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刺杀魔尊后被附身了[gb/gbg](37)
作者:三水铝 阅读记录
这是在做什么?
他不明白,他的心像被火烧一般,不敢动,也不敢睁眼看,只能努力克制呼吸与颤抖。
可他忍不了,睁开眼只看见严宁是罕见的温柔模样,他看向她颜色清淡的唇,那唇的形状与触感好像在梦里见过。
他不知道为什么,现下只觉得呼吸难耐,却又不敢碰她,她不喜欢……
他只能轻轻的喊她的名字。
目光交汇,她眼里是一片混乱。
严宁慌了,仅对视这刻,轰鸣自头顶散开,内心像被点燃般焦躁不安。他是一直醒的,还是才醒的?他看了多久了?
严宁闪电般挣开手,倏地站起身背对他。
“对不起,你不要想太多,等你……等你的伤……”
她强迫自己说出些冰冷的言语,浇熄吹起的火焰,但某些情绪却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她想说,等你好了就忘了。
气氛确实凉了下来,夜色微暗的灵海,像是刮起了阵风,吹散了方才的暧昧,身后的人窸窣起身,停顿片刻,脚步声踏来。
严宁后背落入他怀里。
“阿宁,别这样……”他声音呜咽。
腰被他从后搂住,他的脸颊贴着严宁的脸颊,垂落的发丝有几缕散在胸前。
他像是听懂了严宁未说完的话,压抑的声音恳求,连发丝都在颤抖:“别让我忘记你……”
严宁从未和别人靠得如此近,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甚至忘了远离他。
“放手……”她反方向侧过脸,掰动他的手腕。
“不……”长秋死活不松,他们僵持片刻,他像是赌气般没再用力。
严宁从他怀里退出来,转身看他,心又无端地抽紧。
他依旧垂着头,空荡荡的手端在身前,无声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滴滴落在掌心。
“求你了……”他的声音哽咽,和之前的哭声完全不同,像在压抑,哭得破碎又无措。
“你说什么我都听,我可以不哭,也可以不说话……别让我忘记你,阿宁,我真的……很喜欢你……”他抬起头,话说地断断续续,整个人都在发抖。
严宁看他这副模样,心里满是不忍与懊悔,也很是无措,他这样……是不是抱一抱就好了?
她刚走近一步还未抬手,长秋像是察觉到一般立刻抱住她,这时他哭的更加大声了。
“别哭了,别哭了。”严宁轻拍他的背安慰,可肩头又湿了一大片,见他稍作平静,才开口说:“他骗你的,我刚才去问了,治好伤不用消除记忆。”
长秋一听立马抬头,防佛在求证刚才的话,他眼睛水汪汪的,泪水堆在眼睫上不断下落,紧闭着唇委屈地快要抽噎。
严宁内心长叹一口气,觉得上辈子杀的人一定比这辈子还多。
“真的,”严宁按着萧季业哄赵念双的模拉起长秋的手,另一只手放他脸颊上,“是我不对,我太着急了,别生气了好吗?”
长秋依旧抿住嘴不说话,表情倔强。
抱也抱了,哄也哄了,难道……真的要亲吗?
犹豫片刻,她想着反正要消除记忆的,他也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于是扬起头,在他白皙的脸颊上,那枚泪痣上,落下一个稍纵即逝的吻。
“不哭了。”严宁轻声说。
长秋惊呆了,脸颊泛出的红直烧到胸口,眼里闪着不可思议却又过分羞涩的目光。
“阿宁……你……”他回过神,薄唇微张却又不说话了。
“你可以说话,但是别哭了。”严宁被他盯到局促起来。
“你不爱听。”
“爱听的……”
话音刚落,他带着泪笑了出来。
“真好……”长秋擦着泪,“我还记得阿宁,我以为这样……我就会忘记。”
“傻子。”严宁轻声说道。如果真的要消除记忆,也是在他彻底恢复之前,这些奇怪的事情肯定要让他忘记。
这只是在安慰他,严宁告诫自己。
“我是傻……但是我真的喜欢阿宁。”
“等你伤好了你就知道了,这不是喜欢。”
“是喜欢。”他目不转睛,眼神如秋水般温柔至极,纯粹地像天边的月亮。
“好了,太晚了,你该睡觉了。”她手一挥,星光闪烁,流星滑落。不知道为何,这识海的夜色,到比前几日温柔了许多。
“对不起……”长秋躺在严宁身边,中间隔着些距离。
“嗯?”她看着自己幻化的星空愣神,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他摸着被吻过的泪痣,手指也放在嘴唇上,“刚才抱阿宁了……你不喜欢。”
“快闭眼睡觉。”
“可我害怕。”长秋侧头看向她,“醒来,我还记得你吗?”
