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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去了,小霄,你先陪着梁哥,把你家地址定位发给我,顾白和我开车去接就行了。”陈老板在旁边道。
上周陈老板来看望梁宽时,梁家请来的那个媒拉婆也在,那个苗家姑婆只说梁宽是撞了煞,没敢肯定是不是被小人害;这会儿林霄提到梁宽是被人害了,虽然还留了余地,但也让陈老板觉得林霄估计要可靠一点。
林霄想想还不确定那个消失了的床下鬼会不会又跑出来,便也点头应下了。
给陈老板发了自己家的定位,林霄又打了个电话给她奶:“老太,我这边有点情况想让你来看看,我感觉可能又是请鬼害人……诶,我们老板和白姐一哈点就来接你,你来的时候记到把猫带上……没事的,小巴乖得很,你看到过的么,小巴跟着出门不会乱跑乱叫的……好的,我在这边等着你。”
陈老板和顾白兴冲冲地去接人,梁宽等林霄挂了电话,满怀期待地道:“小林霄,你以前见过请鬼害人的事情?”
“嗯,见过的,就是我着人家害。”林霄晓得梁宽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能看见希望,索性就和他说了自己的事情,“我的命数硬,有人想借我的命数,请了鬼来害我,还找到我爸妈给我订亲,要克我的八字呢。”
“还有这种事?”梁宽惊奇不已,“你不是才十六岁么,你爸妈居然舍得给你订亲?”
“嗨,我没得啥子亲缘的,和爸妈没感情。”林霄无所谓地道,看了眼梁宽瘦下来看后虽然非常不健康但确实眉清目秀了不少的脸,好奇地道,“别个害你,要么图你点什么,要么和你有矛盾,梁哥,你和那个老金真没有恩怨?”
“确实没有——”梁宽想起自己的事又开始叹气,“老金,我,小陈刚,还有……我们另外一个朋友,我们几家以前都住在北门,也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后来老城区拆迁么才散了……但也是常联系的,每年都要聚会一两次。”
说着梁宽抬手指了下床边立柜:“咯,我们几个聚会的照片在那里呢,年年都拍得有。”
林霄扭头看了眼立柜方向,看到了立柜上用相框装着的、一字排开的十几张聚会照片,照片上有的是三个人,有的是四个人,全都凑在一块儿笑得很开心。
想起自己的生辰八字大概率也是被不晓得哪个同学无意中泄露出去的,林霄便安慰道:“梁哥你也先别焦心,还没确定是不是这个叫老金的朋友害你的呢,可能他是无意间被人家利用了也说不定,这种事情说不准的——”
安慰的话说到一半,林霄的声音忽然停住。
她猛然起身,扑向离床不远处的立柜,瞪大了眼睛去看那些聚会照片。
四人合影的聚会照片中,有还是白白胖胖时期的梁宽,有皮肤比现在还黑的陈老板,有个没见过的眼镜男,还有……一个瘦瘦的瓜子脸男人。
这个长着一张标准瓜子脸、五官却很普通的男人——林霄见过!
就是台球室四楼107号麻将包间里,那个被人拘在那儿、只会直勾勾地盯着林霄看的男鬼!
第25章 厉鬼
林霄长这么大没怎么给吓到过, 但这功夫,她是真有点儿头皮发麻。
那个被人拘在万花筒台球室的男鬼,竟然就是台球室老板陈刚的朋友?!
陈老板知道这些事吗?
觊觎她命数的人, 和暗害梁宽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这个连死后都不得安宁、被人困在台球室麻将包间里的枉死男鬼,又是谁害的?
林霄脑子里瞬间闪过数个念头, 而这所有的念头中, 最让她惊疑不定的是——瓜子脸男鬼、陈老板、梁宽,还有那个老金, 他们这四个人是不是也像她一样被盯上了?
心念电转间, 林霄拿起一张合影倒回床前,故意指着照片里的瓜子脸男人对梁宽道:“梁哥,这个人是不是就是老金?”
