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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憨妃嫔宫斗上位记+番外(424)

作者:秋风瑟瑟抖 阅读记录


莲宝点点头:“也耍得差不多了,郭贼如今深信不疑,过几日便向他收些利钱,不过郭能此人阴狠狡诈,还是要多加当心。”

马叔不以为意:“小公子放心吧,那郭贼瞧着便是个外强中干的,掀不起什么浪来。”

莲宝摇头:“马叔,不可轻视大意……”

话未说完,马叔爽朗一笑:“有小公子在,咱们怕什么。”

他吁了一声,将马勒停,回头接着道:“小公子,咱到了。”

莲宝想了想,马叔是老江湖了,而且有他看着,应当不会出什么事,遂不再劝。

马车停在一座院子的后门外,依稀能听到里面的高谈阔论的声音。

马叔满面笑容,嘴里责怪道:“王三这小子毛毛躁躁的,今日一大早便嚷嚷着庆贺,张罗兄弟们买酒做菜,这银子都没收回来,有什么可庆贺的。”

话虽这么说,他面上却丝毫都没有不满,自家小姐身体好了,他心里高兴,始终没有寻到机会庆贺,今日正好。

听着里面的声音,莲宝微微皱眉,随即松开,这些日子大家伙精神都太过紧绷了,好好喝一顿也好。

郭能被他们搅得焦头烂额的,被引视线到了别处,想来也不会注意到这里。

马叔跳下马车,前去敲门,等门开时回头道:“小公子,五生,等放好马车,咱们一同去见过小姐,便来喝酒如何?”

他们选的这处院子,外面有许多七拐八拐的巷道,一般人来到很容易迷路,若有什么事,凭借地形他们也容易脱身。

马叔和莲家分开住,两处院子隔着不远,看着没什么关系,都是独立的,谨防被一锅端了,却又能互相照应。

莲宝做事向来小心谨慎,自从搬来这里后,从不让马车到莲家的院子门口,防止贼人中循踪凭车轮印找到,且每次嘱咐马叔回来后,清除手尾。

莲宝也跳下马车:“叔,难得大家高兴,我们还是先进去,我与五生吃两口肉就走,酒就不喝了,让二哥陪你们喝。娘那边回去我同她说一声,你就不必去了,陪大家好好吃一顿。”

五生从车厢里钻出来:“是啊,马叔,他们喝酒没你可不行啊,王三哥说这一次准备了两缸酒,就准备等着你回来,将你喝倒了。”

马叔没笑骂道:“黄毛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叔会喝酒时他还在玩泥巴,等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他。”

小公子拒绝喝酒,他早有所料,小公子说了,人在险境时刻需保持清醒,不喝酒。

几人都笑了起来。

这时后门内传来问话:“谁?”

马叔上前:“我。”

门内又问:“几长几短?”

“两长一短。”

“什么花开了?”

“青树开花。”

一问一答在对暗号,所谓两长一短表示一切顺利,人最忌讳三长两短,鬼最忌讳两短一长,若答两短一长,就是要做好准备,有鬼来了,灭了它。

青树开花则报的平安,没有被人胁迫,若答竹子开花,则是出大事了,无可抵挡,需紧急撤。

这是他们的暗号。

暗号都无误后,门“嘎吱”而开,迫不及待走出一个老汉一个小伙,两人身上都带着一股肉香和酒味,显然是正吃着肉,听见了叫门声。

其中那个小伙将门全部敞开,热情地道:“三公子,马叔,正说着你们呢,你们就回了。”

老汉走出来:“快进来,酒肉都吃上了,二公子也在,都等着你们回呢。”

几人应了一声,一同进了后门,出来的老汉和小伙垫后,一个把马牵进去,一个出去清除痕迹。

第二日就这么度过,苍澜院平静如水,后宫沸沸扬扬,朝堂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第三日早朝,一封奏折上奏天听,直如石破天惊,震动整个朝堂。

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赵忠出列,当庭参奏徐德妃狠毒无德,谋害皇嗣,罪无可恕,当治其死罪。

参奏徐虎教女无方,致使其女犯下滔天大罪,当收回御赐虎符,贬为庶人,发配边疆,终身不得入京。

朝堂上一瞬寂静无声,几乎所有大臣大惊失色,震惊得无以复加。

多数大臣从昨日依据蛛丝马迹猜测出了事,却不知出事的是皇嗣,后宫之中唯一的皇嗣,他们事先都没收到风声,只直觉嗅到了一些不同寻常。

皇帝面色难看,一双利眼审视赵忠,赵忠无所畏惧,俨如忠臣。

如此反应,朝臣哪还看不出来。

很多大臣急了,皇嗣乃固国之本,皇帝不急,他们急,这么多年来,千盼万盼就盼到了这点希望,出了事怎不让人着急?

