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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真一头雾水的瞪视。
复真先一步离开。
龙鹰到苗大姐的香闺与她道别,风韵迷人的美女钗横发乱的拥被而眠,看她娇慵无力的诱惑样儿,龙鹰差点二度登榻,幸好记起秘女。
苗大姐当然不愿他走,纠缠一番,哄小女孩般方可脱身。
快抵前厅时,遇上从外面回来的小圆,心知糟糕时,已给她硬拉到一间“暗室”内,缠着他亲热。
卖醉轩像大多数店铺,乃前铺后寝的格局,此时后寝除仍酣睡不醒的苗大姐外,其它女郎都到前铺开工,令龙鹰大有偷欢的感觉。
重重刺激下,他抛开一切,享受生命里奇异的遇合。
甫踏入飞霞阁,他生出警觉,知有人埋伏阁内,伺机攻击。
下一刻,他脑海现出二姑娘沈香雪的俏样儿。心中明白过来。
沈香雪该是接到香霸的指令,要她收拾细软,明天一早离开总坛。心高气傲的她却不服气,不单不肯承认失败,还要挽回失掉的颜面,决意来对付他。
以她的兰心蕙质,绝不会贸贸然而来,而是谋定后动。以前还可说因不熟悉他而吃亏,现在既明白他的厉害,肯定会以更有效的手段对付自己。
二姑娘究竟有何法宝?
进入花厅后,终于掌握到她葫芦内的药。
用毒。
她用毒的手法非常高明,毒下在灯油里,如果自己点燃四角的油灯,毒气的释放会以倍数加速,即使不点灯,仍会慢慢释放,此时厅子里便充盈一种似有如无的气味,有点似桂花的清香,一不留神,会以为是被风送进来花草的气味,若非他身具魔种,其它人肯定中计。
他曾将胖公公师父写的毒经背得滚瓜烂熟,又曾亲身尝百草,嗅两下已晓得二姑娘所用毒物的药性、影响和作用。不由心中奇怪,此毒虽然毒效强,但对身具先天真气的内家高手,可轻易运功逼出体外,以沈香雪的冰雪聪明,怎会如此不懂“对症下药”?
他的确在为沈香雪手段是否奏效而担心,因为如她的诡计不得逞,他便不能将计就计,且是一石三鸟之计。
第一鸟是二姑娘本身。
他不但要得到她娇贵的身体,还要俘虏她的芳心,说不定有一天能透过她,瓦解香霸的邪恶王国。这是战场,大家无所不用其极,没什么好怨的。
说到底,沈香雪向自己献身,并非基于对他的爱,而是立心不良,奉香霸之命布局对付自己,纵然没掉命,也会遭洞玄子施邪术,陷他龙鹰于万劫不复之地。
鬼才知道洞玄子用的是何种异法。
第二鸟是翠翠。
在湘夫人以为他中了二环的毒计后,绝不会在其它事上与他对着来干,只要他以“出走”做威胁,肯定湘夫人会屈服,怕小不忍则乱大谋,在翠翠一事上放过他,那复真将可美梦成真。
湘夫人不阻挠,其它人更不会有异声。
最后一鸟当然是洞玄子,误以为他真元剧损,意志薄弱,易吃易宰之时,他会下手取洞玄子性命,了却一件心事,对花简宁儿在天之灵有所交代。
宁儿临自尽前该是从邪术回醒了片刻,故三次呼唤他的名字,因晓得只有他有本领为她雪此死恨。大有可能在那一刻,醒觉到所有人对他的怀疑全中了。
范轻舟便是龙鹰。
在厅子坐了片刻后,他模拟出中毒的征象,连打两个呵欠,举步往内院的方向走去。
风声骤响,一条皮鞭如蛇般灵活,横桌而来,鞘尖攻向他耳鼓穴。
这才是二姑娘的拿手本领。
龙鹰矮身避过,长软鞭带着强烈的药味,在他头顶上卷了个小圈,方回到美人儿的纤纤玉手去。
动人美女的鞭子又来了,龙鹰哈哈一笑,故意顺着她的意思退返厅子里去。
沈香雪现身厅子的后门,一手执鞭,另一手叉着蛮腰,俏脸呈现很难贴切形容出来的表情,有点莫测高深,带些儿嘲弄,一双眼睛却似含情脉脉,唇角挂着略带羞涩的盈盈微笑。既是娴静端庄,又有着说不尽的风流韵味。
紧身的夜行衣,尽显她修美的曲线,诱人至极。
龙鹰摊手道:“二姑娘来向小弟兴问罪之师,这个小弟可以理解。不理解的是因何要拿浸过药水的皮鞭来,想对小弟施鞭笞之刑吗?”
