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卓狂生拍腿道:“好小子!现在连我也被你对小白雁的爱感动,为了小白雁,你改变了,再不是以前只顾为自己着想的高彦,否则你不会放她走。”
高彦神气的道:“更因为我对自己有十足的信心,嘿!该说我对她小白雁有十足的信心,我们虽没有山盟海誓,且她由始至终都不肯承认爱上了我,但她的动作行为早把她的真正心意彻底出卖。我尚未有机会告诉你其中的精彩情况,哈!但即使有机会我也不会告诉你,因为那属于老子我的私隐。”
卓狂生哂道:“最精彩的一幕本馆主没看到吗?他奶奶的,就是小白雁为高小子凄然落泪的那一常我警告你,不要打完斋不要和尚,没有我的《小白雁之恋》,你哪来今天的风光?向雨田若不是迷上了《小白雁之恋》,早宰了你这小子。如此说,我可算是你的救命恩人。”
高彦软化道:“待我有空和那种闲情才告诉恩公你好吗?他奶奶的,你来找老子有甚事呢?商量好了反攻大计吗?”
卓狂生微笑道:“小百雁走的正是时候,因为你高少又要再上战场,且要立即出发。”
高彦一震道:“竟连睡一觉的时间也不给我吗?”
卓狂生道:“一个时辰后我们起程,当然是由你带路,难道由你的救命恩人带路吗?哈!真爽,向雨田竞成了我的说书迷,可知我的《小白雁之恋》写得多么棒。”
高彦没好气的道:“你令我想起以前的自己,最爱自吹自擂。他娘的!你们拟好了全盘的作战计划吗?”
卓狂生道:“我们的战略,就是”速战速决“四字真言。趁敌人的援军未至,且是阵脚未稳,我们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捣敌人的阵地,杀对方一个片甲不留。哈!这样说当然比较痛快点,卓某人写那本天书时,大概也会这般遣词用字,那样说的人痛快,听的人也痛快。”
高彦一头雾水道:“我现在不是要听你谈说书,而是要晓得老子须负担的任务。”
卓狂生道:“作战计划由战爷、仪爷、镇恶和刘先生四个脑袋去构想,你只要去报到便成。我还以为说服小白雁留下要费一番工夫,现在好哩!你回复自由了。”
高彦骂道:“这样的自由不要也罢。唉!”
卓狂生道:“为何又唉声叹气?”
高彦道:“我现在是忧喜交集,忧的当然是不知何年何月何日才可娶得小白雁。”
卓狂生道:“一切自有老天爷安排,照我看你和小白雁的姻缘是注定了的,根本不用你担心,也不到你去担心。”
高彦道:“老子并非听天由命的人,如果是这样,我早失去了小白雁。一切都是我争取回来的。小白雁走的时候,我立下决心,无尽力营救千千和小诗,做妥这件事后,再想小白雁,否则我会被良心谴责。”
卓狂生道:“这样方是正确的态度,事情有缓急轻重之分,如果边荒集完蛋,什么也都完蛋了,你和小白雁的事也要泡汤。来吧!我的任务就是把你押往码头去。”
高彦懒洋洋的站起来,伸个懒腰道:“你道向雨田会否助燕人抵抗我们?这家伙实在教人害怕。”
卓狂生道:“如果向雨田可以随便大开杀戒,逞荒集现在便不是这个样子,放心吧!向雨田现在唯一的目标便是燕飞,只有干掉燕飞,又或被燕飞干掉,他才可以脱身。”
高彦朝房门举步,思索道:“向雨田有那么厉害吗?我敢肯定他会被燕飞干掉。”
卓狂生站起来,先一步推开房门,道:“在边荒集,恐怕找不到一个会因此事而担心的人。他奶奶的!向雨田会比孙恩更厉害吗?孙恩办不到的事,向雨田不可能办到。”
高彦随他走出房门外,点头道:“对!向雨田绝对不是燕飞的敌手,他挑战燕飞,是自寻死路。”
卓狂生搭着他肩头,沿客房外的长廊朝客栈的正门走去,压低声音道:“让我告诉你一个军事机密,本想用来对付秘人的火器,已大批的制造了出来,现正运上两艘战舰去,送往北颖口招呼燕人。而我们则轻骑直扑前线,攻燕人一个措手不及。你想想看吧!这边向雨田警告燕人,那边我们的大军已压境杀至。多么爽!”
