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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182)



善柔昂然道:“我是你的助手和贴身保镖,自是要追随左右。”

项少龙大感头痛,怎可带她去见纪嫣然呢?

倏地转身,正想把她拦腰抱起时,善柔纤手一扬,锋利的匕首已指着项少龙的咽喉,应变之快,项少龙也为之大吃一惊。

善柔得意地道:“够资格当你的助手没有?”

项少龙当那匕首不存在般,探手往她玉乳抓去。

善柔骇然后退,避开了他的禄山之爪,大嗔道:“你敢!”

项少龙哂道:“做都做了,还要问老子我敢不敢,你给我乖乖滚回去睡觉,若有违背,我便立即把你休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要挑战为夫的容忍力。”

善柔狠狠的瞪着他,研究着他认真的程度,好一会后才可爱的一耸肩胛,低骂道:“睡便睡吧!有甚么大不了,为何开口埋口的都要休了人呢?”

转身回房。

项少龙感到她善解人意的一面,涌起爱怜,在她跨入门槛前叫道:“柔柔!”

善柔以为他回心转意,肯带她同去,旋风般转过娇躯,喜孜孜道:“甚么事?”

项少龙深情地看着这刚强的美女,张开两手道:“来!给我抱抱方回去睡觉。”

善柔失望地瞪着他,玉颊同时飞起两朵红云,再狠狠瞅了他一眼,小嘴不屑地冷哼一声,回房去了,还大力把门关上。

项少龙看得哈哈大笑,这才离府往窃纪才女的香去了。

第八集 第十章 穷于应付

项少龙来到刘府外时,大感不妥,原来监视的人手大量增加,附近的几间民房明显地被征用了来作哨岗。

单凭能做到这点,便可知龙阳君有赵人在背后撑腰,否则凭甚么可随意征用民居。

附近的几个制高点,都埋伏了侦兵,非常隐蔽,若非项少龙是这方面的大行家,兼之又对附近地形非常熟悉,真会疏忽过去。

龙阳君看来死心眼之极,认定纪嫣然和项少龙有关系,现在闻得项少龙即将来赵的消息,故加派人手,布下网罗,等他来自投其中。

不过连自己也不得不承认龙阳君这一注押得非常准确,唯一的问题就是他和吕不韦通过杨泉君等愚弄了所有想擒拿他的人,事实上他早便到了。这成了胜败的关键。

他仔细观察了一会后,自知虽可有七成把握潜入纪嫣然的香闺而不会被人发觉,但这个险却不值得去冒,正要回去时,“飕”的一声,一枝劲箭由纪嫣然的小楼射出,棋过后园,正中一个隐在墙外高树上的伏兵。

那人应箭倒跌下来,不知撞断了多少树干棋枝,才“蓬”声掉在街头,无论准头和手劲,均教人吃惊。

四周的埋伏者一阵混乱,有点不知如何应付由小楼里以箭伤人的敌手。接着在另一方向传来另两声惨哼,又有两人中箭,分由不同的楼房上滑跌下来,倒头栽往行人道上。

在月色迷朦下,纪嫣然一身黑色夜行劲衣,一手持弓,出现在小楼的平台处,娇叱道:“若有人敢再窥看我纪嫣然,定杀无赦。”

四周的埋伏者受她气势所慑,又见她箭无虚发,特别是伏身高处者,纷纷撤退。

项少龙心中大叫精采,想不到一向温文尔雅的纪嫣然,发起雌威来竟可直追善柔。哪还犹豫,趁敌人的监察网乱成一片时,利用攀索和敏捷如豹的身手,迅速越过高墙,借着暗影来到纪嫣然小楼之下,发出暗号。

接着传来纪嫣然命婢女回房的声音。

项少龙知障碍已去,由背着街那边攀上二楼平台,纪嫣然早启门欢迎。

这美人儿扑个满怀,又喜又怨道:“见到这么危险就不要来嘛。难道人家一晚都待不了吗?”

项少龙笑道:“美人有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何况是一晚已等若三秋,假若才女春情难禁,给别人乖虚而入,我去找谁算账才好。”

纪嫣然仍是一身夜行紧身劲装,把她玲珑的曲线显露无遗,惹得项少龙一对手忙个不停,活像个急色鬼。

这美女给轻薄得目泛春情,呻吟着道:“人家要不依了,我纪嫣然只会对两个人动情,一是董匡,又或项少龙,你却这样低贬人家,哼!”

