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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审判官怀孕后(48)

作者:龙骸 阅读记录


——

夜间八点。

观音城。

黑市一家古董店闭门歇业,最里面的房间里却有人坐着,彼此暗潮汹涌,谈笑博弈。

许久后,阎玫歪了歪头。

阎玫一身黑衣军靴,薄质机甲覆面,英俊年轻的一张脸在覆面下笑嘻嘻的。

他吊儿郎当坐在沙发里,黑皮手套覆盖的五指懒散在半空挥了挥,竖起四根手指,对坐在对面的买家说了最终的价格:“四个亿。”

买家败下阵来,他将四个亿汇入阎玫的虚假私人账户后,便跟着乌南尔去仓库取武器了。

这个房间只剩阎玫一人,他微扯开黑衬衫的领口,露出一片胸肌,指尖勾着一把刚在黑市买的红血珠项链,戴到了自己脖子上玩。

三一蹲在店外守着,结果看到前边原本乌泱泱一片商家被枪声肃清开来,道路一瞬空旷极了,三一看到观音城调查组的一帮人朝这家店走来。

三一瞪大双眼,直接急吼吼冲进店里,拨开异域波斯风的珠玉帘子,撞碎好几个纯金古董后,对室内正对镜欣赏自己新项链的阎玫说:“老大快跑!条子来了!”

阎玫不慌不忙,他把项链摘下时一枝细长的冰箭射穿门帘直直朝他杀来,他侧身一躲,后退了一步,手里的项链哗啦被冰箭尖锐的一端勾碎。

阎玫敛了笑,覆面下一双金瞳危险竖起,他将冰箭夹在指间,嗅到了一股香味。

顿时阎玫笑不出来了,“卧槽!”

他老婆什么时候转行当条子了!

他不顾装逼耍帅了,直接甩下三一长腿一迈,单手撑着窗台要跳窗,结果一开窗,看到了观慈音。

阎玫:……

告辞。

他要关窗。

观慈音微抬下巴,他抬起腿直接踹烂玻璃,在破窗声里膝盖狠狠踢上阎玫的下巴,脱臼声过后,观慈音拿出手铐要把人拷走,结果阎玫晃了晃脑袋,直接抬起头,无比有力地攥住观慈音高抬腿后蹭到他脖子的脚踝。

阎玫不痛不痒嘿嘿笑出声,覆面后是经过声线处理的电音:“太轻了。”

“不够爽啊。”阎玫挑衅道。

“这位先生,请您松开我的脚踝。”观慈音微微喘息,“我已经结婚了。”

“哦~”阎玫哼哼道。

观慈音的袍子随重力落了下来,阎玫看到这袍子里面竟然雪白得要命,他差点以为观慈音什么都没穿,结果发现是一层薄纱似的玩意覆盖住了真实的皮肉,被高筒皮靴锁了起来。

他摸着脚踝的肉一路上滑,覆面下的双瞳闪过兴奋之色。

“那真是太好了,太太,我这个人啊,最喜欢调戏有夫之夫了。”

阎玫从观音城的私人监狱醒过来时琢磨了好一会儿,也没想起来自己是怎么被观慈音打晕的。

第三十一章

夜间。

八点十五。

阎玫在监狱醒来, 他森*晚*整*理环顾四周,这里没有第二个生命体存在的气息。

他摸了下脑袋,发现自己的覆面还在, 是男性骷髅形状, 与面部紧密贴合如同第二张人脸,材质为军方顶尖特制机甲,没有阎玫的命令绝无法褪落, 除非断首。

可除了观慈音,观音城无人有资格令他断首, 哪怕他是通缉犯, 死亡权也不在最高法院甚至城主, 而在观慈音, 因此调查组无法对这通缉犯进行人脸识别, 连指纹、发丝、皮肤组织都无法检测出任何东西, 如同无机质非生命体。

可他分明是活人,调查组无计可施, 只能把他关进监狱静待观慈音吩咐, 他们的长官在今夜宣告死亡,暂时替他接手调查组的, 是他们的顶头上司, 监察处的大监察官, 观慈音。

他们能抓住这嚣张危险的通缉犯,全是观慈音的功劳。

阎玫深深记得观慈音一膝盖踹翻他下巴时的模样, 狠而快, 又冰冷, 又无情。

观慈音揍了他太多次了,他不是那种怕老婆的人, 他吊儿郎当、混账二世祖的皮囊下,反而非常男权且傲慢,觉得妻子不该反抗丈夫,这是他的地位给他的资格,他地位远高观慈音,观慈音不该对他放肆。

