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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之合(192)
作者:西朝 阅读记录
“太史令从前怀着子女天性,亲近讨好国公,可他却一直对你冷,一直回避,久而久之,太史令的心也就变冷了,再不想亲近人了。”
洛溦慢慢扬起眼睫,看向沈逍:
“我刚才,就是想说这样的意思。太史令,觉得我说得不对吗?”
身侧的火堆,烧得明亮温暖。
可沈逍的心,却一寸一寸凉了下来。
他一语不发的,定定盯着身下的女孩。
身旁的火光像是也映进了眼睛里,灼烧起来,声音却抑得极为平静。
“那你,也回答我几个问题。”
良久,他缓声道:“那夜在流金楼,那个叫玉荷的女子问你对我的看法,你是如何答的?”
洛溦愣了愣。
记起他扮作卫延的时候,被自己带去了流金楼,陪着她跟玉荷闲聊了会儿。
那时的问题……
还有她的回答……
洛溦记了起来,脸色顿时一红,垂了视线,轻声道:
“我……我不记得了。”
沈逍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又问道:
“那夜在观星殿,你反复质问我送灯给长乐之事,如此在意,又是何故?”
洛溦依旧垂着眉眼,半晌,道:
“我只是以为太史令喜欢公主,想拿此事佐证,没什么在不在意的……”
沈逍怒极反笑,“好。”
“六年前,你遇到萧元胤那天。”
他继续再问,“为什么会哭?”
洛溦移目看向他,随即道:“那个……我不记得了。”
那件事,她是真的不记得了。
沈逍却没给她解释的机会,冷声质问:
“不记得,不在意,不记得。这就是你的回答?”
“我……”
洛溦点了下头,又彷徨地想要摇头,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才启了唇,就被沈逍俯身堵了住。
她的这张嘴,就该时时刻刻被狠狠堵住!
明明这么的软,这么的甜,他连吻得用力了些都舍不得,却偏偏就总能吐出些骗人的鬼话,伤人的狠话。
转过头对着旁人,倒是能句句实言,用不欺骗。
他真是恨极了她!
恨不得就这样咬碎了,嚼烂了,吞进腹间。
沈逍吻得狠戾,霸道,强势,不容抗拒,仿佛是闷着声地想要惩戒。
洛溦透不过气来,憋得眼角泪珠莹莹。
心中亦是满腹怨恨。
他怎么,就能这么的坏?
她又不欠他什么,凭什么就要这般被他欺负?
可挣也挣不过,唇也被封缄了住,连说些狠话、诛他心的法子都使不出。
仓皇中张了口,诱他探入,再狠狠咬下,可到底又有些心软,临到头撤了些力,倒像是在回应着什么。
沈逍身体微微绷紧,抬起眼,眸色沉沉地看了她片刻,又再埋下了头。
颈窝锁骨处的皮肤,一瞬烧灼,蔓延向下。
洛溦意识到他在做什么,抽了口气,忙抬手去推,却又顷刻被捉了住,压去了身侧。
她这下彻底害怕了,颤着声:
“太史令……”
沈逍毫不理会。
他就是想让她哭。
让她战栗,让她失控,让她也尝他尝过的苦!
疗伤时用的里衬早被抽了去,只剩下薄薄的两层丝面,浸了汗,轻渺的像秋日淡雾。
雪色间,樱果艳艳。
洛溦只觉一股激流猛冲而下,浑身的血液霎时凝固,声音发抖:
“你……”
逸出口的声音,连自己听了都觉得羞愧难当。
脑中空茫茫的一片,恍惚中,又听见布帛撕裂的声音,双手感觉到重获自由,慌忙想要撑起身。
可下一刹那,人就死死僵住。
待回过神来,惊恐睁眼,往后缩退,却根本撼不过握在脚踝上的气力,顷刻又被拖了回去。
泪眼迷蒙间,看不见沈逍的脸,只感觉被他吻了住,用了力,舐着,轻咬着。
洛溦终于哭了起来,身上激流过电般的战栗,令得眼泪簌簌滚落。
身畔火堆里的柴,渐渐快要燃尽。
洛溦也哭得快没了力气,只剩足尖还时时紧绷,感觉自己又像是沉进了江水里,就快要窒息沉溺。
好容易得一口喘息,又被俯身吮住了唇,撬了齿。
她尝到味道,羞愤的想要死掉,呜咽抗拒。
挣扎得太厉害,散开的裙裾差点儿被火堆烧到。
沈逍停了动作,伸手将那片裙布捞回来,低下头,看向身下的女孩。
风鬟雾鬓,玉软花碎,一双泪眼就如梦里一样,连睫毛都沾了水珠,轻轻颤抖。
他眸色阒幽,轻抚过她眼角泪痕,嗓音暗哑:
“我说过,别对我心软。”
洛溦哭得眼睛都肿了,“是,我是不该心软,我从一开始就不该救你!不该跟你换血!不该认识你!你怎么……就能这么坏?这么恶心?”
沈逍凝视着她,缄默无声。
他早就知道,自己让她觉得恶心。
纵然理智溃堤,欲念席卷,他也始终记得那些印在骨血里的肮脏,无法改变,令她厌恶。
他取过地上的匕首,握进她的手里。
“那再给你一次机会。”
扶引着刀尖,慢慢抵至自己颈下,“这一次,别再心软。”
洛溦颤巍巍抬起眼,视线掠过他衣襟下的那些旧伤,烫手般的挣脱。
她又没疯,为什么要跟着他做这种疯事?
沈逍盯着她,“不刺是吗?”
“那你别后悔。”
他扔了匕首,重新握住了她的手,朝下拉近。
洛溦简直不敢置信,仿佛攥入了烙铁似的,慌忙缩手,却他紧紧握住,不容逃脱。
“握着。”
他居高临下,眼底欲念熏染,语气却凛然自若。
洛溦呼吸都要停止了。
手被他握得那么紧,挣也挣不掉。
沈逍看着她,开始重复之前的问题:
“那夜在流金楼,那个叫玉荷的女子问你对我的看法,你是如何答的?”
洛溦泣着声,不敢看他。
掌心烫的吓人。
再这样下去,她觉得自己可能会死掉。
羞死掉。
不就是,想听她说吗?
她咬着唇,怨忿嗫嚅:“我……我说太史令,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子。”
她承认,他是长得好看。
即便此时此刻,做着这样的事,都还能一脸的清冷出尘,仿佛就是在摆弄算筹,推演程式,描画星图,如圭如璋。
可那又怎样呢?
还不是坏的透顶。
沈逍继续道:“那夜在观星殿,你反复质问我送灯给长乐之事,如此在意,又是何故?”
洛溦唇瓣翕合了下,欲言又止,看了他一眼,又飞快移开:
“我只是,想让太史令看清楚自己的心。”
“为何要我看清楚自己的心?”
洛溦觉得手都疼了,只想让他赶紧松开:
“这个问题刚才没问过,我不用答。”
沈逍不肯放过,“让你答就答。”
洛溦泪眼盈盈,看向他:“那上回在大理寺,太史令又为什么……为什么宁可自宫也不碰我?”
沈逍沉默住。
洛溦挣着手,“你放开我吧,我手疼。”
明明割破的是左手,可如今右手的掌心却更像遭了肆虐。
“六年前那晚,”
沈逍到底没肯放过最后的问题:
“为什么会哭?”
“那件事我真不记得了!那时用了散毒的药,什么都不记得了,不信你去问鄞况。”
洛溦抬眸看他,氤氲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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