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符白龙想找什么样的理由,来具体解释昨晚这件事好像都有点说不通。
因为在陈臻和陆一鸣看来, 他和李邪的交集本就只有当初机场见面那一次。
没道理在那之后,根本不存在见面可能的他们俩反而说突然私底下就变得这么熟了。
而为了应对这种可怕的突发情况, 赶紧拉着已经匆忙先套上一件背心的李邪, 就躲到卫生间来的符白龙顺带还在里头就把两个人之间口供给串了一下。
只是说是串口供, 两人好像都想不到什么正当理由。
更糟糕的是,当他们俩这么挤在这租房内的小厕所里的时候, 符白龙依稀还能听到门口那两个在那儿窃窃私语。
这之中, 夹杂着陆一鸣叽叽喳喳, 细上蹿下跳的声音。
还有陈博士那老好人般的‘小鸣,我看咱们还是小声点,白龙和你哥在里头听见会不太好意思’的话。
当时一听到这些内容,趴在门上试图偷听,脸色更古怪的李邪和符白龙面面相觑地瞪着彼此。
半天,意识到继续这么下去,好像也不是办法的的两个人才再次焦头烂额地在洗手间里压低着声音商量,或者说争吵起来。
可因为昨晚喝多了的符白龙其实都什么都不记得了。
所以接下来这关于昨晚的一部分,完全就只能由看样子清楚更多细节的李邪来告诉他了。
“所以,你真的,什么不记得?”
当下,往洗手间外看了眼,知道陈臻陆一鸣就在外面不能太大声,所以李邪也压低着声音表情怪怪地问。
“……嗯。”
看这表情,皱眉一脸忐忑地点点头的符白龙看样子也不可能说谎。
“那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符白龙,昨晚你自己干的那些好事,你这就都给全部忘光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昨天喝多了突然发酒疯你不记得吗?随便喝俩瓶啤酒都能吐,我出去和别人说,别人都未必会信,堂堂符氏符总苦兮兮死活拉着我动手动脚不让走,这种事我现在出去和那俩说,你觉得他们会信吗?”
“这根本不可能,你别给我胡说八道。”
一听到这种性质恶劣的指控,符白龙顿时脸都气绿了。
“哟,怎么不可能,你看看你看看,我胳膊上都是什么,一条条都是你给抓的!你自己喝完酒性/骚/扰/别人,我还现在就没出门报警呢!告你调戏良家妇男!”
符白龙:“……”
话音刚落,李邪这脸皮一向很厚的家伙还一脸‘落井下石’的,就向他隆重展示了下自己胳膊脖子上那些红红紫紫的青/肿/抓痕。
当注意到除了被背心已经死死遮挡住的腰以下的关键部分。
那遍布男人那结实精瘦的脖颈上臂肌肉部分的那一道道引人遐/想的古怪伤痕,也不是常人能轻易办到的。
从没有在酒后,一个人如此放纵过的符白龙顿时脸色都涨红了起来,猛地在往后退了一步,更是当时就说不出话了。
而还在那儿一个劲儿添油加醋的李邪看面前的符白龙一副黄花大闺女丢了清白的样子,顿时给差点没憋住。
也就是这一向坑人惯了的家伙脸上表情一俩秒的微妙变化。
让本还在怀疑人生的符白龙一下子回过神来,又突然暴起,一把将他整个人撞在洗手间墙壁上,两人就这么脸凑得挺近的冷冷质问道,
“你到底开够玩笑没。”
“没有,哦,不对,是开够了,嘶,你别翻脸不认人啊,我承认,我是稍微加了点内容,没有性/骚/扰,就是你喝多了吐了,我单纯帮忙换了衣服,然后你警惕性重,下手也特别重死活不让人碰行不行……”
“……”
“我说,咱俩能不能先好好商量对策再继续忙着吵,我弟和陈臻可还在外面了,现在动手把洗手间东西砸了,他们俩待会儿可就要直接进来围观了啊。”
被符白龙一阵手段‘暴虐’的逼供,果不其然没三句话,刚刚其实就是存心拿他开涮的李邪就主动招了。
方才被吓得脸都白了的符总可算是松了口气。
听到他后一句话,还赶紧避之不及地的放开他被自己制住的胳膊,两个人又各自分开占据洗手间的一小块地方,保持了一定安全距离再继续说话。
而既然把话说清楚了,现在就是该思考如何应对外面那副情况的对策了,也因此,这向来八字不合的两人还不得不忍辱负重地挤在洗手间一块边穿衣服,边私下里讨论了起来。
“如果,他们待会儿问起你,我们到底怎么认识的,你会怎么说?”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符白龙冷冰冰试探了他一句。
“就实话实说?那不然你要我怎么说,不就是因为上次我正好路过‘见义勇为’,然后你上门还欠我的医药费么,这么大点事还能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