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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明后认错夫君+番外(179)

作者:卧扇猫 阅读记录


时不等人,他们连温存的时间都没有。阿姒先出了林子,从另一条道拐出去,见到钱娘子二人时,她颇感歉意道:“适才在林中不慎踩空,又迷了路,让二位久等了。”

两人不疑有他,关切后,又问阿姒:“虞夫人可曾见到裴琴师?”

阿姒茫然地摇头。

“他会不会是有事离去了?”

钱娘子姐弟便不再等。

他们走出片刻后,正好在半道遇上戴着面具的“裴砚”。

他仍那样疏离,面对他们的关切时,平静得近乎冷淡。

“有事走开,有劳挂怀。”

齐齐往山下走时,“裴砚”一如既往让众人先走,阿姒则落在最后。

青年疏离道:“虞夫人先行。”

清冷的语气让阿姒愣了须臾。

若不是体内留着他来过的痕迹,否则看着眼前戴着面具、孤冷清癯的青年,阿姒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适才在丛林深处和她私会的人,是他。

她很快回神,和从前一样温和有礼地回应道:“我适才崴了脚,走得慢,裴郎君不必刻意走在最后。”

也的确腿软得走不动,但她刻意落在后面是因为心虚。

“裴砚”冷淡地嗯了声。

他不再谦让,提步往前走。

只是在擦肩而过时,青年薄唇轻弯,在阿姒后腰揉了下。

第91章

从山寺回到庄园的那夜,阿姒以为晏书珩会来寻她的。但他没来。

三日后,是初一,钱娘子邀阿姒前去佛寺周遭游玩。

钱二爷和“裴砚”也在。

“裴砚”今日穿了一身白,依旧戴着面具,但今日的面具仅仅遮住了右眼周遭,尽管众人皆知,那被面具遮住的右眼下,或许藏着丑陋不愿示人的一面,但青年未被遮住的大半张清俊面庞仍足够勾人,配上那疏离似谪仙的气度,不断引得道上女郎们留意。

哪怕知道这是她朝夕相处的夫君,但阿姒仍是会错乱。

直到擦肩而过时,白衣琴师借袖摆遮掩,悄然勾挠她手心。望见他温柔上扬的唇角,她才确认是他。

两人默契地走到无人处。

阿姒对他昨夜不来寻她一事有些嗔怨:“你究竟来吴郡作甚?”

“天机不可泄露。”

青年端着温柔但疏离的陌生人态度,仿佛他们当真不熟。

见阿姒抿着嘴,他又蛊惑道:“虞夫人似不甚满意,莫非是上次在树林里,裴某未让夫人尽兴?还是说——”

他压低嗓音。

“您不喜欢偶尔的新奇?”

阿姒被问得喉间一噎。

她的确挺喜欢。

但哪有夫妻一人为了寻求新奇,当着外人的面假装不识的?

他们是夫妻,如何敦伦都不为过,但想到那日在林子里宛若与陌生男子“偷'情”般的羞耻,阿姒便脸红,身上愈发正派:“随你便。”

她说罢要离去,晏书珩拉住她。

缠绵的吻来得猝不及防。

这不是头回亲吻,但吻着她的人熏着陌生的香,同他舌尖一道侵入。

与陌生青年偷'欢的意味更浓了。

舌被他缠住不放,阿姒忍不住嘤'咛了一声,轻拍他肩头。

他却吻得更深。

远处有脚步声靠近,阿姒紧张得失口咬了他,咬出一声闷哼。

晏书珩低笑着放开阿姒。

在阿姒离去前,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盒子:“这是友人从南疆得来的一种蛊,名为‘同甘共苦’,只要两人中了蛊,便共通对方身体上的触感,哪怕是肚子疼,或被蚊虫咬伤也会感知到。药效只有一日一夜,倒也不伤身。

“阿姒可要试试?”

最后一句说得尤其惑人。

阿姒当即摇头拒绝:“我没事给自己下蛊,有何好处?”

但抬眼看到晏书珩意味深长的眸子,她明白他为何邀她试蛊了。

不得不说,他们两人很像。

阿姒挑起眉梢,威胁道:“我便成全你一回,倘若这蛊有问题,回京之后,你就等着我的和离书吧!”