皇帝坐于御座之上,周身杀意凛冽,不发一言,眼神审视着赵忠的一举一动。

诸多大臣急了,直接质问赵忠是何意,此事事关重大,岂容儿戏。

薛平立在人群之中,心中总觉得有哪不对劲。

第564章 用心险恶

上头的目光威压甚重,如有实质,赵忠冷汗沾湿了后背,心知这正是关键时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自己不能露怯,否则将万劫不复。

他依旧挺直腰背,道此事乃德妃所为,何不问其父,将烫手山芋抛出去。

徐虎反应过来,惊怒交加,他女儿不屑做这种事,他再了解不过。

他勃然大怒,当庭怒斥赵忠荒唐,满口喷粪,兵部不少人出列,激烈反驳。

赵忠抬头挺胸,即使被多人围攻亦丝毫不乱,一一反击,不落下风,将事实罗列得清清楚楚,让人无可反驳。

两边迅速在殿上交锋,武将笨嘴拙舌在此时被放大,被赵忠辩得节节后退。

随着赵忠所述,其余事外的大多数大臣确信了猜测,有老臣大喊一声“天不佑我朝啊,竟出如此恶毒奸妃”,已然信了赵忠所言。

有大臣已顾不得,跪在地上,出声向皇帝求证。

朝臣清醒过来,纷纷看向上首,眼巴巴等着皇帝的话。

皇帝面色十分难看,眼中划过痛楚,闭了闭眼,睁开眼时只剩帝王之威。

他沉声道:“确有人谋害皇嗣。”

众人大惊,继而转头望向徐虎和赵忠两人。

皇帝冷声问道:“赵卿家,你可知欺君是何罪?”

他跪倒在地:“万岁爷,臣知欺君之罪,诛灭九族,只是臣深受皇恩,便是死也要揭发德妃狠毒之行,让奸妃伏诛。”

皇帝面色阴沉地看向徐虎,欲让其陈辩。

就在这时,却又有几人出列,都是附议赵忠所言,参奏徐德妃残暴嗜血,飞扬跋扈。

几人从多年前徐德妃蛮横鞭打后宫妃嫔说起,到近日不遵礼法,无缘由残杀宫中奴才,罗列一项项罪名,如此恶妇,不配担当“德”之名,当立即剥夺封号除去妃位,下狱问罪。

一时之间朝堂参奏之言此起彼伏。

兵部的武将急红了眼,却因这是事实无法反驳。

徐虎目眦欲裂,面色红白交加,陈辩不过,被激得呼吸急促:“佞臣,妖言惑众!”

当庭将玉板砸向赵忠等人,还想动手打人,被兵部还有点理智的人拦腰抱住阻拦。

赵忠等人退后躲避,见状气势愈盛,给徐虎又添了殿前失仪、藐视圣上等几道罪名。

朝堂顿时乱成一锅粥,双方虎视眈眈,成对立之势。

皇帝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大喝一声,将众人喝止。

待众人安静下来,皇帝威严地扫视庭中全场。

待看到置身事外的薛平之时,问道:“薛卿家,此事如何看?”

薛平面色惶恐,恭敬出列:“此事关乎皇嗣,臣不敢妄言。”

皇帝沉默片刻,开口道:“薛爱卿但讲无妨,朕恕你无罪。”

“是…”薛平虽仍面有难色,却依旧出言:“德妃娘娘少年之时,臣见过几面,对娘娘有几分了解。当年榕英侄女英姿不凡,提着兵器阻拦臣的马车,为着莫须有之事,臣念其年少无知未予追究,倒是对她敢爱敢恨直爽的性子,有几分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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