二姑娘向他扮个鬼脸,发出银铃般的得意笑声,道:“死小子,纳命来!”
龙鹰心忖老子当然明白,你使的是“混毒”的招数。下一刻已被她精奇细腻的鞭法,卷进重重鞭影里。
“砰!”
龙鹰小腹被她一脚撑中,直掉往厅外去。
第十七卷
第一章 清晨诀别
龙鹰跌个四脚朝天,照足二姑娘的意思。
如此混毐的手段,只有在这个情况下,方能奏效,沈香雪的鞭法,固是一绝,厉害处却在从鞭子散发出来的药气,能从皮膺或由呼吸吸收,与先前“吸纳”的毒气结合,化为凌厉百倍的毒,令人失去提气、运气、行功的能力。
这种用毒之法,在胖公公的师父韦怜香着的《万毒宝典》里论之甚详,不过他亦承认在这方面的本领,远及不上塞外一个神秘的教派。当时他看过便算,亦没有深究是哪个教派,现在当然晓得指的是大明尊教。
二姑娘用的,正是来自《御尽万法根源智经》的用毒异术。
然而不论她如何施毒法,对身择魔种的龙鹰根本没有分毫影响之力,他装作中招,是因要将计就计。所以被她一脚撑个正着之时,他比二姑娘更兴奋和高兴。龙鹰躺在地上,捧着小腹做足戏。
二姑娘生动活泼的花容嵌入星空里,软鞭缠到她的小蛮腰去,一双玉腿欲不闲着,连续十多次提仔他身上,封闭他多个要穴。只从她封穴的“脚法”,便晓得是针对他般高手的厉害截脉手段。怎知受害的龙鹰不具一般的真气,起不了分毫作用。
龙鹰的坠地点是轿厅和主厅间的天井,从仰卧的角度看上去,二姑娘似与灿烂的星夜浑而为一,有神秘不可测的艳丽,看得他色心大动。
亦不由暗骂自己死性不改,刚先后和成熟迷人的苗大姐以及青春健美的小圆荒唐,仍可打另一个美女主意。
沈香雪一双美眸射出复杂的神色,语气却平静冷淡,道:“为何不怪我用旁门左道之法收拾了你?”
龙鹰向她眨眨眼睛,笑嘻嘻道:“有什么旁门左道的?这叫‘各师其法’,栽了便是栽了,怨你有屁用。嘻!何况二姑娘和我只是耍花枪,床头打架床尾和,上次是小弟碰你,今次轮到你了。”
沈香雪面无表情的道:“我要杀你!”
龙鹰故意挑引她,道:“在榻子上吗?”
沈香雪双目杀机倏盛,提脚朝他胸口狠踩下去,劲道十足,即使以龙鹰之能,若硬捱此脚,或可不死,但定受重创。
“哎哟!”
叫的是二姑娘,靴底离龙鹰不到三寸的紧张时刻,被龙鹰右手抓着脚踝,魔气在剎那间游遍全身经脉,将她从凶猛的雌豹,变为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龙鹰长身而起,将她抱个满怀,吻她香唇,一双魔手更是肆无忌惮,对她做出全面的侵犯。
二姑娘像受惊的小白兔般娇躯抖颤,被龙鹰亲得“咿唔”呻吟,想抗议亦办不到。
唇分。
二姑娘脸泛动人心魄的桃红色,张开小嘴不住喘息,又骇然道:“你在干什么?”
龙鹰若无其事的道:“二姑娘竟不懂人事吗?当然是要为你宽衣解带。”
二姑娘瞪大美目,嚷道:“怎可以在这里呢?”
龙魔刚解下她缠在腰问的软鞭,顺手扔往一旁,一手搂得她腰肢欲折,另一手则解她襟口的钮子,好整以暇的道:“二姑娘放心,你更比小弟清楚,阁内没有第三个人。嘻!二姑娘非常嫩滑,皮肤又白,不论床上床下,都是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