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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渡宇迅速来到通往天台的门前,一把拉开门,奔上往天台的楼梯。
星的四面八方响起密集的机枪声,所有窗门的玻璃一齐化作粉碎。
走出天台前,凌渡宇在衣袋中掏出爆炸遥控器,一按钮,东北方传来一下爆炸声,附近楼房的灯光和街灯一齐熄灭,四周陷进黑暗里。他戴回红外光夜视镜。
凌渡宇轻盈地跃上天台,从背囊中掏出一个铁筒和滑轮。
枪声从楼梯处传来,敌人登上了二楼。凌渡宇在背囊取出一个计时炸弹,较好了在十秒后爆炸,放在天台的一角。
凌渡宇把铁筒向屋后方二十多码虚的一棵白杨树粗大的树干,一按开关,铁筒一阵弹簧的爆响,一支铁钩带长长的钢线,笔直越过天台和树身问的空间,深深插入了树身内。
凌渡宇把另一端紧紧缠在天台的水喉铁上,把滑轮装套在手指般粗的钢线上。
楼梯处传来机枪声,敌人往天台奔土来。
凌渡宇一跃弹起,翻过天台的围栏,两手紧握滑轮的扶把,任由在钢线上滑行的轮轴,把他带得斜斜向二十多码外的白杨树要冲去,不一会脚下经过了花园的高墙,来到树身时,他把双脚一撑一缩,化去了俯冲的猛力。这时他离地足有十多尺高,凌渡宇闷哼一声,一个筋斗,安然翻落地上。
就在同一时刻,天台处惊天动地爆炸起来,碎石激飞半天,烈焰冲天而起。
凌渡宇心想,这总可以把警察惹来吧,即管以王子的强横,也须立时撤退。换了是别人,现在一定逃之夭夭,但凌渡宇拯救云丝兰的目的未达,岂肯逃去。他隐没在黑暗里,向屋的正前方处摸去。
在夜视镜下,远近景物清晰可见,云丝兰寓所的正门处停了一列汽车,目下纷纷驶往远处,避开掉下来的火屑。寓所冒起熊熊的大火和黑烟,不断有人从花园的闸门撤退出来,受伤的被搀扶出来,形势混乱之极。
十多名手持自动武器的大汉,散布四方,枪头指向焚烧中的房舍。懵然不知凌渡宇已借钢线滑轮从空中离去。
王子一面怒容,在几名手下陪同下,站在较远处街道的暗影中。火光把四周照得忽暗忽明。暴行在这种公开的形式下进行,令人发指。
凌渡宇扑至汽车停下的地方,这处只剩下三名大汉守卫,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往火场处。
凌渡宇蹑足伏身,来到王子银白色的劳斯莱斯座驾车的车尾箱处,不一会打开了尾锁,无声无息地缩进了车尾箱内,跟他把钢线插进了尾锁孔内,做成尾箱盖锁上的假象,否则车头的显示器“尾盖末关上”的红灯将会闪亮,做了这步工夫,他才把尾盖拉下,剩下一道半寸许狭缝,以供呼吸。
待了三分多钟,劳斯莱斯一阵颤动,王子的声音响起道:“撤退!警局那边我的人有电话来,说他们的人十分钟内会到达。”
另一把声音道:“要不要留下兄弟,搜索那姓凌的杂种?”
王于懊恼道:“人在屋内你们也奈何不了他,何况逃了出来,走!全部走!让我回去生刽了那贱人,把内脏寄给他,哈……”
关门,劳斯莱斯开出。
凌渡宇暗自庆幸,从王子语中的恨意,他知道王子陷入了疯狂的仇恨里。云丝兰是他第一个报复的对象。听他的口气,阿修并没有落进他的手上。
车辆开出。
约一个半小时后,车子速度减缓下来,最后停下不动。车门打开的声响传入凌渡宇的耳内。还有三个多小时才天亮。
王子的声音在车外道:“记得放掉所有狼犬巡逻,加强警卫,留心街外每一个角落。”
另一把声音道:“街上刚那样静悄悄,没有人可以踉踪我们不破发现?”
