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逃跑之后(114)
作者:凌风起 阅读记录
薛钰“哦?”了一声,慢条斯理地道:“原来是你想跳入池中沐浴,倒是我多此一举了,无妨,现在松手也是一样的。”
说着竟真的慢慢松了力道,赵嘉宁此时并未站稳,全靠他勾着她的腰肢才不至于掉下去,顿时吓得不轻,连忙道:“不要!薛钰,我不会水……不要把我扔下去……”
薛钰抬了一下眉,压下唇角笑意:“哦?你不是不让我救么?”
赵嘉宁咬紧唇瓣,不得不低头道:“我错了……”
“那我不管,怎么你一会儿说救,一会儿又说不救,这般反复无常,当我是什么?”
“你!薛钰,你别太过分!”
薛钰扯了唇角一笑,语气极尽恶劣:“怎么你是第一天知道我过分么?”
他缓缓俯身,对着她的耳廓轻吹了一口气:“我要松手了,你要是不想掉下去,最好牢牢抱紧我。”
说着慢慢松开了手,赵嘉宁无法,吓得立刻牢牢勾紧了他的脖颈,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薛钰抱着她,一个旋身,将她稳稳地放在平地,脸上得逞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宁宁真乖,让抱就抱。”
赵嘉宁气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推搡着他,想将他推入池中,可惜她的力气太小了,根本撼动不了他分毫。
他挑了下眉,将她牢牢箍在怀里,低头看着她因为挣扎而晃得厉害的耳坠,在瓷白的小脸上映出细碎的光芒,哑声道:“怎么,想跟我一块洗鸳鸯浴啊?”
赵嘉宁一怔,便也不再推他了:“你胡说什么!”
薛钰笑了下,刚要再说什么,忽然耳廓微动,低声道:“有人过来了。”
便快速将她带到一处假山后。
赵嘉宁以为他又在诓她,捶打着他的胸口道:“你少骗我了,快放开我……”
可很快她就噤声了,因为脚步声越来越近,连她也听到了。
渐渐有谈话声传来,隐隐是慕容景和太子赞善。
赵嘉宁瞬间白了脸色……不能让慕容景发现她和薛钰在一块,不然他一定会不高兴的。
她瞬间屏住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薛钰的手便慢慢在她身上游走,轻轻摩挲,渐渐地,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可她也不敢反抗,只能拿眼神蹬他。
薛钰似乎觉得有趣,用气声道:“就这么害怕啊?”
他又摩挲了她的腰肢,忽然轻轻一按,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她死死咬住唇瓣,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谁知薛钰越来越过分,略抬了眉,唇边浮上笑意,对着她慢慢动了动嘴唇。
赵嘉宁立刻攥紧了手——她读懂了他的口型。
薄唇轻启,缓缓吐露的,分明是:“吻我。”
——“不然,我便让太子撞见我们的奸/情.”
第82章
赵嘉宁咬紧唇瓣, 有心想狠狠拧他一下出气,却又怕弄痛了他,让他发出声响将慕容景引来, 届时只怕得不偿失。
因此也不敢轻举妄动。
薛钰此人,向来没脸没皮惯了,他才不怕他跟她这般姿势暧昧被人撞见, 说不定正巴不得呢, 可她不一样也绝不想被慕容景再次撞见她和薛钰……她怕他又对她失望。
她被他拿住了软肋, 实在别无他法。只得踮起脚尖, 攀附着他的臂膀,颤颤巍巍地将唇瓣送了上去。
柔软的唇瓣带着一丝颤抖的不安,迟疑地吻了上去,蜻蜓点水般的轻轻触碰,便要犹疑着后退……可薛钰哪里有给她退缩的机会?
