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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巴托斯甩了下尾巴,不满地对毫无进取心的仆人道:“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发现了你们这个位面也存在对能量运用,不,对能量进行干涉的本土符文学, 身为魔法学识拥有者的你, 难道不应该最先关注这一点吗?你的探索精神呢?”
“先等等。”林霄抬起手,神色凝重地道, “房子是死的, 一座房子不可能自然产生阴煞气,那就是说,这房子下面难道埋着尸体?”
巴巴托斯的小猫脑门上浮起青筋。
一个无能废物、贪婪短视,只有在对谜题事件的解谜上还有点才能的凡人仆人, 和一个魔法师仆人……不, 哪怕是魔法学徒仆人,那巴巴托斯也肯定倾向于后者啊!
这个位面魔力稀薄, 先前巴巴托斯也很清楚以仆人那算不上多优秀天赋, 估计是没那步入魔法殿堂的可能, 所以也就没勉强。
可现·在!
他堂堂灾厄之主都主动为仆人找到了迈入魔法入门的路径,甚至还大方地做好了为仆人解析本土符文学奥秘、让仆人能尽快成为魔法学徒为他效力的打算——而这个短视贪婪急功近利的家伙,居然胆敢无视他的良苦用心?!
法师之手凭空出现,把林霄的正脸拍到了地毯上。
“本王再说一次——给本王认真关注重点!”举着猫爪子的巴巴托斯愤怒咆哮。
脑袋都没法动弹的林霄,无奈地挣扎着把两只手从法师之手底下伸出来,举起投降:“行行行, 听听听,我听还不行吗?”
黑漆漆的院子里, 姑获鸟疑惑回头看了眼室内,又看向她旁边的两只鬼:“你们听见了吗?刚才‘嘭’地响了好一声,像谁摔了似的。”
跟林霄就住两隔壁的周氏淡定地双手抱胸:“大概是那只叫小巴的神兽又在造小霄的反了吧。”
隔三岔五就会听到隔壁某人被猫拍到地上的彭天明也很镇定地道:“庄姐你别看那只猫有人在旁边的时候乖得很,私底下脾气大着呢,对小林师父从来都不咋客气的。”
姑获鸟先是惊讶地张大嘴,想了想又觉得很合理,本来么,本事大的神兽哪有那么容易驯服的,同情地道:“是这样……那小师父是挺不容易。”
洪师父住的这座小两层里面到处是玉石法器,还布置了室内风水阵,两鬼一妖帮忙找出保险柜和密室就躲出来了,不然在里面呆久了会不舒服。
密室内,林霄老老实实闭上嘴巴听小猫主子讲了一通身为伟大的魔法生物·巴巴托斯·灾厄之主的仆人要有追求魔法奥秘的伟大理想、要有求道者必备的探索精神云云,好容易才从一堆中二指数满额的废话中理解了巴巴托斯的意思——
简单来说,地球人的风水学也具备着干涉并御使能量的规律性,灾厄陛下表示他愿意慷慨地为仆人解析这种能适应本位面规则(位面法则允许其运行)的本土符文学,条件是林霄这个短视的仆人得好好学,至少要混到魔法学徒的层级,才好更方便地为灾厄陛下效力。
林霄是又哭笑不得,又有些意外……风水还有这么牛逼呢?
她老太也学过风水,但是林奶奶年轻那会儿嘛……能让风水师混到饭吃的机会真的不大,所以出于最朴素的实用原则,林奶奶还是把更多精力都用在了相面看八字上,风水只了解个皮毛,大约也就是能给人家看看墓地的程度。
按她奶的说法,风水这门学问博大精深,没几十年的苦功出不了师,还需要一定的特殊天赋,林霄六感迟钝、神经又粗,林奶奶压根就没指望孙女能学风水,能从她那里学点相面的本事、潦倒时也饿不死就足够了。
这么想着,林霄就问出来了:“风水这东西不是很难的吗,小巴,你确定我能学?”
巴巴托斯骄傲地挺起毛绒绒的小胸膛,鄙夷地白了仆人一眼:“本王当然知道你有多么愚蠢,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你只需要做好对本王的命令毫不犹豫执行的觉悟就行。”
林霄:“……”
讲真,如果巴巴托斯不是一只猫……这句话足已把林霄雷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行行行,我都听你的。”林霄强打精神道,“那正事说完了,咱们说点别的啊——小巴,这座房子下面是不是有尸体?你能帮忙看看吗?”
百年怨鬼周氏能穿墙、能飘在半空中移动,但要让周氏像姑获鸟那样来去自如地飞行显然她就做不到,钻地下也不太行……有个地下室、下水道啥的她倒是能穿进去,夯实的地面她就没辙了。
巴巴托斯下巴一抬,看仆人的眼神儿更鄙夷了:“如果你的魔法天赋能更像样一些,也不至于获得魔法学识至今,连这种小事都要本王亲自出力。”
嫌弃归嫌弃,灾厄陛下倒是很老实地放出精神力场,向这座房子的地面之下渗透。
精神力所形成的特殊能量磁场,有着连分子级别的物质或非物质都能够进行探查感知的能力;巴巴托斯只是放出精神场向下一扫,便把这座房子地下几十米的土层岩石层结构都尽收眼底。
“十米之下,有八具人类骸骨。”巴巴托斯如实描述他所看到的情形,“以水泥浇灌于铁桶中,乱序堆放在乱石之间。”
“——八具?!”林霄神色一凛。
不怪她敏感,安阳市开发区娄家坡水库底下,那些封在棺材中的尸体,也是八具!
心头猛然想到了什么,林霄连忙钻出密室,跑到客厅里,举目去打量客厅里的陈设。
这栋小两层自建房的装修确实豪华得能拿去当古装片达官贵人家中的布景,但也能看得出是很有年代感的了……只是因为维护得相当好的关系,不太容易能看出装修的年代。
林霄又跑到院子里,回头看这栋小两层的外立面。
相比起过分奢华的室内,外立面倒是非常普通,和这条省城老街道上其它建成于上个世纪的自建房没有太大不用——从外面看的话,谁也不会想到这栋平平无奇的小二层内部会装修得那么奢侈。
林霄心脏砰砰地跳,无数种可能性在她脑子里涌现,就连姑获鸟好奇地凑上来问她怎么了,她也没有精力去回答。
根据马仔小周提供的证词,洪师父是在2000年之后才结束了外逃返回省城的,然后又因为某种际遇,拜师野道士学艺。
而这条茶山路,是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传出拆迁风声后,本地人疯狂占地扩建,才建成了现在的布局的;原本的茶山路,并没有这么多、这么密集的自建民宅——这些都可以在网上查到,省城的旅游宣传网站甚至还能找到当年老茶山路的老照片。
洪师父花了几年的时间跟随野道士学本事,到2012年后才闯出名头,而那时候茶山路的居民还在苦苦等待拆迁、指望着靠拆迁暴富,不太可能轻易出手房产……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在洪师父只是这栋小两层的“继任者”,洪师父之前,这座房子另有主人?!
或者说,洪师父只是从别人手上“继承”了这栋小两层,又或是被别人交代要看住这座小两层??
而这个真正的房主人,也是呼之欲出的——那个野道士!
上世纪九十年代,野道士以某种关系在茶山路弄来这块地皮,盖起这栋房子,目的也许就是为了镇压房子地基下面那八具用水泥浇筑在铁桶里的尸体!
而这让野道士谨慎地想尽办法来镇压的八具尸体,搞不好就是——这个老杂毛和幕后主使在2000年初、于安阳布置出八棺阵之前,牺牲的试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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