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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夫人粉脸一红,微嗔道:“你忘了我是要嫁人的吗?”
项少龙心庆得计,道:“我还以为是你忘记了,所以才入房找项某人,而且夫人不是要我送你一个孩子吗?不上我的床,我怎能使你受孕成胎呢?”
平原夫人幽幽道:“放点耐性好吗?我的婚礼在明年春天举行,嫁人前一个月才和你尽情欢好,才不会使那人怀疑我肚里的不是他的儿子。”
项少龙早知她会这般说,因为这根本是她拒绝自己的好办法,又可稳着他的心,使他不会怀疑她在计算自己。
两个月后,若不谋妥对策,他项少龙尸骨早寒了。
这女人真毒!
他从未试过这么憎恨一个女人,尤其她是如此地充满成熟诱人的风情,身份亦是这么尊贵。
他站了起来,往她走去,直至快要碰上她的酥胸,才两手向下,抓紧她的柔荑,吻上她的朱唇。
平原夫人热烈反应着,娇躯不堪刺激地扭动着,但却无法碰上项少龙的身体,悉破他的秘密。
良久后,两唇分了开来。
两人四目交投,四手相握,一起喘息着。
平原夫人有点不堪挑逗地喘气道:“少龙!抱我!”
项少龙微笑摇头道:“除非你肯和我共赴巫山,否则我绝不会碰你小嘴外其他任何部位。”
平原夫人愕然道:“甚么是‘共赴巫山’?”
项少龙这才想起此时尚未有这句美妙的词语,胡诌道:“巫山是我乡下附近一座大山,相传男人到那里去,都会给山中的仙女缠着欢好,所以共赴巫山,即是上床合体交欢,夫人意动了吗?”
平原夫人的明亮凤目射出矛盾斗争的神色,项少龙吓了一跳,怕她改变主意,忙道:“夫人来找我其实是为甚么?”
平原夫人回复过来,娇嗔地道:“人家过来找你,定要有原因吗?”
项少龙心中一动,行个险着道:“夫人最好提醒信陵君,雅夫人对盗取鲁公秘录,似乎蛮有把握的样子,我猜她已知秘录藏放的地方了。”
平原夫人玉脸一寒道:“这骚货死到临头仍懵然不知,任她有通天手段,亦休想沾着秘录的边儿。”
项少龙奇道:“你们准备杀死她吗?”
平原夫人知说漏了嘴,面不改容道:“那只是气话罢了。少龙啊!你不是真的爱上了这人尽可夫的女人吧!”
项少龙道:“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爱上了她,可是她却真的迷恋着我,所以我不想她会遭到任何不幸。”
平原夫人一怒挣脱他掌握道:“放开我!”
项少龙笑道:“夫人妒忌了!”仍紧握着她柔荑和再吻上她的香唇。在他挑逗性的热吻下,平原夫人软化下来。
唇分。平原夫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项少龙知她心情矛盾,既要害自己,又忍不住想找他亲热,以慰长久来的寂寞。他当然不会揭破,岔开话题道:“夫人的未来夫君是何人?”
平原夫人神色一黯道:“他是大将白圭,听过他没有?”
项少龙暗忖这不外又是另一宗政治交易,哪有兴趣知道,俯头吻上她的粉颈。
平原夫人久旷之身,那堪刺激,强自挣扎道:“不要!”
项少龙离开了她,含笑看着。
平原夫人毅然挣脱他掌握,推门而去,道:“我走了!”
项少龙直送出门,道:“你不陪我,我唯有去找赵雅了。”
平原夫人见候在门外的四名府卫都似留意听着,狠狠瞪他一眼后,婀娜去了。
项少龙诈作朝彩云阁走去,到了转角无人处,脱掉外衣藏好,以索钩攀上屋顶,远远跟着平原夫人,逢屋过屋,或在长廊顶疾走,或借大树掩护,紧蹑其后。
以平原夫人的谨慎,听到他刚才那番话,怎也要对信陵君警告一声吧!
