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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审判官怀孕后(36)
作者:龙骸 阅读记录
众人惊了。
他们方才通过全网直播知道了楼城主要把观慈音嫁给阎玫的新闻。
自然也知道在外交大会结束后,阎玫要带观慈音回家,结果观慈音竟然跟楼城主跑了的新闻。
阎玫跟三一孤零零地回基地,像是被老婆抛弃的丈夫跟儿子,这丈夫还一言不发把儿子丢下一个人上山……割腕……
人间惨案了属于是。
默个哀。
阿里嘎多。
“老大!你下来老大!真的!别跳楼,想开点!”有人梗脖子,拿了大喇叭对山上的阎玫喊。
“老大!你怎么想不开啊老大!天涯何处无老婆!老大!实在不行下来揍我们一顿也行啊!”
“失恋没什么!看开点!”
“不就是老婆跟人跑了吗……至于寻死觅活要割腕嘛……”
“爸爸!!!想想值得你留恋的,回头看看我这可爱的聪明的年轻的天真无邪的儿子啊啊啊啊!”三一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了。
周斯年在他身后沉默地思索起来。
三一的小脖子扬起来,看着山巅离他八百米远的阎玫,清秀的小脸因为哭得凄惨直接瘪成包子。
“爸爸!”三一声泪齐下,“爸爸,就算妈妈拒绝你的求婚跟爷爷跑了你也不要跳楼啊!!!”
哈?
阎玫这才听清他的脑残部下们在地面跟他叽里呱啦在喊什么狗屁话。
方才风太大,他站得又太高,如今风停了他才听清,还他妈的刚好卡在三一那句“妈妈拒绝你的求婚跟爷爷跑了”这种吊话。
谁跑了?谁绿了?谁割腕?谁跳楼?啊?啊???
阎玫手里还捏着那个装了香菜种子的袋子,他十指收紧,咯吱咯吱的,他从高山上探出英俊的脑袋,满脸都是黑线。
深吸口气,气沉丹田片刻后,便大吼出声:“老子他妈的是在种香菜!!!”
从观音城买的香菜种子,洒山顶,寻思离太阳近能晒得更好,长得也更好,谁他妈的会看错成他在山顶割腕闹殉情啊?
他的傻逼部下们。
哗——
这大吼直接让李华手里的大喇叭失灵,三一的耳膜甚至有短短一会儿有碎裂的声音。
哟嘎达……老大原来不是自杀……呼,吓坏他啦,亏得他还把所有人叫起来看老大自杀……辛苦他啦。
等、等等。
所以、老大、大晚上、上山,只是种香菜……不是割腕跳楼。
……嗯?
!
三一吸了吸鼻子,他忽然睁大眼,意识到什么后直接捂住耳朵,连滚带爬朝周斯年爬去。
“完了!完了——我要被爸爸——”
地面一条小河发出猛烈晃动,河水一瞬变红,红海翻涌,水面映射下的弯月亦如死神镰刀阴森。
阎玫从山巅一跃而下周身满是烈火,浓烟滚滚如焚烧白雾,他落地的瞬间身后是巨狼盘旋,机械猎鹰站在他的肩膀,翅膀震开霎时有破风裂响,它在阎玫肩上一瞬起飞俯冲,躯体比成年男性的躯体还要健壮。
爪子揪住三一的黄毛锅盖头往天上飞去。
阎玫出现在部下面前,手里的香菜种子一颗未洒,他倚靠在巨石上,长腿散漫曲起,不耐烦地歪了歪头。
“老大,你干嘛大晚上来这儿种香菜啊……”李华拿破喇叭顶头上,缩角落发出好奇的声音,“你不是最讨厌香菜了吗?”
“……他喜欢啊。”阎玫随口说。
他?
众人愣了愣,没想起部队里谁愿意吃香菜。
“观慈音?”周斯年说完,面无表情抬头看着被猎鹰抓在半空玩“海盗船”的三一。
阎玫点点头:=∧=
周斯年沉默:O_O
众人听到观慈音的名字时顿时石化。
阎玫侧过脸,鲨鱼齿露出来,雪白又倔强,周斯年不提起观慈音的名字还好,一提起来这小狼崽就不开心了。
他舔了舔牙尖,像狼崽在打哈欠,他随手把手里多余的香菜种子扔地上,而后掌心支着下巴,看着众人。
金瞳微眯,竖起冰冷的光。
“他为什么要去找父亲。”
“就因为父亲养了他十年吗?就因为救命之恩吗?”
