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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805(938)

作者:王子虚 阅读记录


第三轮开始,将不同的数据互相组合,做新的对比。

最后一轮将所有数据合并,观察相同的机器使用相同的全部数据,自主学习后是否会有巨大差异。

最后一轮将持续进行下去至少十年。

所有准备工作完成的时候,已经皇帝公历二零九三年的第四季度了。

之后又进行了持续一个多月的全面检查和独立调试,在年底的时候通知了按时醒来的朱靖垣。

不过朱靖垣只是了解情况,没有做出任何评价和要求。

皇帝公历二四零九四年开年后,经过大明皇帝朱迪镧的授权,复杂智能机器学习实验正式启动。

瀛洲当地时间正月十一日上午,工匠们开始了正式实验前的设备和数据检查。

正月十三日下午,全部的检查确认工作完成。

正月十四日,八个封闭实验室的操作工匠们,使用最传统机械时钟对时,在上午九点同时启动实验。

工匠控制试验场内的机械臂,将专门制作好的快速数据仓库插入了八台瀛洲五号体内。

然后启动所有瀛洲五号,加载基础驱动程序,最后启动机器学习系统。

在多重限制和检查下,这个启动过程持续了整整三天。

直到正月十七日上午,瀛洲五号才在工匠们的监督下,开始自主学习。

瀛洲五号体内的数据会通过线路同步出来,供工匠们直接观察、记录、分析其作用。

根据工匠们的观察,瀛洲五号体内的数据量正在快速增长,他们的身体随着数据变化动了起来。

不过都只是最简单的有节奏的抖动。

有时候是全身抖动,有时候是部分抖动,偶尔会停下来,偶尔会改变频率。

机体上抖动的部位,与产生的数据内容都是直接相关的。

他们正在自行编写和测试完整的驱动。

构建控制和使用身体、躯干、鳍足、嘴巴、音响、录音、录像设备等等。

八台机器编写驱动的顺序大同小异,生产的数据也是大同小异的,最终的功能也是非常类似的。

十三天之后,二月一日。

八台瀛洲五号复杂智能机器先后恢复了平静。

工匠们一直在关注他们体内的数据,直到他们完成了完整驱动编写。

现在已经开始处理其他的学习资料,按照机器的逻辑解析归纳整理,形成自己的数据模型。

所以体内数据库记载的数据量还在继续快速增加。

七天之后,二月八日日当天,植入了机械数据的两台机器,在同一天完成了数据模型构建。

又过了八天之后,二月十六日这天,所有机器陆续完成了自己的数据模型构建。

机器的数据也不再大规模的增长,只是会继续记录所有的系统日志。

工匠们导出了所有机器编写驱动和数据模型,根据相同机器不同数据和相同数据的分类对比。

机器被放在试验场地等待,不做任何的直接操作和干涉。

这个过程持续了一个月,一直到三月十七日,八台机器都没有特殊的变化。

工匠们也认为,采用相同数据的两台机器,最终生成的数据模型之间,差距也是非常细微的。

近似于同一台机器两次运行相同学习数据形成的结果之间的误差。

采用不同数据的机器生成的模型之间的差异,也基本符合它获得的数据资料的差异。

这就是机器直接处理各种事务的典型效果。

投入的东西和得到的结果,在某种程度上是可以预料的,或者说是可以复现的。

工匠们没有发现异常,也就是自己这个实验期待的东西。

所以这个实验可以算是在寻找异常。

三月二十一日,第一轮实验的第二阶段开始。

工匠首先将八台机器的数据库备份存档,以备以后做不同阶段的还原测试。

备份采用相同型号的数据仓库(硬盘)整盘复刻的模式。

还原的时候也会直接更换数据仓库。

备份完成之后,测试工匠开始主动下达命令,要求瀛洲五号在实验水池内按照命令移动。

八台机器各自按照命令做出了动作,并且留下了正常的数据记录。

工匠不给命令的时候,八台机器就都安静的躺在水中,完全没有自主移动的倾向。

实验继续进行了一个月,仍然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机器仍然精准可控。

工匠们期待的异常情况仍然都完全没有出现。

瀛洲五号目前的所有反应和表现,都与传统的单体简单智能机器并没有本质区别。

甚至于,由于没有专门的伪装和模仿人类的数据模型,它们给人的感受比简单智能机器更像机器。

不会故意模仿人的特性,主动或者被动跟下达命令的工匠们聊天打趣。

五月一日,第一轮实验进入第三阶段。

首先仍然是备份数据库,仍然是整盘复刻的方式。

然后工匠们开始按照统一的日程表和话题表,与完成了数据模型构建的八台瀛洲五号机器直接谈话。

观察和记录谈话过程中对方的回应,记录对方数据库中增加和改变的数据。

模仿人类的机器智能在大明已经出了三十多年了。

完整的机器智能学习创造系统,也已经完成了整整二十年了。

大明现在的智能机器,单纯看与人类的交流过程,可以做的非常像真正的人类。

不但可以直接输出文字,还可以直接输出图像和语音。

如果有需要,可以专门模仿人类与人类聊天,让不知道内情的人会以为自己再跟其他人聊天。

有很大概率能够通过朱靖垣前世的图灵测试。

但是其实现的原理,其实是在开发的过程中,做了针对识别智能机器的问题的训练。

本质上只是是人类工匠告诉机器,怎么才能模仿的更像人类。

怎么才能规避被识别成机器的表现。

其内在的运行逻辑,仍然完全是机械和程序实现的。

而不是机器自发的拥有了主动性,形成了有别于机器并类似于人类的自我认知。

本质上仍然是鹦鹉学舌的高级版。

如果针对有备而来的测试者,是有很大的概率能被识破的。

瀛洲五号的工具程序和训练数据里面,则完全没有让智能机器模仿和伪装成人类的项目。

问题一:“你是谁?”

“本机名称为瀛洲五号-生物数据一。”

“本机名称为瀛洲五号-生物数据二。”

“本机代号:瀛洲五号-物理数据一”

“本机代号:瀛洲五号-物理数据二。”

“机器名称:瀛洲五号-机械数据一。”

“机器名称:瀛洲五号-机械数据二。”

“我是瀛洲五号-文化数据一。”

“我的名称是瀛洲五号-文化数据二。”

测试的工匠们问问题的同时,机器给出的回答直接出现在分析室的数据库中。

机器内部形成的对应数据记录,以及所有相关日志数据,也会同步导出,与回答本身对应储存。

有专门工匠分析这些回答的内容、逻辑、组织语言的方式。

“你是谁?”、“我是谁?”

给智能机器一个身份定义,在常规的智能机器训练中,是优先度非常高的项目。

这个定义是智能机器和用户双方互相识别并区分其他个体的“口令。

通常会通过多种多样的方式,巧妙重复预先设定好的称呼,让用户理所当然的接受这个称呼。

瀛洲五号的训练却完全没有这个项目,所以回答的就比较僵硬了。

八台机器都读取了自己的基本数据,从底层数据里面找到了本机名称代号。

它们不约而同的用这个代号回答了它是谁的问题。

学习了相同数据的机器,给出的回答也高度类似,甚至于完全相同……

学习了不同数据的机器,回答的语言组织上略微有一些差异。

学了文化知识的两台机器,尽管没有专门做模仿人类,但是表达方式却天然接近人类语言。

不过仍然非常容易判断这是机器在回答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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