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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离开了他的唇,身子颤抖,低声道:“你不是史龄,你是刘杰,休想骗我。”项少龙含糊的应了一声,怕她叫嚷,反手把她搂紧,主动吻上她丰润的樱唇。
这女的显在动情时刻,只象征式挣扎了两下,便热烈地反应着。不知是否肉欲上的刺激,项少龙原先头重脚轻的感觉竟大幅削减,最妙是再不觉得那么寒冷了。
最令他感到这飞来艳福的特别刺激之处,是他连对方是何模样都不知道,只能凭感觉知道对方身材丰满,而且对男女间事很有经验。
项少龙对女人虽颇有定力,却绝非拘谨守旧的人,这刻给激起了欲火,亦一发不可收拾,更兼若不满足她,就须把她制服或杀死,权衡轻重之下,自取前者,希望可胡混过去。
一对手随着在她身上摸索起来,展开挑情手段。那女子登时呼吸急速,身子变得又软又热,若有光线,定可看出她霞烧玉颊的风姿。在指尖的探索下,他感到她外衣时的衣服出奇地单薄,温暖滑腻的大腿更是结实丰浦,使他知道她非常年轻,不会超过二十岁。她的动作反应像火般炽烈,身体不住在他怀里蠕动揉缠,不断抚摸他的项背,口中发出使人魂销魄荡的娇吟声,谁都知道她渴求的是甚么。
尤其她明知他非是正在等待的情郎,仍然表现得如此放浪,可见她对男女之事相当随便,所以他项少龙亦不须有负上任何责任之感。
有了这想法后,项少龙不再客气,放心享受与她抵死缠绵的乐趣。那女子忽地离开了他,拉着他的手往仓库的暗黑处摸索而行。没有了她灼热的身体,他又感到身体虚寒软弱,不禁心中好笑,想不到女人竟可成为医治自己疾病的特效药。
片刻后两人倒在一堆厚软的麦子处,上面还铺了一张薄被子,可知此女早曾在这仓库内多次和人偷情,故而准备完妥。卧倒存这么舒服的“床”上,项少龙再不愿爬起来。
女子站了起来,窸窸窣窣地迅快脱掉衣服,扑下来时成了一个光滑温暖的胴体。她替他脱衣服时,项少龙出奇地发觉自己有了强烈的反应。
正暗笑自己人穷而色心未穷,女子在他耳边催道:“你这死人,平时已色迷迷地打量人家,也不知你给了史龄甚么好处,竟让你代他到这时来欺负人家,还不快来。”
项少龙一个翻身,半抱半压的把她搂着。
女子道:“喜欢我吗!”
项少龙咕哝应了一声,集中精神去享受男女间肉体接触的欢乐。
仓库内一时春色无边。
项少龙努力片晌后,便感体火难继,改为由那女子作主动。
到那女子颓然伏在他身上时,项少龙先把她搂紧,才凑在她耳旁低声道:“我也不是刘杰!”
女子剧震道:“你是谁!”
项少龙早好答案,轻柔地道:“我叫陈武,是随骡车送粮来的人,想进仓内看看情况,却遇上大姐你,老天爷对我真太好了。大姐你叫甚么名字?”
女子犹豫片晌,忽地咕咕的浪笑连连,好一会才道:“你这死人呢,竟占了人家的大便宜。我叫秋琳,是大少爷的小婢。唉!你这人哩!不过你比大少爷和史龄都好多了,刘杰来也没你那么壮健。”
项少龙放下心来,问道:“有没有办法弄点吃喝的东西来,千万不要让人晓得。”
女子坐了起来,爱不释手的摸着他宽阔的胸膛,柔声道:“放心吧!若让人知道这事,我也要没命呢。”
言罢穿衣去了。
项少龙忙穿好衣服,再躺下时怎抵受得住那一再劳累,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多久后,他给秋琳弄醒过来。她点着了一盏小油灯,正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项少龙坐了起来,也同时打量对方。
这秋琳的姿色固然远比不上咸阳的妻婢,但亦属面貌娟好,最引人是她饱满玲珑的肉体,正散发着迷人的青春活力,难怪那史龄拼死都要勾搭上她了。无论在那一方面,这艳女都可当得上惹火尤物的赞语。
秋琳伸手摸仁他长满胡子的面颊,喘着气道:“我从未见过像你那么威武英俊的人呢!只是瘦了点”
项少龙把她搂过来,再缠绵一翻后,才道:“有甚么吃的好东西带来!”