高彦欣然道:“老子负责带路,你负责掷火器,战爷他们负责冲锋陷阵,各司其职。哈!你和我都是死不得的,否则《小白雁之恋》如何可以百载千秋的流传下去?”
两人齐声大笑,喝醉了似的一路跌跌撞撞去了。
卷三十五 第四章 反击行动
“奇兵号”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破浪航行,她并不是直线驶往目的地去,而是先绕往东面的大海,远离陆岸,确定没有被敌人发现行踪,方朝基地驶去。
船在内河行进,即使像大河、大江那样辽阔的河道,要瞒过敌人的耳目,仍是非常困难的事。但在大海行驶,加上有像老手般那么熟水性的操舟高手在主持,几可肯定来无踪去无影。
今次胜败的关键,正在于能否秘密行事。极可能直至此刻,天师军方面仍以为刘裕身在建康。
桓玄在干什么呢?
刘裕一人独立在指挥台上,任由海风吹拂。屠奉三和宋悲风都留在舱房休息,他乐得一个人可以静心思索自己的处境。
他绝少去想桓玄,因为每当想起桓玄,他就会联想到淡真和她的耻恨,接踵而来便是噬心的夙仇,这是他竭力避免的。
唉!燕飞说得对,人是不能永远活在仇恨中的,那是任何人都负担不来的事。
刘裕从未试过和桓玄正面交锋,但从屠奉三口中,却清楚桓玄不但是超卓的刀手,更是军事的长才,只看他能苦忍至今天,仍按耐着不收拾殷仲堪和杨全期,便知他深明兵法,绝不意气用事。
远征军的败亡似是不可避免的事,从种种迹象作出推断,远征军事实上败局已成。而远征军最大的弱点,是分别有谢琰和刘牢之两个指挥中心,偏是两人间互相顾忌,只是这种情况,已令两人没法好好合作,发挥战力。
刘牢之这卑鄙小人会扯谢琰的后腿,利用谢琰的顽固愚蠢,使谢琰和他旗下原属何谦系统的人全军覆没,如此北府兵将完全掌握在他手上。只是任刘牢之如何老谋深算,仍没想过有他刘裕在旁窥伺,等待收成的好机会。
刘裕之所以会想起桓玄,是因为在击溃天师军后,他将会面对桓玄,这是注定了的事,谁也难以改变。
屠奉三此时来到他身旁,皱眉道:“为什么不趁机会好好休息,今晚我们会到海盐探察天师军和远征军交战的形势。”
刘裕道:“只要我们能联络上魏泳之,便可以尽悉远征军的情况。”
屠奉三道:“这个人仍可靠吗?”
刘裕断然道:“绝对可靠,我是不会看错他的。”
屠奉三道:“这个容易,当海盐陷落后,我们潜入海盐找他如何?”
刘裕皱眉道:“恐怕我尚未踏入城门,便被人认了出来。”
屠奉三笑道:“没有人要你以本来面目大摇大摆的入城,你不是北府兵最出色的探子吗?凡探子都懂易容改装的。”
刘裕哑然笑道:“我真胡涂。”不由想起那晚与燕飞夜闯谢家,自己亦因过于紧张、沉不住气,致失去了方寸,忘掉自己具有探子的手段本领。
唉!谢钟秀!
忽然间,他的心湖浮现江文清的美丽倩影。
边荒集,小建康的码头处泊了二十多艘货船,战马源源不绝的被送上货船去。
这二十五艘货船是专作运马用的,设施齐备,保证马儿在船上舒舒服服,不用受风雪之苦。
现在边荒集最不缺乏的便是战马,不但能够应付战场上的需要,且还可以大量的供应给南方。
整个战略主要是王镇恶构思出来的,他的计议之所以能得到以慕容战为首的荒人极力支持,全因众人一致认同,按照他的谋划行事,确实能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以己之长,制敌之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