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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使劲地点了点头,但还是很老实地道。
“可我想知道。”
夜灼翼微微一笑,心下稍安。
“你只要记住,我不会害你。以后你在我身边要做一个弟弟的样子。”
夜巽艰难地道。
“是不是……跟欧阳炎,还要像赏花灯那样……”
“是。”
夜巽立刻身体有些颤抖,伸手便将夜灼翼的手抓住。
“夜,你是我的……你……”
夜灼翼另一只手轻轻点了点他的手背。
“我刚才跟你说的不清楚吗?”声音透着一种强大的威仪。
“……知道……”夜巽马上又道,“我明白,我会做好弟弟,会的……可,这到底需要多久才能结束?”
夜灼翼没再言语。
至于多久,夜灼翼恍惚有种不知尽头的感觉。
欧阳炎随着小奇匆忙赶到美人轩,见到了月眉。月眉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床上、地上斑斑鲜血,伺候的她丫头们正收拾着狼藉的场面。
“怎么回事?”他叫住了其中一个丫头。
丫头赶紧道。
“姑娘摔了一跤,就,就小产了……”
“她不是喝保胎药了吗?”
最终月眉跟欧阳炎达成协议,要生下这个孩子,可惜孩子却掉了。
“我,我不知道……”
“是,欧阳公子吗?”月眉听到欧阳炎的声音醒转过来,偏过头挣扎着要起来。
欧阳炎挥手叫她们先下去,吩咐小奇去请大夫,走了过去,坐在了床边,看着月眉折磨的像变了一个人,感到了一丝内疚。无论怎样,罪魁祸首也是他。
“躺着吧。”
月眉抓住了欧阳炎的衣角,泪水淌了下来,无力地道。
“孩子没了……”声音与身体就像要破碎了一般。
欧阳炎拍了拍她的手。
“没事,先养好身体,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吧。我叫人去请大夫了,一会过来给你瞧瞧。”
“……炎,你还会来吗?”
欧阳炎不忍看到她的样子,别开视线。
“先养好身体……”
“你不会再来了,我知道……”这一刻月眉神情有点恍惚。
“歇着吧,我有事,先走了。”推开她的手起身匆忙出来。有点像是在逃。
尽管内疚,却还是不想看到月眉那个样子,逃避着内心一种自责。是他造成的,可他又不想这样。
走出月眉的房间美人轩的陈妈妈迎了上来,看样子是等候欧阳炎多时了。
“我说欧阳公子,说句不中听的话,我家月眉姑娘对你可是一百个一心一意,你瞧瞧,弄成这个样子……”
欧阳炎淡淡地打断。
“需要多少银两说个数,我会让小奇送来。”
陈妈妈微怔了下,立刻眉眼喜笑又想说什么,欧阳炎却一刻也不想再呆下去,快步下楼,后面传来陈妈*声音。
“欧阳公子,你若喜欢月眉姑娘你就给她赎身吧,接回府中不正好吗?月眉姑娘也有了一个好的归宿……”
欧阳炎还没等出了美人轩,只听一个人尖叫一声。
“不好了!月眉姑娘吞金了!”
欧阳炎当场呆愕住。
立时人们一乱。陈妈妈哭天抢地地哭嚎起来。
“我的月眉啊,你怎么就好端端的就死了……我的……”
欧阳炎木然地地出了美人轩,在离开的那一刻,回头看了一眼,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怎么会来这种地方?一想到那个月眉胸口像闷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
“罪孽!”