秋琳打开带来的包裹,取出一壶茶和十多个馒头。
项少龙看得馋涎欲滴,狼吞虎咽一番后,秋琳问道:“你这个连着腰带的钩子是作甚么用的!”
项少龙胡诌道:“是用来搬货的。”
秋琳显然非是思虑周密之辈,深信不疑道:“你这么溜了进来,赶粮的谢老大不曾怪你吗!”
项少龙道:“我告诉了他要去找朋友,该不会有问题的。”
秋琳吃吃笑道:“哪是找甚么朋友,你想去嫖才真,只是碰巧嫖上了人家。”
项少龙见她淫荡风骚,心中一热,差点又要把她拉过来大快朵颐,心中同时大喜,知道经此一“闹”,出了一身大汗,病情竟大有转机,早先哪能料想得到。
秋琳作出幽怨之色,瞟了他一眼道:“以后我都不理史龄了,只盼能永远和你相好。”
项少龙忍不住瞪了眼她高耸的酥胸,笑道:“你不想和我好也不成呢。”接着随口套问,很快弄清楚宅院的主人是魏朝的一个大官,还有他家中大概的情况等等。
秋琳叹了一口气道:“大少爷快回来了,我要走了呢!你……”
项少龙把她搂入怀里,柔声道:“甚么时候你可再来!”
秋琳意乱情迷道:“要看情况才行。但怎么告诉你呢!”
项少龙心中一动道:“为了秋琳姐,我陈武甚么都肯干,横竖没事,我就在这里等你,有机会琳姐就来找我。但记紧要带些吃喝的东西来,若有衣服更好了。”
秋琳正恋奸情热,哪会想及其他,吻如雨下般落在他脸上,不断点头答应。项少龙还怕她向人查问自己,吩咐了她不要这么做后,才放她离开。
把这临时的安乐窝借灯光搬到仓库一角的隐蔽处,才躺下来休息。仓内放的都是木柴一类的东西,这在严冬却是不可缺少的必需品。暂时可说松了一口气,不但有女为伴,还不虞会给魏兵寻到。只待养好身体,便立即可趁夜凭钩索攀墙离开。
不过人的体能始终有限,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刻,假如日夜都要在冰雪的世界中度过,恐怕捱不了多少天就要给活活冻死。
赵国在魏国北方,天气更寒冷。自己当时急于回返中牟,想错了一着,舍南取北,实属不智。若往南方的楚国去,就不用陷于眼前这等进退维谷的境况了。
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次日有人来搬走了几困柴枝,一点也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到黄昏前,秋琳送来了食物,歉然道:“武郎你将就一点吧!大少爷的衣服又不合你穿,像你那么高大的人可很少有呢!”
项少龙早心满意足,与她温存一番后,才放她离去。
这时他的体力已回复大半,暗忖不宜久留,遂趁恶犬放出来前,偷偷攀墙离开,来到街上。
天上雪花飘舞,街上行人稀少,纵有路人亦是匆匆而行。
项少龙把从薄被撕下的一截布块盖着头脸,依记忆朝北门赶去。
当城墙在望,深庆得计时,蓦地大吃一惊,原来城墙结满厚冰,滑不溜手,纵使在巅峰状态,亦休想可以攀越。
他还心有不甘,找到一截城墙,试了十多次仍没法钩紧墙头,这才颓然而返。至此才明白为何很少有人在冬天打仗攻城。
这时纵想回到仓库,亦有所不能。
无奈下只好找了一条横巷,瑟缩了一晚,到天明才试探往城门的方向走去。
雪在午夜时分停了,天亮时阳光又从天际下来,项少龙走在街上,生出无遮无掩的赤裸感觉,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体型,此时恰好成了最大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