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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非得已(78)



小玄一看他们两人的相貌就明白了。

“哈哈——好感人的一幕啊!父子?哈哈——欧阳余炎你好虚伪!”笑声伴着咳嗽,欧阳余炎猛地望向他,小玄感到无形的大力压来,但毫不畏惧地喊道,“你想知道你父亲为什么弃你母子而不顾吗?我告诉你……”

欧阳炎炎心里一阵刺痛,收回手,瞧着小玄,小玄很痛苦的样子,目光仇视着逼向欧阳余炎。

“你,怕什么……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你为何不让我说……”

欧阳炎炎才明白父亲在对小玄施着法力,叫道。

“你让他说!我想知道!”

“炎炎!”

“你让他说!”

“炎炎……”

“我要知道!”欧阳炎炎直视着父亲,“他说的对,你怕什么?你到底怕什么?!”

“炎炎……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是父亲我对不起你,和你母亲……”

“一定还有别的事!让他说,你在这里,他不会胡说八道,你怕什么……”

“炎炎,给我,给我一个做父亲的机会……”

欧阳炎炎见到父亲眸光上一层泪水,他有些不想听小玄说了,可母亲的样子浮生在眼前,他终于下了狠心。

“……我想听,你让他说……”

见到欧阳炎炎坚决的口气,欧阳余炎明白了在坚持下去只能叫欧阳炎炎疑心,沉沉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神情颓废下去,收回法力,背过身。

小玄*了好一会,欧阳炎炎狠狠地对他道。

“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小玄细细地看了他一眼,却盯着欧阳余炎的背影质问道。

“当年我和如云好过,你把我们想成了不清不白,是不是?当年如云怀有身孕,你怀疑那孩子不是你的,是不是?后来如云去了杏子箐与四个人类住在了一起,你说那孩子决不会是你的。是不是?……”

“够了!”欧阳炎炎脑袋嗡了一声,体内的气血翻腾,又几欲冷却,几乎是嘶吼着道。

“他说的是真的吗!”

“炎炎……”

“是真的吗!”

“……”

小玄接下道。

“欧阳余炎,你生性风流,身边女子无数,对谁都是逢场作戏,你说过那孩子可能是我小玄的,你又说过那孩子是那四个人类的,你从没想过那孩子是你的,其实在你眼里,那孩子不过是个野种……”

“住口!”欧阳炎炎厉声道,那神情像是要把小玄给吞了。

“他说的是真的吗……”欧阳炎炎的泪水直在眼里打转。

“是……”

欧阳余炎重重地说出了这个字,深深地看着欧阳炎炎,当欧阳炎炎的目光越来越冷,余下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欧阳炎炎浑身都在剧烈地发抖,*哆嗦着,泪水流了满面,突然迸出一句。

“我没爹!永远都没有!”急急地疾逝而去。

他走后,半晌,小玄暴出一阵大笑。

“欧阳余炎,你儿子这辈子恐怕都不会认你了!哈哈——”笑完,玩味似地看着欧阳余炎,“你风流半生,我就奇了怪了,怎么只会有一个儿子?哈哈——”

欧阳余炎双眸寒光一闪,双掌齐发,透过无形的封印击向小玄。

小玄痛苦地凄厉一嚎,倒在了地上,断气之前勉力地向欧阳余炎一笑。

“我想,你永远也只有这一个儿子了……”

欧阳余炎仍不解恨,挥手又是一掌。可怜的小玄被打的血肉模糊。

他离开白山,想了想还是向杏子箐的方向飞去。行了大半个时辰,前面像是走动着许多人,隔着雨幕看不太清楚,等从人们中认出一个,欧阳余子,顿觉得出事了。

“大哥!”

“小二……”欧阳余子眼圈有些发黑,“你来得正好,看看吧。”

欧阳余炎一抬眼,人们给他让出了视线,层层叠叠的人类尸身干干瘪瘪地堆放在那,竟有几百具之多,倒吸了口冷气,只听欧阳余子痛声道。

“埋了吧。”

人们愤恨地小声咒骂着,挖坑埋人。

欧阳余子拉着欧阳余炎来到僻静之处,告诉他已有了对付月魔的法子了。

都知道月魔是种淬炼的珠子,杀了寄体,它会找下一个,唯一的途径就是将它根除。

“我想把新的月魔封进九渊里。”

“九渊?”

