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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317)



项少龙暗忖这就是桓齮和荆俊的分别了,一个是专志功业,后者则全情享受人生,微笑道:“你今年多少岁了?”桓齮恭敬道:“小将今年十九岁。”

项少龙道:“你比小俊大一岁,我就唤你作小齮吧!”领着他离开骑射场,到了营地内的僻静角落,问道:“今天有甚么发现?”

桓齮道:“小将和荆副统领曾深入山内探察敌情,照小将观其动静,人数约在万人许间,可是阵势不固,旗号紊乱,士气散涣,行动迟缓,气色疲惫,兼之这数日天朗气清,无雾可隐,如此未战已逞败象之军,只要给小将一枝千人组成的精兵,便可将他们击溃,绝无幸理。”

项少龙大奇道:“小齮怎么只去了半日就能摸清他们的虚实呢?”

桓齮像变了另一个人般道:“临战必登高下望,以观敌之变动,小中觑大,则知其虚实来去,从各种征兆看出问题。高陵君的军队虽藏在密林之内,但只要看何处有鸟兽停留,何处没有,就可知其营帐分布的情况和人数多寡。再看其尘土扬起的情况,更知对方在伐树搬石,欲借上游之利图谋不轨。”

说到兴起时,就蹲在地上随手布放石子,解说对方分布的情状,大小细节,无一遗漏,显示出惊人的记忆力和观察力。

项少龙动容道:“假设我予你一支二千人的精兵,你会怎么办呢?但必须待他们发动时才可动手。”

桓齮站了起来,用脚拨乱地上的石子,肃容道:“侦察敌人除了留心对方的粮草储备、兵力强弱外,最紧要是测估对方的作战意图。针对之而因势用谋,则不劳而功举。现今对方为了凭河之险,驻军于交通不便、低湿而荆棘丛生之地,又戒备不周,兼之军卒劳累,士气消沉,可采双管齐下之策,分水陆两路伏击之,纵使让他们毁去木桥,于我亦无丝毫损伤,我们还可凭河而守,立于不败之地。”

项少龙登时对他刮目相看。荆俊虽在其他方面或可胜过他,但在才智和军事的认识上却远落其后。

这番话若是出自鹿公、徐先之口,乃理所当然。但这桓齮只十九岁,便有如此见地,除了用天才两字来形容,实再无可替代。

项少龙心中一动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见到他时你要把全盘计画向他解说清楚,对于你日后的事业,会大有帮助。”

桓齮愕然道:“见谁?”

项少龙搭着他肩头,推着他往王营举步走去道:“当然是政储君了!”

桓齮剧震下停步,垂头低声道:“不若由小将把心中愚见告诉统领大人,再由大人亲自献给储君好了。”

项少龙继续推他前行,笑道:“那不是给我冒领了你的功劳吗?休要扭扭捏捏了,我项少龙只喜欢爽快的汉子。”

桓齮感动得眼也红了起来,呜咽道:“难怪王将军常说统领大人胸襟过人,乃我大秦第一好汉,大人的恩德,小将没齿难忘。”

项少龙笑道:“那是你应得的,我只是负起引介之责,不过记紧今趟我们是要让储君大展神威,而非我们去借机显威风,明白吗?”

桓齮哪还不心领神会,连忙点头。

第十四集 第十一章 特遣部队

项少龙把桓齮留在主帐内与小盘和李斯说话后,匆匆赶回骑射场去接两位娇妻,哪知两女早回营地去了。待要离开时,人丛里闪出嬴盈,扯书他衣袖,便把他拉往径水而去。

项少龙见她花容惨淡,显是心神备受煎熬,顿时心情非常矛盾,再没有使性子的意思。

嬴盈一直没有说话,直至来到河旁一处疏林处,才放开了他,背转了身呜咽道:“我知你定会看不起人家,怪嬴盈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了。”

项少龙走了上去,抓着她有若刀削的香肩,把她轻轻扳转过来,按在一棵树身处,细察她如花的玉容,见她泪水珍珠串般一颗达一颗的滚下玉颊,微笑善以衣袖为她拭泪道:“怎会怪你呢?男人可以风流,女人自亦可以风流,更何况你尚未与人定下名份,你大小姐不是常说样样事都要胜过男人吗?为何在这一项上如此泄气”

嬴盈一呆道:“你真的不怪责我?”

