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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飞苦笑道:“若我告诉你,我当时根本没有逃走的机会,只好全力反击,手下不留情,向兄会怎样想呢?”
向雨田失声道:“你竟杀了他们三人!”
燕飞道:“正是如此。”
向雨田难以置信地瞧着燕飞,长长吁出一口气道:“这是没有可能的,却给你办到了,难怪鬼影指你是圣门的头号公敌。唉!现在我开始有点相信,今晚即使我全力出手,仍没法奈你何。他奶奶的,你怎可能如此厉害?你可知他们三人在圣门里的身分地位?”
燕飞道:“我不想知道。你认识李淑庄吗?”
向雨田摇头道:“从未听过。她有多大年纪?”
燕飞道:“应该不过三十。”
向雨田道:“可能是圣门新一辈的人物,恐怕我师尊也不晓得有她这个人,我自然更未听过。”
接着苦恼的道:“难怪鬼影如此忌惮你,皆因老哥你战绩彪炳,但有得必有失,鬼影会格外谨慎,以免被你发现。”
燕飞道:“言归正传,我们如何向鬼影下手呢?”
向雨田思索道:“鬼影是最难杀的人,既有化身千万的本领,又有来去无踪的功夫,他唯一的破绽是天生聋哑,可是在边荒集这个人气旺盛的地方,要找这样的一个人谈何容易?”
燕飞道:“我倒有一个办法,就是在决战后杀他,当会比在决战前杀他容易。”
向雨田皱眉的道:“你的意思是在决战后,我们埋伏在鬼影往北的路线上,待他赶往北方时伏击他?唉!对一般人来说这确是绝计,但对付鬼影却行不通,据我师尊所说,懂遁术的高手,是不会以直线的方式到某一个地方去,他只采取迂回曲折的路线,所以埋伏的结果我们只会是白等一场,而鬼影则是愈去愈远,你现在该对遁术多点了解了吧?”
然后断然道:“要杀鬼影,必须在决战之前,否则将永远失去杀他的机会。”
燕飞道:“你比我熟悉鬼影,有什么好办法呢?”
向雨田道:“我还未想出妥善的办法,只知道杀他的机会只有一次,若掌握不好,让他溜掉,将再没有下一次。”
燕飞沉吟道:“鬼影对你该仍处于怀疑的阶段,还没弄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如此他是不会放过监察我们的机会。”
向雨田道:“你是想采取引蛇出洞之计吗?”
燕飞点头道:“这是唯一的办法,只要他露出像昨夜在箭楼上的破绽,我就可以把他辨认出来,而不论他露破绽或丝毫不露破绽,对我来说仍然是破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向雨田微颤道:“明白!”
又叹道:“你愈来愈教我惊异哩!”
燕飞道:“原则上,尽量由我单独对付他,只有在无可选择下,你才可以出手。”
向雨田道:“我还未告诉你,鬼影的遁术有一套卸劲借力的功夫,所以纵然你的武功比他高强,他也可以从容溜走,一旦让他脱身,谁都没法跑得比他快。你还有信心可以独力杀他吗?”
燕飞微笑道:“若我使出令他卸无可卸、借无可借的剑法又如何呢?”
向雨田一呆道:“世间竞有如此剑法?”
燕飞道:“这正是屈星甫三人饮恨本人剑下的原因,因他们从没有想过世间会有此剑术。”
向雨田不解道:“那为何在天穴旁,你不向我施展这种剑术呢?小弟真是好奇得要命。”
燕飞淡淡道:“因为那时我身负内伤,故使不出这种极端霸道的剑法。”
向雨田失声道:“你那时受了伤?”
燕飞苦笑道:“你的好奇心太重了,办正事要紧,其它事可否先摆往一旁?”