先前梁宽介绍自己的朋友时刻意回避了其中一人,林霄猜测, 他或许不是很愿意对别人提起他们那个枉死的好友。
“不, 不是,戴眼镜的是老金。”梁宽犹豫了下, 才费劲地道, “这个是……王琦森。”
“哦哦。”林霄故作好奇地道, “梁哥,你们五一黄金周约起去露营的时候,没想起叫上这个王琦森?”
梁宽垂下眼皮沉默了会儿,语气艰涩地道:“老王……三月份的时候人没了。他也不晓得是抽啥子疯,一个人跑去黔西南那边徒步旅游……唉,好好的人过去, 回来只有一小坛,早晓得当时喊住他不要去就好了。”
摇摇头, 心情低落下来的梁宽不想再说话,闭上眼睛休息。
林霄也不再打搅他,将相框放了回去。
把立柜上十几张合影中长着张瓜子脸的王琦森尽数打量一遍,林霄的眼神有些锐利。
这个王琦森的皮肤不算白,但跟台球室老板陈刚这种真正的户外活动爱好者还是有区别的,大约就是不喜欢防晒的普通人的肤色。
此外,王琦森的体格也并不像一个经常运动的人——从这些合影照片就能看得出来,王琦森生前肚子不算很瘦、有个微微凸起的啤酒肚,但胳臂腿并不粗,还有点儿勾肩驼背,更像是长期久坐的普通人。
一个身体素质处于亚健康范围内的普通人,忽然间一个人跑去遍地大山的黔西南徒步……这就和梁宽这个原本白白胖胖的宅男冷不丁的跑去外面露营钓鱼一样,哪哪都不正常。
林霄把视线落到合影中那个“老金”身上。
照片里戴着副眼镜的老金,单看面貌挺斯文的,不过体格要比王琦森魁梧得多,肩膀都比王琦森宽一截。
林霄用眼角余光扫了眼床上的梁宽,悄悄掏出手机,拍下了四人的合影照片。
到下午两点半左右,陈老板和顾白把林奶奶和巴巴托斯给接到了梁家的别墅。
陈刚去接人前告知过梁宽的父母奶奶他要去接个媒拉婆的事,用布袋子拎着行头、手里托着个半大猫仔的林奶奶一进门,梁奶奶就强打精神迎上前口称老姐姐,招呼着林奶奶往楼上走。
进了梁宽的房间,来时还不确定孙女有没有看走眼的林奶奶神色就凝重了。
“梁家大姐,你家这个小孙孙是撞着煞了啊。”林奶奶把猫仔往孙女怀里一塞,就忙不迭从袋子里掏香烛纸钱,“这是去哪里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东西哦,菩萨,真造孽(可怜)。”
梁奶奶见这次孙子好友请来的媒拉婆进门就能说出孙子是撞了煞,不由多了几分希望,心痛地道:“哎唷老姐姐,怎么和你说好,我家这个小宽宽贪玩,跟到别个去一趟旧州那边寨子头玩了几天,回来就成这样了!”
“旧州?旧州哪个寨子?”林奶奶问道。
“我记得是……东官寨,对嘞,就是这里。”
林奶奶一愣,看了眼床上精神萎靡的梁宽,没说啥,只招呼孙女给她帮手。
点了一大把香,分成三根一束,在梁宽睡的大床边插了一圈,又两两相对,一束一束地把香从梁宽的房间一直插到梁家别墅楼下、接到院子里去。
祖孙俩忙活着插香期间,在三楼休息的梁母也给惊动了,坐电梯下楼来看情况。
“梁家大姐,你家屋子讲究,不好随便点火,能找几个钢盆来烧纸不?”林奶奶忙活着插完香,又请问主人家。
“好嘞好嘞。”梁奶奶应声,招呼儿媳妇和她去把家里的不锈钢盆都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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