他紧紧掐住她的细腰,向上一提,她便被迫与他贴得更紧, 唇齿避无可避, 磕碰吮口及, 与他气息交缠。
像是猛兽尝到了血腥,一旦见了血,哪肯轻易松口。`
赵嘉宁正在主动吻他, 虽然笨拙生涩,但这个认知带给他莫大的刺激, 以至于他从天灵盖泛上一层噬骨之意,整个人都在为之微微颤栗。
赵嘉宁是他的药, 药性炽烈,让他欲罢不能, 甚至远胜五石散。
一旦沾染,便再也解不掉了。
他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反复地舔shi她的唇瓣,攫住她的舌尖,撬开贝齿,一路长驱直入,贪婪地扫荡着属于她的气息。
他的宁宁,好吃得要命。
等他终于餍足地放开了她,赵嘉宁早已喘不过气,身子瘫软,无力地靠在了他怀里。
好在慕容景和太子赞善已经从他们身边经过,并未发现藏匿在假山后激吻的两人。
赵嘉宁松了一口气,却见薛钰俯下身来,埋在她的颈间,叹息似得道:“希望这个吻,能帮我捱过这两月。”
赵嘉宁目露困惑,蹙眉道:“两个月?”
薛钰弯起唇角,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是啊,我要出一趟远门,两个月后才能回来。”
赵嘉宁垂下眼睑,浓睫轻颤,似乎有些意外:“……是么。”
薛钰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瓣,语气低了下来,似乎含着浓浓的不舍:“是啊,你会想我么?”
赵嘉宁冷淡道:“你说呢? ”
“你会想我的。”薛钰勾唇道。
下一刻,赵嘉宁便感到手腕间一阵冰凉,低头一看,却是一个鎏金镯子,上刻缠枝莲纹,不知什么时候竟已戴到了她的手上,她皱眉想要摘除,可无论怎么用力,都始终无法将镯子从手腕上褪出。
白皙修长的几根手指只轻轻搭在她的手上,赵嘉宁便使不上力了,头顶上方传来薛钰的声音:“好了,别白费力气了,这个镯子表面鎏金,内里是用特殊材质制成,一旦戴上,便不可摘下。”
他柔声哄道:“乖,别强摘了,会弄疼自己的。”
赵嘉宁抬头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恼道:“你这算什么?给我戴这种鬼东西,与镣铐又有何异?我犯了什么事了你要这么对我?倒不如将我双手都锁上,拷一起得了。”
薛钰闻言却是笑了,微眯起眸子,慢慢靠了过去,手指捏住她的下颌,微微抬起:“你以为我不想?我真想把你拷在我身边。”
他松了手,手指上移,指尖慢慢地描摹她的眉眼,小姑娘一生气,眼中便蒙上一层水汽,像是雨后水洗的山林,空灵澄澈,偶有凝成的雨珠从叶捎滑落,更添潋滟之色。
明明对他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可神情姿态做出来,却是委屈无辜至极。
偏偏他就是憎恨不起来,反而一味地心软怜爱。
他喉结滚动,指腹摩挲着她的眼尾:“你自己犯了什么事,你自己不清楚么,倒要来问我?赵嘉宁,你可真是没有心。”
“好了,”他叹息了一声,低头与她额头相抵,语气轻柔,仿佛情人之间的呢喃:“这不是镣铐,我也不是故意找你不痛快。你一贯喜新厌旧,最擅长的,便是见异思迁,往往你这样的人,忘性最大。”
“我听说睹物思人……”
——“我只是,不想你忘了想我。”
——
薛钰快马加鞭,不到一个月就带着程凌拨给他的一队锦衣卫到了黔西,锦衣卫最擅侦查,寻人找物向来不在话下,可一连搜寻了半月,都没有探听到韩子凌口中的相思蛊。
后来几经周折,通过一位巫女找到了当地颇有声望的一位巫族长老,他年逾九十,鹤发童颜,对当地所有的蛊种都如数家珍,听到薛钰问询的相思蛊,只是摇了摇头道:“相思蛊……传言是有这一种蛊,只不过只是传言罢了,就算真的有,也早已失传已久了,至少老朽自记事以来,从未听闻……”
薛钰神色骤变,始知韩子凌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