青年眉眼笑意盈盈。

“虞夫人善解人意,裴某真是艳羡夫人的夫婿,恨不能取而代之。”

阿姒又红了脸。

晏书珩这个狐狸精!

她唇角勾起,什么也不说便往回走,晏书珩微微笑了,亦紧随其后。

接下来的时间倒不难捱。

几人在后山抚琴下棋。

“裴砚”性子冷淡,行止端方,不会像武人一样大开大合,因而阿姒未感到不适,只是他抚琴时,弦断了一根,他指端痛意传到阿姒指端。

阿姒拿不住茶杯。

热乎乎的茶水倾倒在裙上,阿姒被烫到,正抚琴的“裴砚”错了个音。

阿姒衣裙湿了,在钱娘子伴随下去马车之中更衣。

钱娘子的弟弟钱一郎则趁姐姐和阿姒不在,裴砚又转身看景,偷偷换了阿姒的茶水,刚放完一直背对着他的琴师忽然转过身,低垂着眼,端起原本属于阿姒的那一杯茶水自己饮下。

钱一郎愕然道:“裴琴师……”

晏书珩神色平淡。

“这茶,不是给裴某的么?”

钱一郎对上他含着深意的目光。

晏书珩平静道:“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钱娘子乐善好施,若知道此事,定不会轻饶,一郎好自为之。”

钱一郎犹豫了,这位琴师身份虽卑微,但姐姐欣赏他的才华,若他举证,姐姐定会信,见裴砚不打算拆穿,他最终选择先拉拢他,便道:“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多谢裴郎君指点。”

“裴砚”未收他的银子。

正好阿姒和钱娘子回来了,一人不再多说,围桌闲谈。

阿姒和晏书珩对面而坐,“裴郎君”、“虞夫人”相互客气地叫着。

相谈甚欢时,她蹙了下眉头。

下腹涌起温热,越来越热,伴随着热意的,是越发明显的憋胀。

腹中似乎被灌入许多岩浆,有发怒的烛龙在岩浆中冲撞。

胀痛过后,则是莫大的空虚。

前者是来自晏书珩的。

而后者是她自己。

这两种相斥的感受,伴随着激荡的热意,在下处蔓延、相斥。

相斥得越厉害,就越是强烈。

想把炽烫的自己泡入温暖池水中,也想在空荡处塞上什么。

太折磨人了……

阿姒秀眉紧紧拧起。

借着交谈的间隙,她瞥向对面的晏书珩,他面色亦微红,但依旧清冷如霜,只握着杯盏的手微微用力。

察觉到她的窥视。

青年目光一暗,深深看她一眼。

阿姒猜到他是什么情况,但因不知道钱一郎的事,以为是这个狐狸精又在勾她,她又羞又恼,忍着难受故意问他:“裴郎君似乎不大舒服?”

晏书珩淡道:“无妨。”

钱一郎心中有数,见他替自己遮掩,越发羞愧,耻于面对,借身体不适之故离去,钱娘子关切地跟上几步。

姐弟一人在远处说话。

阿姒则和晏书珩对视,两人的目光都暗了许多,但面上依旧平静。

本就强烈的感受因为“同甘共苦”蛊的原因,被加倍放大。

阿姒几乎坐不住。

她的后背开始出汗,身上受折磨的那处也一时憋胀得发痛,一时又被热意灼出莫大的空洞。

她很想他。

可当着他的面却不能要。

晏书珩也很想她。

但他是个极有耐心的人,火候不到,绝不会贸然收手。

当着一丈开外的钱氏兄妹的面,他深深凝着阿姒,手在袖摆遮掩下,隔着衣物,揉按他被折磨的痛处。

他掌心一收,急剧的感受袭来。

对面,阿姒脸色骤变。

“啊呀……”她紧抿的嘴突然张开,溢出一声低微的惊呼。

知道晏书珩在故意逗弄。

阿姒稳住了心神。

她端坐着,手死死攥着裙摆,尽管面色越发潮红,心里的喧嚣越发大声,也但竭力平静,挑衅望向对面青年。

晏书珩额头沁出汗。但他依旧端方,若不是绯红的眼尾,和紧盯着阿姒的目光,根本瞧不出中药的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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