男女就是这样,只要已冲破了最后防线,就算是贞女和君子,必然一动情就是追求肉体关系,此乃人情之道,没有甚么好奇怪的。

被浪翻腾中,两人在高张的热情里,抵死相缠,尤其想起外间危机四伏,更感那种不安全的偷欢特别刺激。

到两人均筋疲力尽时,剧烈的动作倏然而止。

项少龙仍戴着董匡的面具,仰躺榻上,赤裸的纪嫣然变成温柔可爱的小羔羊,紧伏在他宽阔的胸膛上,秀发铺上了他的脸和颈。

两人都不愿破坏小楼表面那宁和的气氛,细听着对方由急转缓的喘息声。

楼外忽地刮起风来,吹得帘子“辟啪”作响。

月儿被乌云盖过了。

纪嫣然娇喘细细道:“都是你在害人家,累得人愈来愈放任了。嫣然以后不敢再看不起那些淫娃荡妇了。”

项少龙侧耳听着外面呼呼风啸,温柔地爱抚着她娇嫩的粉背,简要地向她说出了这几天内发生的事,连田氏姊妹、善柔、赵雅的事都毫不瞒她。

听到善柔这送上门来的便宜夫人,以纪嫣然的洒脱超然,仍忍不住呷醋道:“那人应该是嫣然才对,人家也要陪着你呢!”

项少龙哄了两句后,道:“我看田单此来是不怀好意,要从内部拖垮赵人。”

纪嫣然忘了撒嗲,由他胸膛爬了起来,与他共睡一枕,吻了他后道:“我也有这想法,说不定燕人是被他怂恿才来侵赵。齐国国土与赵相邻,若说田单对燕赵没有野心,连小孩都不会相信。只不过在包括强秦在内,无人不惧李牧和廉颇,田单亦然,若能借赵穆之手,除掉两人,就最理想了。”

项少龙点头道:“孝成王虽是昏君,但还有点小智慧,知道廉李两人乃国家的柱石栋梁,绝不能动摇。但若害死孝成王,变了由晶王后和赵穆把政,就绝对是另一回事了。”

纪嫣然道:“今晚晶王后破例参与赵穆的宴会,说不定就是赵穆向田单显示实力,表示晶王后都要听他的话。”

再微笑道:“至于嫣然的夫君嘛!更是他要争取的对象,免得多了另一个李牧或廉颇出来,所以连那双天下罕有的姊妹,也被迫忍痛转手了。”

项少龙听她说得有趣,在她粉臀上轻拍两记,调侃道:“心肝儿你妒忌吗?”

纪嫣然认真地道:“妒忌得要命,除非你至少隔晚便来陪我,唔!我只是说说而已!那太危险了。”

项少龙心中一动道:“说不定我有办法解决这问题。唉!我又要走了,龙阳君这家伙明早就来,我宁愿面对着千军万马,也不愿对着个终日向我抛媚眼和撒娇的男人,管他是多么像女人。”

纪嫣然失笑道:“在大梁不知有多么好男风者恨不得把他吞入肚子里,你是否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项少龙不满道:“你还来笑我?”

纪嫣然连忙献上香吻和热情,以作赔礼。

缠绵一番后,两人同时穿回衣服,纪嫣然仍是负责引开敌人注意力,好掩护他离去。

当这美女策马持矛,由后门冲出找人晦气时,他早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了。

◇◇◇◇◇

回到府中,滕翼尚未睡觉,一个人在喝闷酒。

项少龙大奇,陪他喝了两杯,问道:“二哥是否有甚么心事?”

滕翼叹了一口气道:“见到善柔,我便想起她妹子,来赵前她有了身孕,你说我应否担心呢?”

项少龙大喜道贺,歉然道:“是我不好,使你不能留在二嫂身旁,看着孩子的诞生。”

滕翼笑道:“两兄弟还说这些话来干甚么,纵使回不了咸阳,我也不会皱半分眉头,只不过人的情绪总有高低起伏,暂时这里又是闷局一个,无所用心下,自然会胡思乱想了,你当我真可天天都心无旁骛依墨氏之法坐上他几个时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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