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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嫣然与项少龙独处时虽是浪漫多情,但在项少龙与其他妻婢前却非常矜持,更不要说同室欢好。
但在眼前这种特殊的情况下,更由于与赵致再无隔阂,亦把自己开放了来接受帐幕里的现实,教项少龙享尽艳福。
当他们相拥而眠时,赵致道:“今晚的狼群为何叫得特别厉害呢?”
项少龙侧耳细听,发觉狼嗥的声音集中在东南方的低坡处,虽感奇怪,但若要他离开温暖的被窝、动人的娇妻和帐幕,却是绝不会干的事。
遂笑道:“可能知道有长着最嫩滑娇肉的两位可口佳人,快要离开它们,所以特别举行一个欢送会吧!”
两女乘机撒娇,在被窝里扭作一团,其中情景,实不可与外人道。
就在不可开交时,狼嗥声中,忽传来有人喝叫的声音,混乱之极。
项少龙跳了起来,嘱两女留在营中,匆匆赶了出去。两女非是不想跟去,只恨仍是疲软无力,唯有乖乖留下。
项少龙扑出帐外时,全体人均到了帐外去,项少龙吩咐其他人留下看守营地,点着火把,与荆善、荆奇、乌光、乌言和乌舒这五名最得力的手下,朝人声来处赶去。
攀过了一处山头后,众人手持弩箭,走下一道长坡,狼嗥狈号的声音清楚起来,使他们知道狼群正在对某一目标物展开围攻。
尚未抵达长达三十丈的坡底,十多条狼嗅到他们的气味,掉头往他们扑来。它们全速飞扑,像十多道电火般朝他们冲至,白森森的牙齿,反映着火光的莹绿色眼睛,看得他们毛骨悚然。
六枝弩箭射出。六头野狼于惨嘶声中倒跌回坡底的幽谷去。仍有近十头狼蛮不畏死往他们冲来。时间再不容许他们装上弩箭,人人抽出配剑,向狼群照头照面劈去。
鲜血激溅,野狼惨号。那些野狼灵动之极,幸好这六人个个身手高强,重要部位更有护甲保护,但仍是难于应付。
项少龙刚劈飞了一头野狼,另一头狼已由侧离地窜起,往他咽喉噬去。
项少龙大喝一声,右脚撑出,正中恶狼胸口,岂知恶狼竟低头咬在他靴子上,幸好回剑刺中恶狼双目,恶狼才惨嘶跌退,但靴上已多了两个齿印,可知狼牙如何锋利。
荆善和荆奇两人狩猎惯了,最是了得,不但丝毫不惧,还大喝冲前。剑挥脚踢,借着斜坡居高压下之势,加上霍霍挥舞的火把,把其他新加入抢上来的恶狼硬赶回去。
乌光一声闷哼,给一头由侧扑来的恶狼冲倒地上,这小子一向自恃力大,使出狠性,硬把整只恶狼抛飞往斜坡旁,撞在一堆乱石处,但手臂衣衫尽裂,鲜血流下。
项少龙一脚踢翻了另一头想扑噬乌光的恶狼时,十多头狼已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了。
环目一看,除了荆善外,无一人不或多或少被咬伤抓伤,禁不住心中骇然,想不到这些野狼如此悍狠厉害。
狼嗥声明显减少了,坡底隐隐传来呼叫声。
众人都想不到会在这种深山穷谷遇到别的人,好奇心和同情心大起下,忘了恶狼的凶悍,结成阵势,搭上弩箭,赶下坡去。
坡下地势平坦,四面环山,近百条饿狼聚在东端,不断要往石坡上冲去。
坡顶隐见火光,但却接近熄灭的地步。
由于藏在暗影里,只听到人声,却不见人影。
饿狼见有人赶至,戒备地散了开去,几头冲来的都给弩箭射倒。
今次众人学乖了,一边以火把驱赶狼群,一边装上新弩箭,连珠发射。
恶狼一只接一只倒下,当荆善和荆奇两人带头来到矮石坡底时,狼群散往远处,不敢靠近。
荆善等却杀起了瘾头,不住追逐射杀,大大出了先前那口恶气。
项少龙知狼群怯了,放下心来,往上大叫道:“上面是何方朋友,有人受了伤吗?”