府内房舍无数,占地甚广,愈接近内府的地方,守卫愈是森严,又有高出房舍的哨楼,若非项少龙曾受严格训练,又看过府内房舍的分布图,兼具适当装备,根本全无偷蹑之法。
哨楼上均设有钟鼓,可以想像在紧急状态下,发号施令,如臂使指。
这时平原夫人在四名府卫前后护持下,鱼贯走入一道院门之内。
两边的围墙又高又长,间隔出一座宽阔的广场,幸好场边有几排高树,否则项少龙休想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去。
对着院门是座高广的大屋,门前石上立了两排十六名府卫,屋外还有犬巡逻的人。
项少龙更是小心翼翼,由最近大屋的高树借勾索凌空横度往大屋屋顶。
平原夫人独自一人登入屋,穿过一个宽阔的天井,到里面的正厅去见信陵君。
魏无忌凭卧在地席上,左右手各拥着一名美女,正在饮酒取乐,见到乃姊,仍是调笑无禁。
厅内布置典雅,色调相配,灯光柔和,予人宁谧恬适的感觉。
平原夫人在信陵君对面坐下。
信陵君忽地伸手抓着其中一女的秀发,向后扯去。
该女随手后仰,灯光照射下,美女动人的粉脸完全暴露在倒挂在窗外的项少龙目光中,看着她雪白的脖子,不由亦吞了一口涎沫,同时心生怜惜。
信陵君接着俯在她粉项处粗暴地又吻又咬,弄得那美女娇躯颤抖扭动,不住呻吟,但显然只是痛苦而非享受。
信陵君的嘴离开她时,只见嫩滑白皙的颈肤布满了齿印,还隐见血痕。
另一旁的女子似早见怪不怪,仍微笑着俏脸不露半点异样神色。
信陵君哈哈狂笑,仍揪着那女子的秀发,向平原夫人道:“你看此女是否比得上赵雅那骚货。”
平原夫人叹了一口气道:“无忌!你妒嫉了!”
信陵君一把推开那美女,喝道:“给我滚入去。”
两女慌忙躲往后堂。
信陵君灌了一盅酒后,以衣袖揩去嘴角的酒渍,愤然道:“赵雅这贱人,当日我大破秦军,留在邯郸时对我千依百顺。但看看现在怎么对我,我必教她后悔莫及。”
平原夫人皱眉道:“你的耐性到哪里去了?几天的时间都等不及吗?你是否见过赵雅了?”
信陵君挥手道:“不要提她了。到现在我才相信你的话,赵雅只是为赵穆笼络我而牺牲色相,将来我灭赵时,定要赵穆尝遍天下间所有酷刑。”
平原夫人咬牙切齿道:“我也恨不得食他的肉喝他的血,若不是他,平原君赵胜怎会无端平白地英年早逝?”接着说出了由项少龙处听回来有关雅夫人对盗取秘录似胸有成竹一事。
信陵君毫不在乎道:“就算那贱人知道秘录藏在这地下密室内,我这里守卫如此严密,她休想可潜进来,放心吧!”
窗外的项少龙大喜过望,首先肯定了秘录是确有其事,而且是放在这宅院地下某一密室之内,以自己身为特种部队精锐的本领,要盗取秘录自是大有可能之事。
平原夫人道:“还是小心点好!”
信陵君道:“我早加强了防卫,就算她取得秘录,亦休想带出府外。”
平原夫人沉吟片晌,道:“你现在和安厘的关系怎样了?”
信陵君双目厉芒一闪,冷然道:“这老鬼愈来愈不把我放在眼内,只知宠信龙阳君、楼梧、芮宋、管鼻此等小人,若我仍任他胡作非为,我们大魏迟早要国破家亡。”
平原夫人道:“你安排了项少龙何时去见安厘?”
信陵君道:“现在我们伪称赵倩不服水土,故不能入宫见安厘,好使我们的布置更妥当点。不过此事不宜久拖,我决定下月初一,即是三天之后,便让项少龙正式把赵倩交入皇宫,届时安厘当会设宴款待,那就是行事的时刻了。”顿了顿道:“你最好用情把项少龙缚紧,使他更毫不疑心为我们卖命。”
平原夫人幽幽叹了一口气道:“你最好另找笼络他的方法,我有点怕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