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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161)



项少龙大吃一惊,想起了滕翼的灭家之祸,实是由于嚣魏牟背后的主使者田单间接促成,现在滕翼的爱妻善兰又与田单有亡族之恨,在情在理滕翼都难咽这口气,不禁大感头痛。

谁都知田单是战国时代最厉害的人物之一,不会比信陵君差多少,要杀他真是难比登天。兼之他们现正自顾不暇,实在没有节外生枝的条件。

滕翼搭上他肩头,肃容道:“我知三弟为难处,这事看机会吧!我并非那种不知轻重的鲁莽之徒。”

项少龙松了口气道:“二哥的事就是我的事,就算要我两胁插刀,都绝不会计较。”

滕翼感动的拍了拍他肩头,转身走了。

项少龙加快脚步,到了内宅,纪嫣然带着一阵香风投入他怀里,献上热情无比的香吻。

项少龙待要脱下面具,纪嫣然赧然道:“不!人家要你以董匡的身份来侵犯嫣然,你今晚的表现令嫣然心醉不已,唉!要熬到现在才可和你亲热,人家早苦透了。”

项少龙正是欲焰焚身的当儿,一双手半刻不缓地在她动人的肉体上活动起来,笑道:“甚么时候纪才女会公然向我老董投降呢?”

纪嫣然喝醉了酒般满颊艳红,喘着气道:“甚么时候都可以,嫣然真的一刻都不愿与夫郎分开。”

项少龙大笑道:“不分开对男女间来说可有两种解释,才女指的是哪一种?”

纪嫣然在他那双放肆的手下娇颤喘息道:“哪一种都可以,全由董爷你决定。”

项少龙痛吻香唇,同时把她横抱起来,往榻子走去,坐在榻沿,让她偎在怀中,仍不放过她的小嘴,空着的左手滑入了她襟内那丰盈粉嫩的胸肌上,爱不释手地搓捏着。

纪嫣然的热情溶岩般爆发出来。

项少龙乃花丛老手,不会急得立即剑及履及,放开她灼热的檀嘴,微笑道:“董某怕是天下间可唯一肯定嫣然不但不是石女,还比任何美女更奔放迷人的幸运儿呢。”

纪嫣然勉强睁开美目道:“你爱怎样取笑人家都可以。唉!真想不到你不用靠漂亮的脸孔,仍是所有女人的克星,刚才我看赵雅、赵致和那郭秀儿,无不被你那使人感动得想哭的寓言打动了芳心。那是多么精采生动的故事啊!李园妒忌得要发狂了。”

项少龙暗叫惭愧,想起一事道:“你和李园交过手没有?”

纪嫣然从情欲迷惘里清醒了过来,微一点头道:“嫣然真糊涂,见到你时甚么正事都忘了。项郎要非常小心这个人,他的剑法灵奇飘逸,既好看又厉害,嫣然虽未曾与他分出胜负,但已知不是他的对手,兼且他是故意留手让我,所以他的剑术只可以深不可测来形容,我看……唔!”

项少龙愈听愈惊心,上趟他险胜纪嫣然,不要说留手,事实上是拼尽全力亦无法在剑术上占到上风。如此比较,李园的剑术应比以前的自己更厉害。幸好他得到墨氏补遗后,剑法突飞猛进,否则眼前已可认输了。

纪嫣然言虽未尽,其意却是项少龙及不上李园,只是不忍说出来吧了!心中亦抹了把汗。

这李园无论文才武艺,都有使纪嫣然倾心相许的条件。只是自己比他先行一步,又借二十一世纪人的识见,把他压了下去。否则在争夺纪嫣然那仿如战场的情场上,他必是那饮恨的败将。

纪嫣然见他默然不语,还以为他自尊心受损,歉然道:“高手较量,未至最后难知胜负,但嫣然真不希望你和他交手,不是因认为项郎必败无疑,而是人家不希望你冒这个险。唉!匹夫之勇算得甚么呢?能决胜沙场的方是真英雄。”

这叫越描越黑,更使项少龙知道纪嫣然在两人间不看好自己,苦笑道:“情场如战场,李园文来不成,便会来武的,以达到在你面前折辱我的目的。谁都知纪才女要挑个文武均是天下无双的夫婿。李园正要证明自己是这么的一个理想人才。”

纪嫣然媚笑道:“情场如战场,说得真好。人家现在除了你外,对其他人再没有任何兴趣,你当纪嫣然是三心两意的荡妇吗?”