“要不是他还有用,我根本不想和他结婚。”
“结个婚怎么了?各取所需而已啊。”
“妈的今晚竟然还不跟我回家……谁在乎啊,呵呵呵,我才不在乎,我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观慈音,我才不在乎。”
阎玫嘀咕道。
部下察言观色,一言不发,沉默看着阎玫脑门上那青筋跳得越来越有力了。
嘶,我咋感觉你这小子在嘴硬啊。
众人寻思。
要不我把天棚打下来,看看你小子的嘴能不能顶得住?
结果他们还未来得及动手打天棚,阎玫耳边的通讯器就闪烁出微光,机械猎鹰在半空盘旋回翅,松开利爪把三一丢了下来,丢进周斯年怀里,周斯年把目光呆滞的三一提溜起来进屋了。
阎玫没有接通通讯器,三秒后通讯器强制打开,全息投影在众人面前如一幅冰冷的电影画卷在夜色里无声展开,气味、声音、画面都是当今最先进的技术,真实到仿佛就在眼前。
嘶拉一声的电流音后,画面彻底稳定。
“阎玫……阎玫。”画面里的人,在喊阎玫,声线很轻,带了点嘶哑,更多是茫然。
这茫然是无意识的,仿佛此刻他只会喊阎玫的名字。
阎玫抬眼,毫无情绪地看着不远处,他父亲发来的一份实况全息投影。
“都下去。”他对部下们说。
部下们早就跑了,他们不蠢,在透过这全息投影刚闻到一股omega的香气时就默契地一溜烟跑没了。
阎玫站起来,他走近投影,手抬起来,探究似的摩挲起投影的表面,分明是空气,却仿佛实质般能触摸到什么。
他的指尖下一瞬与画面里一只手触碰上了。
画面里只有一只手,镜头晃啊晃,伴随哽咽,这只从宝蓝色华美袖子里探出的手,指尖细长雪白,细腻到毫无瑕疵,又极为柔软,这水粉色的指尖轻微颤抖了一下,颤抖的弧度太僵硬,不自然,指关节微微蜷缩,把刚被掰断的骨折部位遮起来了。
投影的角度从这只手缓缓后退,将这人的全身都录了进来。
观慈音的脸上有血痕,他十指扣紧在地,整个身子都瘫软跪趴,地面是温润棕木色的,没有地毯,在地板上任何一点动作都显得很剧烈,他费力往前爬去,身上的袍子早就松乱,绣了莲花金线的宝蓝色衣物如一层云纱轻飘飘地皱了起来,露出有些薄的里衣,里衣也松开了,要是再挣扎一下,怕是什么都要露出来。
他身后是一只男性化的机械臂,机械臂攥住他的脚踝往画面外的漆黑地带拽去。
“不要!”观慈音猛地回头,他的目光不是看那只自天花板悬挂下来的机械臂,而更像在看角落。
那里有人在看着观慈音。
机械臂攥住他的脚踝,把那雪白的袜子都扯烂了,从未在他人面前暴露的,未被alpha标记的omega的脚从袜子脱离,很秀气的脚型,不大,alpha甚至可以一手可握,脚背细长,足趾因为畏惧而蜷缩,脚底的粉渍从宝蓝色的衣袍间若隐若现。
机械臂探进他的袍子,沿着小腿往里,他不挣扎了,他颤抖起来,侧过脸,微微仰起下巴,茫然地看着屋内角落,他不知道自己在被录视频,也不知道阎玫在看他,乌黑的长发滑下来,遮住他的脸颊,他要是再挣扎一下,不知道这机械臂还会对他做出什么。
“不要……先生……对不起。”他十指攥得惨白,他还在望着角落,掌心抵住地面,腕骨微转,朝角落膝行过去。
机械臂被角落的人下令关闭了,从观慈音的大腿处松开化为冰冷的碎片,观慈音的膝盖被这些碎片割破了,每膝行一步,便流了鲜红的血。
室内一片昏暗,昏暗到有种窒息感,观慈音是这窒息里唯一雪白的美丽的景物,他跪在角落这坐在轮椅又未在全息投影镜头中露脸的男性alpha的面前,下巴被这人拿烟斗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