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最后的拼的,才是自己的棋力。
有时候,当两个棋艺相当,甚至一方比另外一方稍弱的棋手对局,有时候,成败只不过在前面三个重要的条件上。
但是围棋,这项比赛却是一件非常需要讲究对局数量和质量的运动。
可以说,这两者带着矛盾。
其实不然。
虽然说在每一局上,都是在拼的是这些。
但是就犹如一个初学者自己的心理素质再怎么好,棋艺如何如何的有天赋,但是比起一个棋力一般,但是却在围棋路上走了几十年的一个中等水平的职业棋手来说,还是十之八九会输。
就是这样子一个道理。
有足够的先天优势,但是没有后天的培养,所谓的天赋,也会被时间这个无情的家伙给消磨,甚至是夺走。
从这一方面来说,低段的职业棋手,最需要的是对局,而现在任何一个国家的情况都是,低段职业棋手如果没有足够好的老师和人际关系,苦熬十年,都说不定没有可能达到中级包括以上的位置。
这很残酷,但是却是现实。
所以说——
“我很妒忌你。”
艾芙拉执黑的第五十一步走完之后,用美式英语对着宇白说道。
她的嘴唇只是在微微的颤抖。
一边的记录员没有注意到这一切。
应该说,这个场地的构造导致了除了两位参赛者之外,没有第三者可以知道他们到底在做些什么说些什么。
但是却不用担心他们会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
为了防止再次出现林加德对手的那种,撞翻其他比赛选手棋桌的情况,
将三位选手的比赛地点放在了用隔音玻璃制造的,全透明化的展览室里面。
啊,顺便说一句,这个比赛场地的展览室,是在中国风浓重的竹林里面的错落有致的建造的。
而且这三个展览室前方二十米处就开始要求参观者止步。
换言之,这是在中国馆的第二次比赛。
第一次预选的那个大厅,早就被排除在外了。
「我认识你吗?」
宇白轻轻的挑了下眉,眼神示意着这个含义。
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的白子落在三三的位置上,面带微笑的将手指远离棋盘表面。
“果然你不记得了。”
艾芙拉的嘴唇一直在微微的蠕动。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武林至高奥义——传音入密?】
宇白忽然间想到这个和围棋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情。
然后嘴角抿出笑容。
真是抱歉啊,白人少女,虽然我不知道和你到底有什么关系,值得你千里迢迢的从南美跑到中国来,还一路如此辛苦的杀到和我对决的地方。
但是现在,你应该看到了吧。
在棋盘之上,你因为心神不定,而让我完成了我的第一条大龙。
那条,由我制造的,在棋盘之上盘旋低吟的——
纯白色的巨龙!
真是抱歉了。
这张通往决赛的门票,我不会留给你的。
而那张回国的单程票,我就作为歉礼,jiāo给你吧。
宇白的眼睛中流露出怜悯,但是却残忍的犹如不会放过敌手的白衣剑客。
势必将对方,杀于自己剑下。
【如果说宇白是紫禁之巅,一对一孤傲的白衣剑客;萧清是在战场上,谋划军队动向的儒将;那么周易,又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对局啊对局,有爱的对局,就是在于让我把前面埋下的线索爆出来,还有剩下的那些要稍微揭开一点主线剧情揭露出来~
世博会特别杯(十七)
作者有话要说:哟西,于是这一章请大家在谨记本章主角的前提下自由发挥。
主角是我们的周易。
【如果说宇白是紫禁之巅,一对一孤傲的白衣剑客;萧清是在战场上,谋划军队动向的儒将;那么周易,又是什么?】
他并非如宇白这般,站于紫禁之巅,一人一剑一月,孤傲清冷的白衣剑客;亦非萧清那般,不动神色之间,攻城划地,调兵遣将的翩翩儒将。
倘若生在古代,那么他便应该是那在huáng沙漫天之中,单骑千里,只为就一素昧平生之人;亦或者在骑马倚斜阳,满楼红袖招,眼睛清明,大笑而去,放dàng不羁,潇洒的侠士。
但是他现在生在现代。
便坐于棋盘之前,手执黑子,落子之下,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眉目之间,依稀可见一个棋盘之上的少年侠士。
纵横古今,谈笑天地,尽在那十九纵横,三百六十一jiāo错点之间。
如此的飞扬洒脱。
眉目之间,清晰可辨着,这是一个不安于城市之内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