嘴也封了。”
赫伯特随手拉过一个椅子坐下,铁制的椅子底座刮擦着地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手在脸上打够了圈,继续向下,扼住白皙的脖子,天鹅颈般柔软纤细,好像一个用力,就能扼断。
尤特斯终于有了反应,他怔怔地盯着天花板,梦呓般喃喃:“有什么好说的?你赢了。”
赫伯特忽然暴怒而起,他一脚踢开椅子,抓住尤特斯的肩膀让他坐起来看着自己:“二十多天的时间,你只有这句话对我说?”
尤特斯被他抓得生疼,理智告诉他,他这时该说些软话,求个饶、卖个乖,让赫伯特不要这么生气,让他之后的时间也好过一点。
可一股郁气冲上心头,说不清的烦躁感直达脑门,也不知是怎么生出一股力量,他忽然向前探头,一口咬在赫伯特的肩膀上。
应该是刚才为了方便打人脱掉了外套,此时赫伯特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薄衬衫,轻而易举就能咬到肩上的皮肉。
他发了狠的咬,不管不顾,好像一定要咬下一块肉来。
他前二十年多么肆意风光,集万千荣耀于一身,直到遇见了赫伯特,他的人生便跌落谷底,一塌糊涂。
他抛下了以往光明磊落的自己,去做一个腹黑算计的小人,他忍着恶心应付慕比、拖着显怀的肚子东躲西藏、担惊受怕这么久,像是阴沟里的老鼠。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就在这最后一刻告诉他,告诉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个笑话!
冰凉的液体流进嘴里,又苦又咸,混杂着温热的液体,像是铁锈上流经的雨水落入嘴中。
这冲动只持续了一会儿就被药力稀释,牙齿也渐渐失去力气,尤特斯松开嘴,额头抵住赫伯特的胸口,每一根头发丝都在颤抖。
他不知道怎么很委屈,哭得很厉害,可他不该对着面前这个人哭,然而,他又能对着谁哭呢?
除了赫伯特,没有人能给他不堪。
除了赫伯特,没人见过他的不堪。
鬼使神差的,他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这个孩子不得不要生下来了。
“你还有脸哭!”
赫伯特压着火气,指腹的枪茧划过微微鼓胀的腺体,“留着你的眼泪,等会儿我让你哭个够。”
由于刚刚的冲动,此刻尤特斯整个人跨坐在赫伯特的腿上,他闻言抬起头,水洗般的璀璨眼眸里是迟来的恐惧。
他知道赫伯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而且,孕期三个月后已经可以同房了。
之前赫伯特只能用一些小玩具折腾他,可到底,还是那真家伙更让人害怕。
他鼻尖通红,用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可怜劲软声央求:“我肚子疼。”
这一招好使也不好使,赫伯特掐着他的腺体,不顾他又痒又疼,冷声笑道:
“你不想要这个孩子,疼算什么?就是疼上十倍,你也巴不得把孩子流掉呢!”
尤特斯哑口无言,他身体的每一个感官都被放大,后颈腺体的折磨让他痒痛难忍,可他浑身绵软,根本没有力气阻止。
“随便你吧。”
尤特斯这些天来都没睡过一个好觉,刚刚哭过一场,他头胀鼻塞,如今骤然得到结果,不管好坏,一颗心该放下也就放下、该死也就死了。
他靠在赫伯特肩头,全然不加防备的姿态,伤口处的血沾上他的脸也不管。
“事到如今,你想对我做什么,我难道还能说个不字吗?”
他太累了,直接闭上了眼睛。
总归,罚是逃不掉,可赫伯特还不会让他死就是了。
预想之中的疼痛没有来到,甚至连腺体都没咬,赫伯特放开了玩弄他的手,把人稳稳抱了起来。
耳边很安静,他听见莱欧小声请赫伯特登上飞船,接着,一件衣服盖在了他的头上。
是熟悉的雪松薄荷的味道。
这原本应该是他最讨厌的味道,可是在这熟悉到有些亲切的味道中,他终于在离开赫伯特之后,睡上了第一个安稳的好觉。
他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时,窗外是茫茫的宇宙。
看来舰队已经返航了。
赫伯特离开时应该走的是后门,他没有听到艾莉和玛莉的声音,赫伯特应该不会对他们出手。
想必这个时候她们已经发现他不见了,希望她们不要太过担心。
尤特斯坐起身,药效已经过了。
这应该是能够提高身体敏感度的药,赫伯特一定存了在手术室就要教训自己一顿的心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除了蹂躏了一下自己的腺体,其余什么都没干。
被子是新的,身上也洁净如新,连一件衣服都没有,脚上被绑上了电子锁链,一端连接在床头,长度……似乎不够自己上卫生间。
尤特斯看着远处的玻璃砂门,头一次觉得这个距离如此遥远。
锁链的长度甚至只够他坐在床头,手抱住腿双膝并拢,可是这样不一会儿肚子那里就会被抵得难受。
这就是被抓住的“囚犯”的待遇吗?
尤特斯苦笑一下,四肢大开躺倒在床上。
他看着头顶毫不掩饰的摄像头,知道后面一定有一个人在看着。
谁能看到自己的身体呢?
哈,用脚趾头想都猜得到。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摄像头。
反正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上一篇:道侣是只漂亮狐狸
下一篇:我靠抽卡游戏成救世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