正文 第二十七章 食色,性也
对月眉的死说起来也很简单,花钱解决。欧阳炎除了没给月眉名分,因内疚的心里倒是叫月眉体面地入土安息了。
月眉的死没有影响到桃花城的花灯节,甚至连一点涟漪都没有带起。
望月楼。
小桑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眉头不时地皱起,看上去很是痛苦。
如烟坐在弟弟小桑的床边,一脸的愁云。
小桑得了一种怪病,一直用珍贵的补药吊着命。如烟为了能叫弟弟活下去才投身风月场赚钱的。
在这世上就小桑这么一个亲人,小桑就是她的一切,哪怕用她的命去换也愿意,可是小桑的病却不能根除,还日益严重。五年来她日渐色衰,老客们厌倦了,新客们又没有,生意很不好。这次小桑犯病好容易从鬼门关拉回来,以后呢?何况最近几天都要用药吊着,没钱啊……
如烟见小桑呼吸逐渐平稳,木然地起身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这时箫白晃了进来,手里拎了一包东西,过来往桌上一放。外面的包打开,里面是些首饰银两。
如烟看了他一眼,箫白气色很不好,那身媚俗换成了颓废,明显地纵欲过度。不过想想看他的身份也就释然了。
在桃花城里一般的风月场所,姑娘们和男妓们平日里是允许互相走动的。当然要在不影响生意的前提下。
“我不要。”如烟低下了头。
箫白往椅上一坐,慵懒一笑,玩弄着洞箫上的红穗子。
“又不是给你的。”
如烟张了张口,叹了口气。
“你脸色很差。”
箫白嘿嘿一笑,玩笑一般的口气。
“没想到女人的劲来了也能吃人呀!昨夜折腾了我一宿没睡。”
如烟知道箫白有一个长期的女客,出手大方,就是有些索取无度。
“你该歇息几日了。”
如烟和箫白相识五年,吵吵闹闹,两人的关系比兄妹近一些,又比知己远一些,平日里互相接济,有点相依为命的感觉。
“还差多少?”箫白喝了口茶
如烟半晌道。
“很多。”
箫白愣了一下,慢吞吞道。
“欧阳炎没来过吗?”
如烟摇了摇头。
“我说如烟呀,这么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你还是现实一点好……”
还没等箫白说完如烟立刻大怒,记起上次箫白说过关于小桑接客的事。
“我是不会让小桑再走我的路!”
箫白伸手拿了块点心放进嘴里,边吃边道。
“你觉得小桑这个样子能接客吗?”
“我更不会把小桑送出去!”如烟愤愤地又加了一句。
“命都快没了其他的你觉得还重要吗?”
如烟冷冷瞪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箫白转开了话题。
“月眉死了。”
月眉?哪个月眉……如烟随即明白。
“你说美人轩的月眉?”
“你以为还有哪个。”
美人轩的月眉因跟欧阳炎很亲密,如烟对这个女子很了解。
“她?死了?”如烟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知道她怎么死的吗?”
“怎么死的?”如烟下意识地道。
这些日子是桃花城的花灯节,她一直忙着在花船上接待客人,想借机多赚些钱给弟弟买补药,什么事也不知道。
“她怀了欧阳炎的孩子,又小产了,然后吞金死了。”
箫白眼神很轻飘,像是在想着什么。
听了箫白的话,每一句都让如烟心一跳,半天回过神来,明白了。
同为女子,又是相同的出身,还拥有着同一个客人——欧阳炎,她马上就想出了来龙去脉:月眉很喜欢欧阳炎,一定是想抓住欧阳炎的心才为他怀孕的,而孩子没了肯定是觉得无望才会吞金自尽。很可能怀上欧阳炎的孩子都是在擅作主张。
如烟太了解欧阳炎了,欧阳炎是一个表面上留恋烟花场所的*,实际上骨子里却是一个专情的男人。
她喜欢欧阳炎不假,但在风月场所呆了三年后才遇上欧阳炎,她绝不会像月眉那样傻乎乎地去托付什么终身,在她内心深处小桑这份亲情才是最重要的。欧阳炎对她来说只是一个难得的客人,出手大方、在那方面又不玩残忍的把戏,而且还是一个懂得风月的雅客,总之只要不把终身托付的希望寄托在欧阳炎的身上怎样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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