欧阳余炎吃了一惊,欧阳余子接着道。

“九渊一百年开一次,如今算来两日后就是它启动之时,我们只要把月魔赶进去,世间至少太平一百年。至于百年之后,也许月魔珠会被九渊吞噬。”

欧阳余炎知道,月魔珠再厉害,可它的寄体终究是血肉之躯,九渊只容不下活物的。

“可是九渊每次大开大合都不在同一个地方,大哥是如何知道?”

欧阳余子勉强一笑。

“能人还是有的,我已和他们在那里布下了阵。”一指前面的杏林,雨中的杏林隐隐约约的淡绿,淡绿上笼着层朦胧的金粉,“杏林的那边你是她们母子的住处吧?我去了没人,九渊门户开启前你再去看看,别伤了她们娘俩。”

欧阳余炎气色很不好,只是点点头,转开话题。

“大哥知道月魔在哪吗?”

欧阳余子略一怔。

“小二,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过子君,但这次……”

欧阳余炎忙道。

“这不关子君的事,只要把月魔封进了九渊,子君迟早会改好。大哥,子君可是我们欧阳氏的一脉啊!”

欧阳余子刚要开口,欧阳余炎紧接着道。

“我去把月魔带来,满月刚过,那月魔容易对付。

欧阳余子缓缓地点了点头,告诉他月魔在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叫过几个人,吩咐他们跟上,忽又觉得不妥。

“还是我自己去吧。”

“宫主……”

欧阳余子摆摆手,逝向虚空。

傍晚,雨停了,灰白的云走的很急,西边的天空留有余辉,最后的晚霞胭脂一般,妩媚得很。

琉璃与子君对峙着,后退一步,子君逼近一步,停下,他还是逼近。

“你是月魔,只有跟着我子君,才能保住你这条小命!”

“我不是月魔!”琉璃气急败坏地大声喊,转身欲跑。

子君上来就将她按倒了。

“你就是月魔!就是!这辈子都是!”

琉璃双腿乱蹬,子君哪里容得,死死将她压住,恶狠狠地吼道。

“你就是月魔!你永远都是月魔!你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月魔!”

他的话彻底地激怒了琉璃,张口乱咬,而她这一举动使子君惊呆了半刻,可也只是半刻,便伸出手封住了她所有的经脉,琉璃动不了了,只好使劲又使劲地长嚎。

子君看了看手臂的牙齿痕迹渗出的血,反正给她两耳光。

“狼崽子!我让你咬!”在她身上狠狠地*着。

琉璃紧紧地闭着眼就是嚎个不停。

她外面穿的是欧阳炎炎给她买的布衣裙,子君那日在芦苇荡也看到了,此时这件衣裙在他眼里晃着,晃着晃着就晃出了一团邪火,不由想到琉璃与欧阳炎炎亲昵地靠在一起……豁出命去护她,她却千方百计地想逃,还咬自己……子君越想越气,双唇咬出道血痕,伸手把她布衣裙扯得粉碎。

琉璃吓住了,子君似乎不解气,把她里面的玉衣扯开了,这一扯不要紧,只觉眼睛再也无法自拔,有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他一下……

——云彩走过,天空一派空灵明静,归巢的麻雀落了一树又一树,唧唧喳喳地叫着。

——溪水潺潺,河水淙淙,蛙声片片。

最后一线的晚辉投在琉璃那布满泪痕的脸上,生动而怜人。

子君趴在她的身上,久久没有起来,朦朦胧胧地感到自己好像对她做了什么,先前瞬间奇妙的感觉让他恍如梦中,忽地脸一红,慌慌地起来,慌慌地给她整理好玉衣,愣愣地看着琉璃,心中竟然涌动种莫名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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