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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惑君心(65)
作者:虞微新 阅读记录
他低头,闻着秀发的香味亲|吻着她的耳朵、脸颊、嘴唇…慢慢的,慢慢的,极尽温柔。
可在他要吻得深一些时,怀中人再次推开了他,伏在榻边不住干呕。
杨清愣了愣,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她不是生病了,只是因他碰了,所以她才病。
须臾,景阳转过头看他,满面泪水,一双眼睛爬满血丝,一字一句道:“我不怪你,只是你让我觉得恶心。”
“待幽州一事完结,我们就和离吧!”
…
秋芜一直守在院子中,直到杨清深夜回了前院,她才安下心。
翌日一早,房中没有动静,秋芜一直门外候着,不多时卫晋拿着一个小锦盒递给她,她接过后二话没说就扔在了地上。
卫晋“诶”的一声伸手去捞,但还是晚了一步,锦盒里面的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滚落出来,摔成了两半。
“都说了我不要你的东西,你就不能长点记性啊?”秋芜掐着腰努着嘴,把对杨清的气都撒在了他的身上。
“谁说是给你的了,那是清墨给公主的。”
秋芜意识到闯了祸,从他手中拿过一分为二的步摇,忧心道:“这还能修好吗?唉,你怎么不早说是给公主的?”
“你也没问啊!再说我都走了半年多了,上次清墨让我留在邑化关,也没能他回来见你一面,我就心思看看你想没想我,谁知这么久了,你脾气还是这么大,你不担心我在战场上丢了胳膊少个腿啊!”
卫晋越说越心寒,看着她只关心步摇的样子更是来气,“肯定修不好了,等着挨罚吧!”
景阳时常看着一块玉佩发呆,秋芜知道,那是因为这块玉佩曾放在姑爷那里,是唯一沾染姑爷气息的物件。
而这支步摇是姑爷送公主的第一份礼物,她倒不是怕受罚,只是怕公主以后没个念想,伤心。
秋芜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卫晋见状心软道:“我想办法修一修。”
秋芜应声,跟他一起动起手来。
半晌,步摇终于修好了,秋芜喜不自禁,卫晋见她笑也跟着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忽然神情僵住了。
“你的脸怎么弄的?”
秋芜偏过头,他才留意到他另一侧脸颊上的疤痕。
秋芜知道他回来,特意涂了厚厚的胭脂水粉遮盖,但仔细看还是有痕迹,“没什么,打架没打赢而已。”
“谁那么不长眼跟你打架啊!”
“还能有谁?未来的将军夫人。”
秋芜把步摇仔细装好,抱着锦盒就要走,卫晋忙拦道:“等等,未来的将军夫人是谁啊?”
“你和将军拼命护着的那个。”
说到这,秋芜忽然觉得气血翻涌,“对了,忘了告诉你,公主要和将军和离了,我也要跟着公主云游四方去了,你日后…”
她顿了顿,一咬牙,“也不必来寻我了,你我注定是没结果的。”
话落,她也不管身后的人是什么神情,径直去寻公主了。
她走进屋子,悄悄把锦盒放下,正要退出去时,便听榻上的人开口问道:“手上拿得什么?”
“是姑爷送给公主的礼物。”
景阳一夜没睡,身体疲惫不堪,可一闭眼,就好似喝了醒神汤一样,精神抖擞,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人日渐消瘦,也难以打起精神,但她听完秋芜的话后,还是撑着起身去拿那支步摇,细细端详。
手上的步摇虽然与杜如冰头上戴的不一样,但一眼就能看出是同一种质地,出自同一个地方,款式也相似。
秋芜瞧她看得认真,心虚道:“秋芜该死,适才不小心摔坏了步摇。”
景阳瞧她紧张的样子,安慰道:“无事,我连人都不要了,又岂会在意一个物件?”
连物件都是远香阁挑剩送过来的,的确没什么诚意,景阳轻轻放下步摇,回到榻上,“我再睡会!你出去吧。”
她躺在榻上的时间越来越多了,天天说着要睡会,可秋芜每次进来,都发现她没睡。
她终于起了疑,细看公主的脸色竟白皙的没有一点血色,担忧道:“公主可是哪不舒服?我去请李太医。”
景阳摇摇头,拒绝,但转念一想,杨清都回来了,李太医应该能进府了吧?
那她也没必要硬挺,于是又应允了。
秋芜转身初伏去寻李太医,房门一关,景阳双目溃散,人躺在榻上,过去的种种在脑海中回放,与梦中的事情参杂在一起,一时难以分清真假。
有那么一瞬,她甚至认为自己精神错乱了,与杨将军在梦里厮守终生,竟难以脱离出来,可她仅剩的理智提醒着她不能。
她数着刻漏,一下,两下,三下…李太医人在太医院,距离他散值还有好几个时辰,可她感觉就快撑不住了,就在她意识溃散之时,朦朦胧胧中看见蒲寻推门而入…
第55章 旧人重逢
景阳以为自己是做梦, 梦里的蒲寻神采焕发,不可一世…可当她睁开眼时,她果真看到了她。
“你怎么在这?”她诧异道。
话一出口, 她突然反应过来, 她是幽州谋逆案翻案的重要人证, 杨清已经着手准备翻案了,她眼下出现在这并不奇怪。
她颓力的躺下,眼中的光又溃散了。
“你那个丫鬟寻杨将军去请太医, 恰逢我在府上, 正好看看我的医术有没有生疏。”
蒲寻笑了一下,打趣道:“不过大半年未见, 你怎么颓萎成这样?倒有我当初几分疯癫的模样。”
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是景阳奋不顾身的救了她,这份恩情她始终牢记在心。
说着,她走上前又重新给她把了脉, 随着脉象呈现, 神色微不可察的顿了一下, “多久了?”
景阳想了一下, “一两个月了。”
起初,她只是夜里容易惊醒,后来她只能浅浅睡一下, 再后来,她干脆睡不着了,她知道杨清不愿她见任何人,想着是心病, 李太医也没什么办法,于是这一拖就拖到了今日。
蒲寻默然, 转身去写方子。这时,秋芜端着梨羹走了进来,自打她有了干呕恶心的症状后,秋芜熬得梨羹就没断过。
“这是什么?”
蒲寻径直舀了一口汤直接吃了进去,“酸酸甜甜,还挺好喝的,公主,你不介意我吃一碗吧?”
景阳本就没有什么胃口,整日吃不下东西,是秋芜见她时常干呕恶心,习惯每日在桌上放一碗梨羹,为了不让秋芜担心,她常逼着自己喝上两口。
蒲寻见她没反对,捧着梨羹吃了起来,秋芜有些不情愿,念在曾给她看病的份上,也没计较,“厨房还有,我再给公主拿一碗去。”
蒲寻看着她转身出去,寻了个借口也跟了出去。
几个时辰后,秋芜才端来第二碗梨羹,滚烫滚烫的,一时下不了口,景阳抬眸,“现做的?”
往日她都是熬好一大锅放在灶上,无论什么时候端上来都是温热的,口感绵密,可手上这碗明显火候未到。
“蒲大夫说我这汤里放的材料与她那方子相冲,非让我重做,还从厨房收走了一大堆东西,可我这里只放了酸梨、红枣和饴糖啊!”
她瞧了瞧身后没人,又悄声说道:“公主,我瞧着她的脑子还是没好,还是请李太医过来看看才稳妥。”
幽州一事不了,怕是什么大夫都进不了碧霄院,景阳莞尔,并未说出实情,只道:“你忘了,你那时伤的那么严重都是她看好的呢!”
秋芜一想也是,便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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