哪怕是妻子,也不可以。

阎玫今夜格外暴戾,因为他的易感期即将来临,他接受过异能改造,易感期也随之变异,不似别的alpha易感期时的撒娇爱哭,他反而会更加丧失理智,会变为一只好战的怪物。

平日里的不正经烟消云散。

观慈音方才在黑市坏了他的好事。

观慈音该补偿他。

“观慈音……”他微微扯唇,鲨鱼齿骨白的色泽在监狱里森寒至极,他站起来,四缕最长的红发扎成四条细辫子,每两条为一边,各垂在腰侧,辫尾系着的编绳是电线做的,内植干扰芯片。

芯片内的低音波干扰私人监狱的监控器的同时一切机械尽数报废,配合周斯年研发的全息篡改技术,哪怕监控报废,可监控室的人在显示屏上看到的也非黑屏,而是虚假实况,在他们的显示屏上,阎玫还在监狱里乖乖睡觉,如婴儿般安详的睡眠。

可实际上他已然越狱。

阎玫抬手,阻电黑皮手套握住眼前的几根栏杆,栏杆外层裹挟红外线激光,是锋利无比、可不见血便轻松将生物、甚至气体分尸成碎块的科技产物,如今却报废了。

阎玫无事发生,也没有警报声响起。

成功了。

阎玫对越狱非常熟练,他真如恶贯满盈,无恶不作的罪犯了,激光栏杆被他攥住,因为微微使用的火系异能而软成铁水。

八点十七。

栏杆捏断,激光失灵,他长腿一迈,彻底离开私人监狱往前走去。

推开一扇门,察觉这个房间非常狭小,如一个电话亭大小,却更加矮,他体格高大,在里面站着太费劲,一丝灯光都没有,漆黑窒息,死寂沉沉,四面墙壁白得压抑。

只有一把铁椅,这是罪犯坐的,坐在这里被黑暗笼罩,在无边恐惧里接受审讯。

阎玫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皮靴哒哒,带有挑衅般敲着地面,背脊往后一仰,靠入冰冷椅背,一手搭在扶手,一手摩挲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八点十八。

阎玫在这空无一人的房间,隔着面前一扇如墙面的防弹玻璃,看到玻璃后方是一间审讯室,审讯室也很简陋,只有一张长桌和座椅,和一扇窗户。

这里楼层似乎很高,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飞雪漫天,血月当空,和伫立在观音城天棚一端的巨大佛像。

还有,观慈音。

观慈音坐在审讯室的窗台边缘,他把蓝色的袍子脱了下来,里面是一件观音城的作战服,长袖长裤,并非紧身贴合,而微微宽松,只在腕骨处做了收紧,连指关节都被作战服覆盖,皆纯白的颜色,一截腰肢薄得要命,还被一条黑皮带子缠住,上边挂着匕首和银枪。

观慈音没有看审讯室,自然也没有看见阎玫正透过与审讯室相连的一扇玻璃,在窥探自己。

阎玫支着下巴,俯腰,盯住观慈音。

观慈音侧坐在窗台,一条腿曲起踩在窗台,一条腿落下踩地,小腿纤细被短款军靴束起,他仰头看向天棚,五指张开,雪落在掌心被异能操控,变为一缕水流盘旋起来。

他在这高楼俯瞰人间,半晌收了五指,垂落下来,指尖的水一滴一滴落在地面,如生生流转不息的圣洁之水,又如他的血,一丝一丝流下来消耗殆尽。

他身后,这扇窗外可以清晰听见从狂欢城传来的战火声,军用战机在夜空高压疾行,带着嘶鸣声冲向异种大军。

阎玫忽然想到狂欢城近日的战火纷飞。

观慈音是在担心父亲吗?

啧。

他突然好不开心,觉得自己身为丈夫,被妻子冒犯了。

怎么能嫁给他了,还这样悲伤地去在乎别的男人?

还是他的父亲。

观慈音似有所感,他坐在窗台,窗台很窄,离地面又有千米,他全然不在乎,俯下身,正回了脸,面颊抵住自己的膝盖,细瘦雪白,恍如一尊冰雕的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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