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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庞度丢失了幻石,他极可能已一败涂地。三人离开办公室,乘坐国际刑警办公室的专用升降机,往大厦地库的停车场去。
金统道:“每天我也使人以最先进的仪器查遍办公室,才敢开张营业,否则给人在升降机放枚炸弹,什么‘龙鹰’、‘原野鹰’、‘国际神探’,都要下半旗致哀。女人心最是难测。”
沈翎笑道:“你最好以同样严谨态度处理你的狗窝,因为楼下的芳邻亦是个像姬翠般干娇百媚的女人。”
金统得意道:“我才不怕,皆因福星临门,小凌一向有点运道,打横打直都死不了,理该惠及老友。”
凌渡宇哑然失笑,暗忖自己之所以能屡次逃过大难,除了身手不凡外,最主要是有超越常人的灵觉,就像猎犬般可嗅到别人不觉的危险。
“嘟!嘟!”
两人默然望向金统。
声音发自他身上。
金统从袋里掏出一个方盒形的电子仪器,皱眉道:“有人刚碰过我的车子,所以这警报器发出警告。真奇怪,我的车子泊在警卫岗旁,我还特别吩咐警卫留神的。为何时间可拿捏得这么准确?”
沈翎闪电拔出手枪,指着仍紧闭的升降机门。
升降机这时尚差四层便可抵达地库。
凌渡宇皱眉道:“沈翎你想和对方交换圣诞礼物吗?又或者对方抛个手榴弹进来怎办呢?”
沈翎和他交换了个会心微笑。
金统伸指按在紧急停止的红钮上,笑道:“安全第一!”
升降机倏地在二楼和一楼间停下。
由于这个升降机只来往顶层的力、公室和地库之间,其他楼层并没有出口,所以现在只有继续落至地库和返回办公室两个选择。
凌渡宇道:“可否把升降机门打开?”
金统瞧着按钮板上方的通话器,沉声道:“升降机若忽然停顿,警卫岗内会亮起红灯,所以我们只瞧警卫有没有透过通话器来询问我们的情况,便知警卫是否给人制服了。”
忽然通话器沙沙作响。
三人正以为可松一口气时,一把令人毛骨耸然的怪笑声从通话器传出来。
凌渡宇愕然道:“庞度?”
庞度的声音透出无比的恨意,狠狠道:“今趟算你命大,凌渡宇,你莫要得意,终有一天我会取回幻石的。”
对话中断。
凌渡宇启动升降机,往下降去,平静地道:“他走了,在取回幻石前,他绝对舍不得把我炸死的。”
三人扑出敞开的升降机门,只见两名守卫昏倒地上,而庞度则早已走得无影无踪。那两个守卫被唤醒过后,并没有什么大碍,过程是忽然间便不省人事,当然是庞度的邪力作祟。
金统的车子有明显被搜索过的情况,却没有其他手脚。
明知机会微乎其徽,庞度仍不肯放过找寻幻石的任何机会,由此可知他是多么着急。
此事震动了办公室上下人等。
庞度曾在这里工作了一段长时间,对这里的情况自是了如指掌,要设计阴谋亦分外到家,立使人人自危。
凌渡宇三人到了附近一家餐厅坐下,点了食物后,沈翎道:“这家伙真了得,在黑白两道的天罗地网下,仍可来去自如。”
金统道:“庞度和姬翠似乎不大咬弦,庞度今趟行动,显然和姬翠非是一致,这绝对是个好现象。”
凌渡宇提醒金统道:“不但你要小心点,更要通知楚媛打醒精神,最要紧隐蔽行藏。掳人勒索,一向都是无耻小贼的拿手勾当。若‘国际神探’给人掳了去换幻石,定成国际大笑话,哪叫你是国际级的人物哩。”
金统苦恼道:“我又不像你般可对抗他的邪力,他更清楚我出入起居的情况,想防他也不知如何着手。”
沈翎笑道:“请我作保镖吧!”
金统嗤之以鼻道:“你能比我好多少?”