向雨田往后靠到椅背去,微笑道:“我今晚定会全力出手,好抛砖引玉,一窥燕兄能斩杀卫娥等三人的绝世剑法。”
燕飞无言以对。
卷三十七 第三章 金丹魔种
拓跋珪一马当先,领着二千战士,穿林过野地朝盛乐的方向疾驰,照他的估计,即使他们的行动落入秘人的探子眼中,只会以为是一般的兵力调动,而猜不着他们此行的目的。
以慕容垂一贯的作风,是不会让秘人晓得他的全盘作战计划,秘人只知道须截断盛乐和平城、雁门间的联系,而茫然不知赫连勃勃将突袭盛乐的阴谋。
就算秘人获知会赫连勃勃即将偷袭盛乐,由于秘人和赫连勃勃之间没有联系,到秘人通知慕容垂,他们正发兵往盛乐去时,赫连勃勃的部队也早动身前往盛乐,事情的进展已到了无可挽回的田地。
今次与赫连勃勃之战,决胜的关键在于他拓跋珪能否赶在赫连勃勃之前抵达盛乐。赫连勃勃是甚料子,拓跋珪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过去的多场战役中,赫连勃勃没有一次不吃大亏。
说真的,拓跋珪很感激慕容垂子他这个机会,叮以彻底解决赫连勃勃对根据地盛乐的威胁,令他可以专注地全情全力投入与慕容垂个叮避免的决战去。
他可以想象赫连勃勃偷鸡不着的惊惶神色,现在他又另有想法,不想这么快置赫连勃勃于死地,因为对他来说,赫连勃勃的存在对他足有利无害;当然,他最感激的是燕飞,如让赫连勃勃成功催毁正在重建中的盛乐,他将是亡国灭族的结局。
唉!燕飞!
他不由牛出歉疚的情绪,也有一点点后悔,后悔昨夜和楚无暇合体交欢;后悔接受了自己最好兄弟的敌人。
虽然楚无暇信誓旦旦地保证对燕飞再无恨意,但拓跋珪怎会轻易相信她?而在一般情况下,他拓跋珪更不会接受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只恨这并非一般的情况。以他的精明,仍弄不清楚她是真情还是假意。可是昨夜的她真的很迷人,使他享受到从没有想象过的鱼水之欢,令他体会到不知多久未试过的松驰和平静的动人感觉。
拓跋珪放缓马速,让紧追在马后的楚无暇赶上来舆他并骑策驰。
楚无暇那能勾魂摄魄的目光往他飘去,欣然道:“族主有什么吩咐呢?”
拓跋珪沉声道:“我要你为我杀一个人。”
楚无暇毫不惊异的道:“赫连勃勃!对吗?”
拓跋珪摇头道:“是波哈玛斯,我可以派一批高手让你差遣,目标是绝不让波哈玛斯活着离开盛乐。”
楚无暇讶道:“赫连勃勃不是比波哈玛斯更重要吗?”
拓跋珪微笑道:“小勃儿对我还有很大的用处,既可使慕容垂多了个敌人,又可以牵制关内的姚苌,令他无法平定关中,我怎舍得让他死呢?”
楚无暇双目闪动着崇慕的光芒,问道:“可是赫连勃勃对族主亦是个威胁。”
拓跋珪感到她的目光有种使他冷硬的心软化的魔力,暗叹一口气,道:“今次若小勃儿损兵折将而回,将有一段时间再无力对盛乐用兵,他更怕姚苌乘机向他报复,只敢龟缩在统万。到小勃儿恢复元气,盛乐早完成重建,再不怕小勃儿,明白吗?”
楚无暇娇笑道:“明白!族主吩咐下来的事,无暇定会为族主办妥。”
拓跋珪耳内填满她令人神魂颠倒的笑声,想起昨夜她的婉转承欢,心中一热,把诸般烦恼心事全抛到脑后,催骑而行。
现在他的脑海中,只有“胜利”两个字。
天下间再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他复国和统一天下的大计。
刘裕在江文清、屠奉三和蒯恩三人陪同下,巡海岛沿岸战士的营地,与手下们打成一片,和他们闲聊,慰问他们,向他们打气。
这是刘裕自己的提议,他是从谢玄处学回来的,只有关心手下,让他们明白你重视他们的生死荣辱,使手下们明白主帅的目标和他们是一致的,他们才肯为你卖命。
江文清等三人的陪驾,更可突显他作为主帅的身分地方,建立他明确的领袖形象。
与谢玄相处虽只是短短数个月的时间,可是在谢玄的悉心栽培和循循善诱下,刘裕确是得益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