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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劫深宫错为帝妻:罪妃(208)



看来,自己的修为是不够的,否则,也该做到象太后那样才是。

她目光转移,看到轩辕聿将孩子抱予老公公,却并没有说一句话,老公公仿似识得眼色,忙道:

“奴才这就将皇子殿下抱去予皇贵妃。”

抱去给她?

陈锦微移步子,道:

“皇上,宸儿就交予臣妾吧。”

说罢,她伸出手,就要从老公公手上接过轩辕聿。

只这一接,老公公未放手时,顿觉轩辕聿目光如炬地盯向她,她的手被这目光盯得稍滞了一滞,但碍着群臣面前,已伸出的手,又怎能收回呢?

“皇上,臣妾会好好照顾宸儿的。”

她复加了这一句,一语甫出,轩辕聿的薄唇勾起,看似在笑,笑的背后,却有着让她不敢再去深究的东西:

“皇后贤惠,但,如今宸儿尚离不开皇贵妃的喂哺。”

简单的一句话,他伸出手,将陈锦的手牵过,陈锦随着他这一牵,心,分明是漏跳了一拍的。

他,哪怕在昔日,迎娶她进宫为后时,都没有主动牵过她,那一晚,她清楚地记得,是老公公将他和她的手放在一起,然,仅是相握,却是虚空的相握。

今日,她觉到,他的手,不再虚空的握住她的,那么真实的触到她的肌肤,她反手握去,看到他的唇边笑涡为她而显出。

他,真是俊美无寿,宛如天神。

她有些迷醉地看着他的侧面,一时间,竟似忘记众臣犹在下面,知道太后的声音响起,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今日,我打撰朝喜得皇长子,待皇上起驾回宫,哀家要亲自主持册封太子的大典!现在,皇上于隆庆殿预备下洗三酒宴,请诸位进行畅饮。”

诸臣俯身应声间,太后行至轩辕聿和陈锦中间,她瞧了一眼,俩人看似握紧的手,眸底拂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道:

“皇上,皇后率诸臣入席吧。这孩子,由李公公抱予皇贵妃即可。”

陈锦见太后望来,有些羞涩地低下脸去,却是不肯把手抽出,只看着,轩辕聿依旧紧握住她的,道:

“也好。”

轩辕聿牵着陈锦的手,一并往宴席行去。

这一宴,实是算作午宴,轩辕聿似是很高兴,一杯接一杯的饮着酒,直到,面若桃花,眸华璀璨,太后在旁终道:

“皇上,少喝几杯,今日虽是欢喜的日子,酒,总是伤身的。”

“母后,朕今日高兴,开怀畅饮又何妨呢?”

“皇上高兴就好。”太后说出这句话,却眼见着轩辕聿又灌下一杯,再是阻不得。

酒酣宴罢,轩辕聿起身,略略摇晃:

“诸位,今日,不醉不归,朕,看来,已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先行失陪。”

醉,这个字,如今从他嘴里吐出,都会做不到自然。

惟有,借着酒意,方能掩去这些许不自然吧。

他的身子摇晃,陈锦跟着起身,扶住他,柔声:

“皇上,臣妾扶您回殿吧。”

轩辕聿睨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只任由她扶着,往殿外行去。

上御辇,李公公在旁多问了一句:

“皇上,还是往书房歇息么?”

“不,天慾宫不是尚有处偏殿。”轩辕聿打断道。

“诺。”

陈锦的唇边浮过一缕笑容,书房,岂非无趣呢?

辇停,陈锦先行下辇,她递出手去,轩辕聿对她笑得愈浓,手牵住她的,下的辇来。

一旁有名小太监,奔至李公公身旁,道:

“公公,莫竹姑娘,怕是不行了。可要传太医瞧下?”

李公公一个大耳掴子抽了过去,唾道:

“没有看到皇上在这么?没眼色的东西!”

这一抽,小太监吓得跪于地上,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其实,这话,并非小太监没眼色,实是李公公刚在宴席上就听得人来禀,说莫竹生生挨了六十板子,连板子都打断了一根,怕是受不住了,问能否传名太医。

但,没有皇上的允许,这等受罚的罪奴,他李公公又怎敢做得了主呢?

