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遭抛弃的天帝(17)
“你有证据吗?”朱玲珑终于肯低头看他了,好像有点松动。
“书院的校长、夫子,都能作证。”尽管不知道那幕出现的原因,但先把眼下这关过了,只要他稍微施加些压力,威压之下,他们不敢不配合圆谎。
水已经开始变凉,容钦取过旁边的布巾,替她将水珠子擦干,随后晾到一边。
朱玲珑像在思考他这番话的真假,“可是,你平白无故,为什么会去参加南山书院的考试?”
“想要更配得上你,所以我先去了南山,又设法转学来仙麓书院。”常年发号施令的九重天君王,低声下气地哄起心上猪时,全然看不出平日高高在上的模样,“那段时间复习的压力很大,或许没有好好陪你,是我的错,但也不能因此就诬陷我,说我另寻新欢了。”
朱玲珑的耳根子特别软,何况对象是喜欢了这么久的容钦。
“那你对创世神发誓。”她眸中有雾气氤氲,微微上挑的眼角带着沁人心骨的妩媚,令天帝整颗心都酥了,“没有和我以外的富婆有不正当来往。”
“对创世神发誓,如果跟朱玲珑以外的雌性有染,自愿堕入九重深渊,永世不得超生。”容钦慢慢起身,见她像是放下戒心,便挨着坐下。
“你怎么发这种毒誓?”朱玲珑都有点怕,纤细修长的五指攥住容钦的袖子,模样极其纠结。
九重深渊是六界最可怕的炼狱,只有极恶之神才会被创世神流放过去。
容钦顺势将魂牵梦萦的对象揽在怀里,鼻息间是淡淡的花香,“要说多少遍你才能相信,我心里只有你一头猪。”
朱玲珑靠在他身上,白皙如瓷的脸颊染上娇娆的红晕,像还有些困惑,“那我当时见到的是谁啊,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我会查清楚,或许是仇家蓄意为之。”这件事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容钦倒不认为天底下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恐怕是某些神知道了朱玲珑的存在,思及此,眼底便多了几分肃杀的冷气。
妄图离间他与朱玲珑的关系,待他查清是谁,定要对方万劫不复。
“仇家?”朱玲珑有些担心,“是和你父母有仇吗?对方很有势力吗?”
容钦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嗯。”
朱玲珑抬起头,一双桃花眼里波光粼粼,“你会有危险吗?要不,我去东海找忠叔,让他派鲨鱼来保护你。”
“不会有事的。”容钦被他撩得有些受不了,又稍许下移,含住少女如同抹了口脂的红唇,轻轻吮着,撬开齿关,细腻耐心得可怕,还似乎上瘾了,抚着脸颊一发不可收拾,甚至压着她躺在了柔软的被单上,“我能解决这些事,不会再让他们出现在你面前。”
朱玲珑有些羞涩地要躲开,却又被捏着下巴,不容置疑,且细细腻腻地缠吻。
系着纱帘的丝线被他扯开,容钦搂着终于又肯亲近他的朱玲珑,心满意足。
哪怕当年成为天帝,将昔日欺辱他的神踩在脚底下都不及此刻心旷神怡。
……
入夜,朱玲珑已经窝在他怀里睡着了,细细长长浓密的睫毛垂下,腰上还横着容钦的手臂。
他凝视着娇美的睡颜,眷眷不舍。
因为芙盼为了遏制她不思进取的学习作风,学会艰苦朴素,宿舍里但凡是稍微贵重些的东西全部让侍女打包带走,只剩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麻布。
这虽然只是仙麓书院的一间破宿舍,但全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应该被捧着送过来。
他看见自己未来的天后穿着粗布衣裳,细腻的肌肤如上好的凝脂软玉,被磨得微微泛红,都心疼不已,芙盼当真是个狠心的,竟这般摧折亲生的外孙女,让她把乞丐的东西穿在身上。
但这点并非不能利用。
容钦摩挲着她精致的五官,想,倘若有生之年里,体会过众叛亲离的滋味,堕入黑暗,全然没有对抗的能力,想必尚且稚嫩的她一丝一毫都承受不了。
到时候,他就是朱玲珑生命中唯一的光亮。
她会只信任他,想着他,再不牵挂任何人,全全然然,独属于他。
容钦空着的手臂撑起身子,在朱玲珑唇边落下一吻,尔后满意地勾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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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玲珑醒来时,外头天光大亮,她穿着薄纱睡衣,刚想赤脚踩上柔软的地毯,就猛地想起外婆已经让小有、小钱把自己的家当带走了。
但现在地上的是什么?
朱玲珑低下头,震惊地看着原本朴素得一无所有的宿舍,忽然变得比过去更加奢华,那些金丝软缎,有市无价,根本买不到。
暖融融的阳光透过雕花木栏,洒落一地金灿,桌案上兽炉添香中冒出丝丝缕缕的轻烟,香气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