凌渡宇摇头叹道:“你错了。老沈不但曾在中亚的苦修院做过三年苦行僧,又随非洲的巫师学过法,是专业的神化保镖。我提议从现在起你们连洗澡睡觉都不分开,金统老哥最近不是想转转口味吗?”
金统和沈翎同时笑骂。
沈翎最后叹了一口气道:“今晚我本想去与海蓝娜私会,现在只好打消此意,乖乖陪金统这没趣的家伙好了。”
凌渡宇动容道:“海蓝娜在纽约吗?”
海蓝娜是沈翎离了婚的前妻,与凌渡宇亦有微妙的感情。
金统也清楚他两人间的事,鼓励道:“我和你一道去,最多给你们把风好了。”
沈翎摇头叹息,眼中射出伤感的神色。
凌渡宇最清楚他两人的性格,心知绝没有复合的可能,相见争如不见,陪他叹了一口气,没再说话。
这时侍应奉上美食,金统边吃边道:“待会小凌打算到哪里去?”
凌渡宇微笑道:“我准备回你的老巢打坐,对着那只‘荡凤’,少点定力都不行。”
沈翎和金统交换了个眼色,均心知肚明凌渡宇要对付的是庞度而非风丝雅。
正与邪的决战,势将无可避免。
※※※
经过两小时的禅定,凌渡宇到金统的健身室做了半小时运动,又做了个桑拿浴,正要出门时,电话铃响。
沈翎的声音在话筒响起道:“休息够了吗?你在沙漠时体力透支得定是很厉害,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在光天化日下嚷着要回家睡觉。放心说话好了,现在我用的是不会有人偷听的特别线路。”
凌渡宇知他关心自己,反问道:“你在哪里?”
沈翎道:“我在金统这处的通讯室内忙了一整天,调动人手,安排一切。我又和上校、强生商量过,大家都同意劝兰芝暂时不要回来,因怕她会成为庞度用来威胁你的另一对象。”
凌渡宇道:“她肯否答应呢?”
沈翎道:“基本上她应承了,但却要你亲口和她说,你明白哩!”
凌渡宇立时禅心失守,头大如斗,叹道:“我会的!”
沈翎陪他叹了一口气。
却不知是否想起海蓝娜,提醒他道:“你要现在立即向她报到,爱情可令最精明理性的女人失去常性。”
顿了顿续道:“马奇曼回来了。”
凌渡宇冷然道:“该说他现在出现才对,你可否派人监视他,这人绝不简单,你的人要小心点才行。”
沈翎道:“你不是着‘凤鹰’对付他吗?在这方面,我们加起来都及不上她。”
凌渡宇苦笑道:“问题是她有没有闲下来给我们的时间。”
沈翎道:“别个我不敢说,但对你她是有着特别的感情,放心好了,快联络兰芝吧!她是个可爱的美人儿。”
挂断线后,凌渡宇拨通了身在南非的兰芝的手提电话。
她几乎是铃声一响便回应,听到凌渡宇的声音后,娇怨道:“你这人哩!到现在才肯打电话来,真没心肝,人家还那么记挂着你。”
凌渡宇谦虚地道歉后,道:“沈翎和你说了吧!你有没有意见。”
兰芝欣然道:“沈翎说的,我当然有意见,但由你说出来的话,我只好乖乖遵从。而且我没有个把星期,也完成不了这处的事务,到时再商量好了。”
又道:“人家这么听话,你要怎样奖赏呢?”
凌渡宇暗惊爱情力量的伟大,竟可使这富可敌国的女强人变成这样,同时也大感头痛,如此下去,岂非会陷于三角苦恋里去。
但这时已无暇理会感情方面的事,道:“电话里不方便谈话,沈翎会为你的安全作出适当部署。”
兰芝喜孜孜道:“想不到我竟可成为你怕被威胁的目标,这比任何情话更迷人。蜜糖儿,我正在开会,二十多人在等着我,迟些找条安全线路才和人家谈心吧!爱你!”
凌渡宇放下话筒呆了半晌,才收拾情怀,更衣赴凤丝稚的舞会。凌渡宇刚坐上电单车,发动引擎,左方娇呼传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