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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作这个视频的人,拿来比对瞳孔的第一组图片,是他不久前敲碎了脊椎骨的一只半大橘猫。
王嘉浩当然还记得……在他扔掉那只半大橘猫的第三天,他又看到了这只猫。
这只他记得应该是活不成了的橘白小猫,不知道怎么搞的被救活了,还能懒洋洋地趴在他楼下那个姓林的小姑娘房间窗台上晒太阳。
“——原来是她啊。”王嘉浩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
说起来……楼下那个姓林的死小鬼,之前还借故什么楼下厕所漏水,硬往他房间里闯——她那个时候就盯上他了?是来他房间里找线索的?!
王嘉浩拼命控制住抓起鼠标狠狠砸出去的冲动,搭在电脑桌上的另一只手紧握成拳。
他真的非常厌恶这种天不怕地不怕,不知道温顺敬畏的叛逆期少女!
一年前,那个明明他还没成事就不知廉耻地大喊大叫引来了一大堆人、害得他在众目睽睽之下颜面尽失、还被父母赶回了老家的死小鬼也是,现在这个做视频揭穿他的死小鬼也是——都该死!
王嘉浩关掉视频,铁青着脸起身,从床底下抽出行李箱,放轻动作收拾能带走的细软。
这里不能呆了,他确实拿了不少白痴网友自愿给的钱,那些家伙几乎个个都来私信咒骂他,还有无数人扬言要上门找他麻烦的……他不能赌那么多人都不会来。
一面收拾行李,王嘉浩一面绞尽脑汁地琢磨着报复。
姓林的死小鬼家里多了个人,像是她家的长辈……不过只是个老太婆罢了,不足为虑。
这个死小鬼既然敢害他身败名裂,那就得做好被他报复的准备!
心里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王嘉浩把自己最值钱的摄影器材和笔记本电脑都塞进了行李箱里,换洗的衣物也收了两身,收拾得差不多了,就静静地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地刷着手机,耐心等着时间流逝。
凌晨两点,大部分作息正常的人都已经进入梦乡,王嘉浩才从床上爬起来,拎着行李箱出了门。
这个身上携带了三只猫蛊的家伙趁着夜色偷偷开溜时,二楼林霄房间中,睡得四仰八叉的巴巴托斯瞬间就醒来了。
灾厄之主陛下盯上这个人类都好几天了,当然不可能任由他把属于自己的暗能量带走,立即跳下床,娴熟地用自重吊着门把手把门锁打开,蹿出房间去。
仆人白天带他出门时,巴巴托斯已经借机确认过了这个世界没有什么高端战力,或者极其稀少……人流如织的富家花园商业街,巴巴托斯看见的全是个体战力不到五的弱鸡。
周边区域不存在能威胁到自己的安全隐患,巴巴托斯自然也会相应地扩大活动范围;看了眼拎着个大箱子匆匆走进昏暗巷道中的猫蛊携带者,巴巴托斯毫不犹豫跟了上去。
行李箱太沉,王嘉浩没可能拎着箱子走太远,出了伍家关来到大路上,王嘉浩招手拦停了辆出租车。
一路跟出来的巴巴托斯见状,在车门关上后轻巧地跳到了出租车车顶上。
这辆出租车一路开出了富家花园商业街,转进二环公路,往城郊开去。
一名夜班送外卖的外卖员停在二环公路某个路口上等红灯,冷不防看见从他面前开过去的出租车车顶上稳稳地站着一只威风凛凛神气十足的半大小猫。
外卖员:“……??”