她依旧看着星空:“当然,我都说了是骗你的。”
“那可以和阿宁牵手吗?”
严宁心又跳起,她侧过头看向长秋,他的手举在胸前,神色期待却很忐忑,像被暴雨淋过的花,向她渴求一点阳光。
她又不忍心了,握住他的手指前两段指节,“这样可以吗?”
话落瞬间,却被他变成十指相扣。
严宁的心比刚才跳得更猛烈,她目光不安地转向长秋,可他紧闭着眼在假装睡觉,脸色很红,甚至不敢用力呼吸。
傻子。她想。交叠相握的手慢慢放回两人中间,他嘴角浮起一些弧度,没过一会,他的气息逐渐平稳。
“长秋……”
他没回话,严宁放开手也没有反应,这次是真的睡着了,元神在歇息时,睡得很沉。
她又抬头看天,这才发现,自己造的星空里,没有月亮,她看向长秋,不自觉笑了起来。
--------------------
第二十六章 真相
================================
大抵是做梦了,现在天还未亮,严宁直挺挺坐在床上,抚着胸口缓解过快的心跳。
梦里的她和离开识海前一样,坐在长秋身前,他的唇却变得莹光湿润,眼神迷蒙,一脸羞怯……
“啪”一声,她在自己脸颊上落了一巴掌,疼痛让她清醒了一些。
严宁起床收拾好为数不多的物品,将于玄英的剑用黑布缠住,整理好房间后离开了风清门。
下山前,找到了小驴那头蠢马,借着拂晓的晨色,驾马西去。
此番行程路途遥远,她身份特殊,还跟着不知道多少尾巴,但凡出了些变故,那同路人危险倍至。
一开始路上并未有什么异常,风从耳旁呼啸,辽阔景色从眼前滑过,严宁甚至找到了以往踏风而行的爽快,可行至昏影时分,却突然踏入另外一个世界。
“吁”一声,她扯着缰绳停下,小驴嘶鸣一声原地转圈。
脚下土地黝黑,空气混浊难闻,流经这片地的水都变成了黑色,周遭草木荒芜,再无任何人影或房屋。
此处离苍岩山还有不到五十里,西边视线不清,更加昏暗,魔气的影响范围竟然这么大。
“小驴别怕。”严宁淡声说,马蹄声再次响起。
一个佝偻的人影出现在昏黄光线中,他肩上的扁担一上一下规律起伏。
是个普通人。
她踢了下马身加速靠近,那人听见声响转头看来,是个五六十的老伯。
他打量了严宁一眼,又转回身继续前进,扁担发出晃荡的水声。
“打搅您,这里怎么了?”严宁放缓速度与他齐身前行。
“这不安全。”这老伯没好气打量了严宁一眼。
“如何不安全?”
“苍岩山有鬼!狗都不敢来!除了那些修道的,不知着了什么迷,非说这里有宝贝!”他又打量严宁一番,这才看出她是个女人,换了语气,“你个柔弱女子,还是走吧。”
苍岩山有鬼……还有宝贝?难道指的就是梦殊草?这里的水确实不能喝,他挑了水又要送去哪?
老伯已经走到前头,严宁正想追上发问,但一股修魔之息飘散而来!
这才出风清门,魔道这么快就寻到自己了?!
上一篇:乌金血剑
下一篇:反贼夫君日日骂她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