一个人影现身坡顶,抱拳道:“多谢各位壮士援手之恩,我们有三人被狼咬伤,但均没有生命之险,只要再取枯枝,生起火头,当可捱至天明。”项少龙听他措词得体,但却似是有难言之隐,又或对他们生出提防之心,所以没有邀他们上去见面,亦不见怪,大声道:“既是如此,我们负责把狼群赶走,兄台下来取树生火好了。”
向众人打个招呼,继续杀狼群去了。
第十五集 第八章 结伴同行
次晨醒来,两女早起身离帐。
项少龙因昨晚杀狼驱狼,辛劳了半晚,到太阳升上半天才爬起身来。
仍在梳洗当儿,有客人来了。
那人生得方面大耳,形相威武,一身武士服,显是身手高明之辈,左臂包扎着。
该是昨晚抗狼的遗痕。
知道项少龙是头领后,那人趋前道:“鄙人庄孔,不知壮士高姓大名,昨晚未曾请教恩公大名,后受夫人重责,今早特来请罪。”
项少龙见他依然没有表露身份,又知对方竟有女眷随行,大讶道:“兄台既不肯表露身份行藏,为何又要上来探听我们的来历,不如大家各若萍水相逢,就此分手好了。”
庄孔想不到项少龙如此直接了当,又点出自己故意隐起来历,大感尴尬,不过他也是非常之人,汗颜道:“恩公责怪得好,只恨奉了夫人严命,不得随意表露身份。不过我一见恩公,便心中欢喜,可否让鄙人先向夫人请示,回头再见恩公。”
这时纪嫣然和赵致拉着手由林木处回到营地来,看得庄孔两眼发呆,显是想不到能在此等地方,见到如此绝代佳人。
项少龙这时笑道:“此事大可免了,我们亦有急事在身,须立即起程,就这么算了吧!祝庄兄和贵夫人一路顺风。”
庄孔吓得收回目光,恳切地道:“恩公是否要进入楚境呢?”
纪嫣然两女见项少龙和人说话,已知事情大概,站在一旁静心听着。
项少龙一呆道:“这处下去不是汉中郡吗?应仍属秦国的土地才对。”
庄孔愕然道:“恩公怕是迷路了,此处乃秦岭支脉,横过汉中、南阳两郡,直抵楚境,若方向正确,还有五天路程,鄙人曾走过两趟,定错不了。”
项少龙不禁心中大骂杜璧,若非给他的人迫离了路线,早在十天前便该赶上滕翼,现在却到了这鬼地方来。想起来时的艰辛,再没有回头的勇气了。现在唯有先进楚境,再设法去与滕翼会合好了。
叹了一口气道:“你们也是要到楚国去吗?”
庄孔道:“正是如此,若壮士不嫌弃的话,可结伴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项少龙暗忖对方定是给昨夜的狼群吓怕了,沉吟片晌后道:“你们共有多少人呢?”
庄孔道:“除夫人外,还有五名女眷,一个小孩和包括鄙人在内的十五名侍从。”
项少龙心想若没有这庄孔带路,尚不知要走上多少冤枉路。只要一出秦岭,立道再见珍重,该不会有甚么问题吧。遂点头答应了。
庄孔大喜,连项少龙姓甚名谁都忘了询问,约定一会后在坡底会合,匆匆去了。
纪嫣然含笑而来道:“看这人衣着款式,说话口音,就知此人乃楚国贵族,夫君大人小心点才好。”
项少龙笑道:“暂时我就叫项然,你是大夫人,致致是二夫人,今次到楚国是为了做生意,他们不相信也没法子了。”
项少龙等拔营牵马下坡时,庄孔等十五男五女和一个小孩早在恭候。
这十五名口中的“侍从”有小半人都负了伤,其中两人颈面均见狼抓之痕,令人看得触目惊心。
若只凭观察,称得上好手的,除庄孔外,就只有两个人可勉强入围。
众女大半戴上斗篷,以纱遮脸,虽隐约见到轮廓,却不真切。没遮脸纱的两妇粗壮如牛,容貌不算丑,却毫不起眼。另三女均姿态娉婷,一眼望去便知是出身高贵的仕女,在半遮半掩的脸纱里,有种朦朦胧胧的神秘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