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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少阳不知是何事,于是说道:“太师尽说无妨!”
龙千山这才说道:“不知王爷对小女仙儿印象如何?”
朱少阳一听,不知龙千山问此有何用意,但仍回答道:“挺好,人长得漂亮,况且又是太师的千金!”
龙千山听后,心中一喜,随后又说道:“那王爷可有意娶小女为妻?”
朱少阳听后,心中不由一惊。没想到龙千山会问自己这种事情,一时真不知该如何回答。
而龙千山见朱少阳并不作声,以为他有些意思,于是接着说道:“小女仙儿对王爷可是情有独钟,而且心中也有此意,如若王爷没意见,咱们挑个黄道吉日,将此事办好,以好让王爷与小女有情人终成眷属!”
说完,又望向朱少阳,等待他的回答。
此时朱少阳的心中也是被龙千山杀了个措手不及,他一点都没想到龙千山会与他谈及男女之事。
再说他的。心中对龙仙儿虽有好感,但根本就没有爱情之言,更何况他也清楚自己是这一时代的过客而已,从来没想过扎根于此。
另外还有丽雅在另一方等着他,还有那卖唱女子梨花姑娘。
想到这些,朱少阳对龙千山说道:“龙太师,你的心意本王十分感谢,也谢谢令爱对本王的垂青,只是本王心中已有意中人,恐怕本王不能答应!希望太师不要见怪!如若太师没有他事,本王也要回府了!”
说完,便向宫外走去。
龙千山没想到朱少阳会拒绝此事,听了他的话后,这才知道原来他的心中已有心爱之人。
望着他那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由嘀咕道:“也好,你答应,也省得老夫有所顾虑,只是看来要令仙儿伤心了!”
说完,也随后出宫回府。
龙仙儿在听了龙千山的消息后,心中十分痛苦。
她没想到镇亲王会拒绝这一门亲事,而他的心中还有了心爱之人,这真是让龙仙儿伤心到了极点。
自从父亲与她说及此事后,她的心中一直在编织着一幅美丽的生活画卷,如今这幅画卷却被自己垂青之人一手撕破,又怎会不令她伤心呢?因此,她在听到此事后,将自己关在房中偷偷地哭了一场,随后,她又强令自己不再想起此人。
她又变得和往常一样,神情冷漠,有事没事更往外面跑,去游山玩水,还经常对下人发脾气。
可她越想忘了朱少阳,朱少阳在她的心中的印象就越清晰。
龙千山见到龙仙儿这些变化,他知道女儿心中十分伤心痛苦,安慰她根本没用,她会说自己没事,然后强颜欢笑,但他知道女儿。心中已牢牢印上了朱少阳的身影。在京师中,也只会让她更痛苦,于是他决定让龙仙儿回老家金陵一段时间,以忘记此事。
龙仙儿也答应了,过了几日,龙千山便派护卫送女儿回金陵去了。
同时他也觉得现在也是自己实施心中大计之时了。
第二十四章 单骑诱敌
这一天,正是努尔哈赤之子皇太极满月的日子。
轻风拂柳,万里无云。
努尔哈赤一大早就身着黄缎暗龙袍,笑容满面地迎接前来祝贺的亲朋好友,部下士卒,并以最隆重的民族习俗,专设吃肉大典,招待客人。
来贺的客人有邀请的,也有不邀自来的过路的外地人。
客人进棚台,八、九个人盘腿坐在席垫上,自动围成一圈。
坐定后,阿哈端着方圆二尺的铜盘,盘里放着不加盐酱的十斤重的方块猪肉,放在众人中间,接着再端上一只大铜碗,碗里盛满煮肉的肉汤,汤里放着一只大铜勺。同时每人面前摆着小铜盘。
开宴后,侍者又端来一个大瓷碗,碗里倒上成坛的高粱酒,接着轮流捧碗呷一口酒,然后就各自用小刀割肉,边吃边谈。