再另一把男声插口道:“小心点好!这杂种不易对付,竟然能一手包办,挑起我们和达德的斗争,明明已踏进了我们的陷阱,居然又逃之夭夭,还使我们失去了几个好手……”声音逐渐远去。
车子开动。
不一会车子完全停下来,机器关掉。
凌渡宇掀起尾盖,蹑足走了出去,刚好看到全身制服的司机在上锁。
这是王子座驾的车房。
枪管轻响下,司机中了麻醉弹,倒在地上。
三分钟后,凌渡宇换了司机的红色制服,把帽紧压至眼眉,大步从车房向华宅的后门走去。一边走,一边留意四面的环境,心中暗暗叫苦。
换了是平时,这是个非常优美的环境,高墙围绕占地六至七万方尺的大花园,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树木掩映。花园正中是一主二副三幢建物,正中的华宅美轮美奂,是一座如假包换的宫殿。这时华宅灯火通明,正门处聚了十多名大汉。
出口的大间与宫殿式的华宅由一道柏油路连接起来,约有四百多米长,路旁植满鲜花。车房十多个横排一起,位于建物的左后方。
这样的阵仗和距离,就算王子把云丝兰送还给他,凌渡宇也没有本事活命逃出去。
不过目下骑虎难下。狗吠声从右方传来。
凌渡宇吓了一跳,望往右方,一名大汉死命扯三头要向他扑来的狼犬,一边喝道:“还不快入屋内,我要放犬了。”
凌渡宇知道对方误以为他是那司机,急步走向华宅的后门,他目光锐利,看到大宅后不同的角落都安装了闭路电视,连忙紧垂下头,来到后门处,门把应手而开,连忙闪身入内。
门内一道长廊,向前推展。
凌渡宇硬着头皮,大步前行,转了一个弯,两旁各有三道门户,其中一道是大铁门。他正要继续前行,人声从另一端传来。
凌渡宇退回转弯处,掏出麻醉枪,时间无多,他一定要尽快找到云丝兰,否则王子盛怒下,她便凶多吉少了,现在只好强闯下去。
脚步声走到与他木下走廊成九十度角的另一条走廊中间,停在那一道铁门前。
凌渡宇探头一看,见到两名大汉在一道门前停下按铃。
声音通过铁门旁的传呼器响起道:“谁?”
站在门外两名大汉其中之一道:“我是沙那星,交更的时候到了。”
“卡”一声,门打了开来,两名大汉走了出来,调笑几句,从另一端走了,来按门铃的两名大汉走了入内。
凌渡宇待要乘机通过,门忽又打了开来,刚入内的其中一名大汉走了出来,一边回头道:“你拍档先看一会,我去去便回来。”说完关上门,直向凌渡宇的方向走来。
凌渡宇避无可避,叹了一口气,把手枪拿走。
那人转出弯角,还末来得及看清楚,便中弹倒下,凌渡宇把他托在肩上,来到他出来的门户处,心中一动,这里不比车房,不能就让他躺在地上。
凌渡宇按门铃。
门旁的传声器沙沙响起,男声道:“谁?”
凌渡宇沙哑声音道:“沙那星!开门!”这时他心中有点紧张,假设沙那星不开门,立时就演变成全面战争的格局。
可惜己军只是他一个人,而对方可能是一百人,又或是一千人,谁说得定?
铁门的上力传来异响。
凌渡宇反应极快,立时想到对方正在打开铁门上方的小方窗,以审视按门铃人的身分,人急智生,将肩上那大汉放直下来,自己则伏在他背后,一手抓紧他后脑的头发。
门上的半方尺许的中方窗打了开来。
凌渡宇拿准时间,里面的人刚往外看时,他把昏迷大汉的头贴近方窗,由侧扭向后,做成扭头望向右后方的错觉。
小方窗闭上,门上传来卡的一声,打了开来,他的骗术奏效。
凌渡宇欢呼一声,闪了进去,手中的麻醉枪连发两弹,背他生的大汉向前仆倒,一头撞在台面。
三十多个闭路电视在运作,监察屋内屋外所有战略位置,花园中狼犬在巡逻,大闸处有十多名武装警卫,对四周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