项少龙潇洒地耸肩道:“人的身体最具奇怪,天生便很难拒绝挑逗引诱,一时冲动下甚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来。但假若大小姐连那颗心都交给了管中邪,那我只会祝福你们,再不插身其中,以免招惹烦恼。”

这一番确是肺腑之言,他以前在二十一世纪时,哪一个与他鬼混的女孩不是有过或同时拥有一个以上的男朋友,那时的项少龙已不计较。现在秦女又素性开放,他更不会计较了。当时虽很不舒服,那只是自然反应,过后早乎淡多了。

嬴盈回复了生气,垂头道:“昨晚人家本是一心等你来的,哪知他却来了,糊里糊涂的就和他好了。真对不起,你真能不怪人家吗?”

假若可以选择,项少龙怎都不想再有感情上的纠缠,但现在为了对付吕不韦和管中邪,却怎都不该放弃嬴盈,而且事实上他并不计较嬴盈的私生活,俯头在她肤上香了一口,道:“我还是欢喜你刁蛮神气的样儿,那才是嬴大小姐的真正本色呢。”

嬴盈道:“可是我却觉得自己犯了错,我总是先认识你啊。那天见你在市集惩治那些流氓后,便忘不了你,只是你太骄傲和不近人情吧了。唉,怎办才好呢?若他再来找我,人家怕拒绝不了他哩。你可帮我吗?”

项少龙心中暗叹,知道管中邪目的已遂,凭手段征服了嬴盈的肉体,使她生出抗拒不了他的感觉,假若怀了孕,更是只好嫁入他管家了。那时会出现甚么情况呢?

首先受害的会是昌平君兄弟,因为小盘会因此对两人生出顾忌,致他们官途堪虞。

唯一的方法,自然是在男女情欲上予嬴盈同样或相差不远约满足快乐,又予她正式名份,那就不怕管中邪再来作祟了。

项少龙叹道:“嬴小姐试过在野外作战吗?”

嬴盈一呆道:“甚么野外作战?”

项少龙凑到她小耳旁,楷着她耳珠轻柔地道:“就是在野外干在帐内的事。”

嬴盈立时面红及耳,低头猛摇。

项少龙故意逗她道:“小姐摇头是表示未试过还是不想试?”

嬴盈像火山爆发般纵体入怀,玉手搂上他颈子甜笑道:“想试,但不能够,人家女儿的红事刚来了。”

项少龙喜道:“那就不怕了,因为是安全期。”

嬴盈愕然道:“甚么安全期?”

项少龙暗骂自己胡言乱语,也不解释。搂住她动人的肉体,亲热了一番后,才放过这被他逗得脸红耳赤的风流女,自回营地去了。

纪嫣然刚睡醒了,与乌廷芳等兴高采烈地陪着他驰出营地,到附近一个小谷内的清溪戏水沐浴,十八铁卫则当了把风的岗哨,以免春光乍泄。

诸女均没有全裸,但小衣短挥,肉光致致,已足把项少龙迷死了。

溪水清浅,溪旁怪石累布,野树盘根错节,俨然天然盆景,到夕阳西下时,阳光由枝叶间洒下来,溪水凝碧成镜,更是金光烁闪,仿似离开人世到了仙境。

听着众女的欢乐和闹玩声,项少龙浸在水里倚石假寐,确有不知人间何世的感觉。

纪嫣然来到他旁,倚入他怀里道:“夫君今趟去追杀田单,是否把嫣然算在内呢?致致已表示为了报毁家之仇,她怎都要跟去的了。”

项少龙想起赵倩之死,犹有余悸道:“那岂非廷芳都要去。”

纪嫣然道:“错了,她会留下来照顾宝儿,小贞和小凤当然也不会去。”

项少龙楼着她亲了个嘴儿后,笑道:“你们原来早商量好了,我怎敢反对?”

纪嫣然想不到他这么好相与,向赵致喜呼道:“致致,夫君大人答应了。”

赵致一声欢呼,由水底潜了过来,缠上项少龙,献上热情的香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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