只有这样,让人当面禀了,看主子是否顾念旧情罢了。

“皇上,莫竹犯了什么事,惹您这般地罚她?”陈锦问出这句话,似是要扮一回贤惠。

“不过是个不会伺候主子的奴才。”轩辕聿带着醉意醺醺地道。

“若莫竹伺候皇上不周,那真是该打。但,倘若,是别的地方伺候得不好,那该是莫竹的心无法二用罢了,是以,还请皇上容臣妾请一道恩旨,今日是皇子殿下洗三的大好日子,念着这,皇上还是让太医去瞧下吧。”

陈锦这一语,带了双关之意。

她知道,轩辕聿哪怕醉了,都该是听得懂了,也是她的一步试探。

果然,轩辕聿微眯起眼睛,这一眯,让她有些不敢直视他的墨黑的眸子,他略俯低身,知道凑近她的脸,唇几乎贴着她的鼻尖,道:

“那就交由皇后处置吧。”

这一语,说得极轻声,外人瞧着,也带了几许的暧昧,陈锦的脸颊很烫,却仍得故作镇静地道:

“李公公,皇上的恩旨听到了没,还不叫太医去瞧一下莫竹。”

果然,这莫竹石伺候别人不周才招了这顿板子。

看来,那人,在轩辕聿心上,可真是着紧得很啊。

她的眸底掠过一丝不悦,不过稍纵即逝。

因为,轩辕聿的脸离她太近,她怕一个不慎,露出端倪,给他瞧到,又是功亏一篑。

而,轩辕聿仅是笑着复稍直了身子,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些许的不悦。

“诺。”

李公公得了令,即刻吩咐一旁的人去传太医,而陈锦瞧了一眼被轩辕聿牵住的手,带了几分羞涩地道:“皇上,臣妾扶您歇息吧。”

“好。”轩辕聿应出这字,牵起陈锦的手,往另一侧的偏殿步入。

偏殿内,因轩辕聿临时要往这歇息,匆匆布置的锦褥榻铺还算齐整,只是刚拢了的银碳温度尚未起来,还是有些清冷。

陈锦略略地缩了下身子,轩辕聿牵着她的手,仿石觉察到这点,停了步子,转眸凝向她,语音温柔得让她有些恍如梦境之感,但,她知道,这不是梦。

“冷么?”

“嗯。”她颔首,这些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印象里,他于她,除了淡漠,就是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最残酷的话。

今日的他,不同于印象里的他。

陌生,却让她的心,跳得那么地块。

“皇后——”

他修长的手指拂过她低垂的眸底时,抬起她的下颔,她不敢去望他,但,目光,还是不自禁地瞧向他,只这一瞧,便被深深吸了进去,再是挪不开。

“朕——”

他拉长了语调,并不把话说完,薄薄的唇,却是愈来愈贴近他,他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她的心如小鹿乱撞,慌张的闭上眼睛,旦听见,殿外,传来一声宫女的禀报声:“皇上,周昭仪不肯用汤药。”

这一声打断,是他的唇顷刻间离开她的鼻尖,连属于他的气息,都一并疏远的离她而去。

她睁开眼睛,正看到他的眉心紧锁。

该是为了那周昭仪不服用汤药罢,也难怪,怀了身孕的女子,或多或少总是骄纵些的。

“皇上,让臣妾把药端去,想周昭仪看在臣妾的份上,亦该是会用的。”

她在轩辕聿心里的印象,要慢慢地扭转才行,那夕颜得宠的原因,最初不也是她豁达大度么?

这些,在轩辕聿离宫的这几个月,也该学得不会差到哪里去才是。

“皇后愿意?”

“能为皇上分忧,实是臣妾应该做的。”

轩辕聿的手松开她的下颚,轻笑:“那,就有劳皇后了。”

“喏。”陈锦得体的福身,又道:“皇上,臣妾先扶您休息吧。”

“朕确实是饮多了,也好,朕先休息一会,皇后回来,再叫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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