努尔哈赤以如此隆重的仪式,纪念儿子不足周步的“生日”。颇受其妻叶赫那拉氏的欢心。她怀抱着白胖的皇太极,穿行在上百人的席间,受众人庆贺,忙得不亦乐乎。
日斜过午,席棚里依然亲朋满产,笑语不断。
努尔哈赤和那拉氏刚回到后院前楼,想歇息片刻,忽听前院鼓楼鼓乐大作。
不一会儿,一阿哈进屋禀报:“大人,叶赫部酋长纳林布录大贝勒前来贺喜。”
努尔哈赤把纳林布录迎进楼内,当即盛情招待。
纳林布录一蛊一蛊地喝着老酒,小圆眼瞅着努尔哈赤,竖起大拇指道:“老弟可谓女真人的奇才,可与先人阿骨打、金太宗、金熙宗比美,自兴兵之后,旗开得胜,开疆扩土,事事如意,之后,必定平复天下,做一代天子。”
纳林布录说到“天子”一字,马上站起来,行礼,对努尔哈赤表示尽忠。
努尔哈赤并不愿意听如此肉麻的吹捧。
但又要逢场作戏,只得敷衍应酬道:“老兄过奖,过奖!小弟只是从小挖参的凡人,哪比得了牛马万匹的叶赫河岸土默特族。”
纳林布录听了十分得意,就借机自吹自擂起来:“当年吾祖可谓蒙古强汗,灭纳喇部,占叶赫河,以后先祖曾受封于明朝,为朝叔众事,吾父与其兄清佳努,是叶赫城名门大户,号称不可战胜的‘二努努’……”
纳林布录还要再说,努尔哈赤趁敬酒的机会,问道:“老兄,你还记得你家祖宗褚孔格,你父亲杨吉努,你伯父清佳努,为谁所害吗?”
趾高气扬的纳林布录,一时象瘪了气的皮球,不再言语。
原来,万历八年褚孔格,由于明朝暗中支持,被哈达部所杀。
其父及其伯父,也在万历十三年,被李成梁密谋所害。
席间静了片刻,努尔哈赤异常动情地说道:“老兄岁比我长,见多识广,可千万不要忘掉你的仇人是李成梁。”
站在一旁待酒的叶赫那拉氏劝道:“大阿哥,人亲莫过骨肉,大丈夫应该记住世仇,且莫干那些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纳林布录自觉无理,他咂着嘴唇,把酒蛊往桌上一放,直眼瞅着叶赫那拉氏。
努尔哈赤见此情景,马上将妻子,待女劝走。
女人们走后,努尔哈赤就单刀直入地对纳林布录说道:“老兄多年不到山寨,见面本不应提过去的事,可是,为了女真的安全,后辈,我想还是把话说清楚好。”
纳林布录是有名的花狐狸,眼前他见众人求和心切,就满脸堆笑地说:“历来和为贵。其实,兄弟也没有跟建州仇杀的意思,只不过写封信,开开玩笑,看两位老弟是否对我有善意。”
“这个玩笑,可开得不小。”
努尔哈赤信以为真,哈哈笑道:“我想叶赫的后辈,不会是不仁不义的人。”
说着他举起酒蛊,提议道:“为建州与叶赫的世代友好,干。”
“等等。”
纳林布录霍地站起来,咬破自己的左手中指,鲜血滴在一个大蓝花瓷碗里,对天起誓:“为世代的友好,咱们今天在座的,对天喝血酒。”
舒尔哈赤第一个响应,也咬破左手中指,把血滴在蓝花瓷碗里。
其他人依次如此。
当轮到努尔哈赤时,忽然一个男阿哈闯进屋里,走近努尔哈赤的身边,伏在他耳边念叨了几句,努尔哈赤随着阿哈走出客厅,直奔鼓楼的楼下。
努尔哈赤刚迈进脚,妻子叶赫那拉氏就扑通向他跪下,道:“为妻有一事相告,不过您千万别伤害我的兄长。”
努尔哈赤一时莫名其妙,就绷着脸儿望着妻子。
经叶赫那拉氏一细讲,他才明白。
原来,纳林布录今天来拜贺使的是笑里藏刀之计。
三天前,他已与扈伦四部密谋好,今晚要劫建州北面的户布察寨,然后待机直取费阿拉。
“此话当真?”
努尔哈赤听完反问道。
叶赫那拉氏马上向纳林布录的待女打了手势,说道:“这都是她亲口对我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