项少龙欣然道:“你当然不会三心两意,但却是项某和董马痴共同拥有的荡妇,想不淫荡都不行,纪才女会反对吗?”

纪嫣然俏脸飞红,横了他一眼,凑到他耳旁道:“那嫣然只好认命了,出嫁从夫,夫君既着人家一女事二夫,要不浪荡都不行,嫣然唯有逆来顺受哩。”

项少龙哈哈一笑,搂着她躺倒榻上,一番施为下。纪嫣然果然甚么矜持都没留下,变成了他专用的荡妇。

云收雨歇后,这佳人像只白绵羊般蜷伏在他的怀抱里,嘴角挂着满足欢娱的笑意,听着项少龙温柔地在她耳边说着她永远不会嫌多的迷人情话。

项少龙身为二十世纪的人,绝没有这时代视女性为奴仆的大男人习气,深明女人须要熨贴的至理,所以与他相恋的女子,无不享尽这时代难以得到的幸福。

听着他“你是我的灵魂,你是我的生命”诸如此类的话,纪嫣然喜得不住献上香吻,以示感激。

项少龙确是爱煞了这娇娆。

再一次热吻后,纪嫣然叹息道:“若能快点怀有项郎的骨肉,那嫣然就感完满无缺了。”

项少龙登时冒出一身冷汗,暗忖这真是个大问题,唯有支吾以对。

纪嫣然正沉醉在憧憬和欢乐中,并没有觉察到他异样的神态。想起一事问道:“赵雅和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甚么李园会认为得到她可打击你呢?”

项少龙想起与赵雅爱恨难分,情仇不辨那种纠缠不清的关系,苦笑道:“李园或者见到我不时留心和注意她,以为我对她很有意思,其实却是另一回事,我已告诉了你整件事的经过了。”

纪嫣然道:“妾身自然明白夫郎心意,也知夫君是个很念旧的人,始终对赵雅仍留下三分爱意。她真不懂爱惜自己,落到人尽可夫的田地,不过这种女人反能特别吸引男人,我看李园和韩闯都对她很着迷。”

忽然用力抓着他肩头,正容道:“你得留意赵致,我看李园和韩闯对她都很有野心,他们那种人若想得到一个女人,会有很多卑鄙的办法。”

项少龙知道她有很敏锐的观察力,闻言吃了一惊。若发生那种事,荆俊会受不起那种打击。

纪嫣然羞涩地垂头看着自己的胸口,咬着唇皮道:“好不好让项少龙又或是董匡再来疼爱人家一趟呢?”

项少龙失笑道:“两个一起上好了!看来不用教你也可名副此荡妇之实了。”

纪嫣然大羞下撒起娇来,登时一室皆春,说不出的恩爱缠绵。

◇◇◇◇◇

次晨项少龙睡至起码太阳过了第二竿才勉强醒来,往旁一探,摸了个空,一震下完全醒了过来,才发觉佳人已去。

爬起床来,看到榻旁纪嫣然以她清秀洒逸的字体,留下一帛香笺,大意说不忍把他吵醒,故自行离去,其中不免有几句轻诉难忍分离之苦,希望有一天能永远相拥至天明那类香艳旖旎的缠绵情话。

项少龙揉着腰骨,想起昨夜的荒唐,又喜又惊。喜的是回味无穷,惊的是自己疲累得连对方离去都不知道。

昨夜在与纪嫣然厮缠前跟赵致姊妹的一番纠缠,虽没有真个销魂,却不断被挑起情欲,那亦是很易使人劳累的事。

梳洗间,韩闯到来找他。

项少龙在外厅接见,坐好后,韩闯拍案笑道:“董兄昨晚表现得真个精采,说不定不靠春药亦可一亲纪才女芳泽,假若事成,可否分本侯一杯羹,使本侯可一偿素愿。”

项少龙差点想把这色鬼一拳轰毙,表面却敷衍道:“侯爷说笑了,纪才女只是对鄙人略感有趣,那称得上有甚么机会。”

不待对方有机会说话,便问道:“鄙人走后,李园有甚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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