外卖员摘下手套揉了下眼睛,再定睛去看,出租车已经开远了。
第21章 魔界凶兽
凌晨两点半, 安阳市北郊。
一辆出租车在距离花鸟市场不远的外环公路路口停下,车上的乘客付了车费,从后备箱里拖出来个沉重的大行李箱。
司机从后视镜里瞅着那名男乘客拉着箱子离开, 一脚油门把车开出去几百米就找了个路边停下,拿着手电筒从车里出来去检查后备箱。
后备箱干干净净的,没找着什么行李箱里渗出来的血迹之类的。
司机放心了不少, 刚拉到的这个客人神色慌里慌张古里古怪的, 又带着个能把人塞进去的大密码箱,他真怕拉到了什么杀人抛尸的凶恶之徒。
出租车司机把车开走之时, 另一边, 拖着行李箱的王嘉浩已经钻进了花鸟市场。
王嘉浩是本地人,十年前爷奶去世后才跟着家里人移居外省,那时候他都初中毕业了,对安阳市的情况自然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比如北门这里的花鸟市场, 他就晓得只有双休日才开放, 平时市场里的门店大多都是关着门的,白天里也没几个人会进来。
拉着行李箱走进空荡荡的半露天市场, 王嘉浩熟门熟路地拐进卖家具的地方, 沿着家具厂仓库的墙根走了会儿, 来到一排平房前。
这排平房是附近村子出钱修的,租给在花鸟市场做生意的商家当门店用,没到开市集时就闲置着,王嘉浩初中时和同学逃学,没少跑到北郊来把这些别人租的门店当成“秘密基地”。
离开G省九年多,这排平房还是当年的老样子, 在昏暗的路灯下静静矗立在通村公路旁边,两侧不是本地厂家的仓库就是空置的民房, 后面是本地农民的菜地,再适合藏身不过了。
王嘉浩熟练地撬开窗户,钻进其中一间平房。
租下这间平房的商家大概是卖玩具的,二十多个平方大小的门店里放着一台饮水机、几把塑料椅、一张折叠桌,墙角位置还堆着一些空玩具盒子。
王嘉浩拖过一把塑料椅坐下,先缓口气。
伍家关的出租屋环境其实也不怎么好,比起他在外省市和父母一起住的商品房差多了,但好不容易有了个容身之地,却又被人逼得不得不放弃……一想起这茬,王嘉浩就血压上升。
一年前没占到同病房小女孩的便宜反而惹了一身的麻烦,王嘉浩也不是没有后悔过,被赶回G省老家后,他自认收敛了不少,明明伍家关附近就有个中学,他也没敢去那附近晃悠过。
自觉自己已经“改邪归正”的王嘉浩,这会儿是真的气不过——他只不过了杀了点儿野猫、都没招谁没惹谁,就被人整得这么惨。
心底沸腾的杀意让王嘉浩毫无睡意,休息了会儿就把电脑翻出来,用手机热点连上网,阴沉着脸用软件追踪那个导致他身败名裂的视频发布者IP。
王嘉浩毕竟比姚学博大了十来岁,玩电脑的年头更长,没几分钟就追查到这个发布者的IP就在G省安阳市伍家关一带。
“草!果然是这个烂彪子!”王嘉浩忍不住连续骂了好几句脏话。
骂完后,他又感觉哪里不对。
G省这地方,有十里不同天(气)、十里不同音的说法,不是一个乡的人说话口音就不大一样;林霄是在猫场乡长大的,距离安阳市有四十多公里,同样说西南官话,她的发音就和安阳人不大一样,会带上比较重的猫场乡乡音。
这么明显的口音区别,身为安阳市本地人的王嘉浩自然是能听出来的——更别提半年前林霄搬到姚家自建房来住时,皮肤黑得跟个非洲人一样,一看就是乡下人。
进城才半年多的乡下人,怎么会晓得他家的老房子在哪,还跑到里面去拍视频曝光他?
而且林霄那间出租屋里可没有电脑,连用的手机都是一千多块的便宜货,别说剪视频了,装剪辑软件都够呛。
想到这儿,王嘉浩的脑海便闪过姚家小儿子的脸。
姚家的大人不在家,只有在市里读高中的姚学博看家……这小子有电脑,而且跟楼下那个姓林的臭小鬼好像关系还蛮好!
王嘉浩的脸嘴都有点儿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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