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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后来发现奕茗不见了,夜色深沉下,定是不方便寻找,如此,最好的救援时间也就过了。
海水是最能毁灭一切的东西,不留任何痕迹。
而坤国的钦圣夫人和觞国的国师一并失踪,连伺候夫人的宫女都不见了,又说明什么呢?
她所想看到的,也就很快会看到,而不是在两国帝君的虚意逢迎间错过。
“皇上,这是臣妾为您准备的小点,尝尝看。”自称为皇贵妃后,她对西陵夙极为温柔,毕竟,他是她如今的一个依傍,不是吗?
西陵夙瞧了一眼点心,却似没有任何食欲,她看见书案的一旁摆着一副棋局,不由走了过去,她是懂对弈的,瞧得出,这幅残局颇为精妙,双方似陷入势均力敌的局面,但其中黑子显然暗藏了杀机,只要走动一步,整个局势就会截然反转过来,她的指尖才要去动那一步棋,却听得他悠悠道:
“小邓子,把这些点心给钦圣夫人拿去,再看下夫人,可准备好出席晚宴了。”
语音落,她的指尖已触到棋子上,上好的玉石棋子,冰冷坚硬。
他,竟还是要带她去?
是对皇甫漠的百万大军心存忌讳吗?所以,带着奕茗过去,也是一种不必挑明的表态。
是啊,先前明发国函,不做任何允诺,都能把觞帝引来,此刻晚宴,只需一点诚意的表态,倒真的会演变成一场不错的会盟呢!
西陵夙难道,真的没有任何野心吗?
可这道棋局,却分明诠释了,他是有的。
“皇上,真的很关心妹妹。”她嫣然一笑,复道,“但从前妹妹素不喜这些点心,而膳房偏巧今日做的都是这些口味,所以臣妾倒是没有给妹妹送去。”
若有似无地提了一句,西陵夙果然在邓公公上前时,简单地道:
“罢了,别送去,只去让她准备着出席晚宴。”
她这么说,他都执意如此。
她不再说话,哪怕步骤出乎她的意料,可,未必,她所想的,就会落空。
邓公公屁颠颠地奔了去,过了一灶香的功夫,才惊慌失措地奔了回来,道:
“皇上,夫人不见了!”
西陵夙的眉尖一扬,不自禁地从软座上站起:
“什么?"
“奴才去了夫人的寝殿,千湄姑娘禀了几声都没有回应,才推开殿门进去一瞧,殿里并无夫人啊。奴才着人往四处去寻了也没找都到夫人,这才来回皇上。”
“皇上,许是妹妹见这风光独好,出去了一会,也未可知。”她的话语听起来,真像是宽慰。
“皇上,守四门的官兵回话说,并没有见夫人出行宫,这行宫里,除了觞帝的那边,奴才没去寻,其他的地方,可都是去了。”
觞帝?
这两个字起时,奕翾瞧着西陵夙的脸色,分明是一暗的……
【七个代寝夜】vip-16
选择被蛇缠绕住,然后一点一点被这些冷血黏腻的动物咬噬肌肤,还是选择将衣裙脱去呢?
这个选择,对大部分女子来说,或许会两难。
只是,这种难,却没有让蒹葭脸上的神情有一丝的变化。
她仅是在心里哂笑,唇中轻轻吹起一种声音,这声音全然不似她噪子的沙哑,轻吟中带着暗藏的肃杀。
只是这声音很轻很轻,连近在咫足的海盗首领都听不真切。
随后,她半蹲下身子,那些蛇就缠绕上了她的玉臂,她任由那些令人作呕的蛇缠着,紧跟着,才要做出下一步动作时,却骤然浑身僵滞住,连那声音都从她
口中消失,只突然眼睛一闭,娇小的身子一软,佯似昏倒在那群狰狞的蛇中。
海盗首领本来隐约听到些许怪异的声音,有一丝疑惑,接着看到她自愿让蛇缠上身体,以为她又要使什么诈时,却看到她娇小的身子一歪,原来,不过是吓晕了。
海盗首领哈哈一笑,才要吩咐小喽啰放下绳梯,把那小美人抱上来时,忽然,他觉到喉口一凉,接着,是血色的液体似箭一般射出,他想低下头瞧个究竟,只这一低头,旦听得“咔嚓”一声,他的头颅就这样直栽栽地掉落下去。
掉落到地上的刹那,他的眼睛仍是大大的瞪着,看到,自L的身体矗立在那——
原来,那血箭是从他的颈部喷出。
原来,脖子被割断,只要手法极快,除了凉意,是没有一丝痛感。
可最终,哪怕眼睛瞪着,他都看不到,是谁手法这么快地割了他的头,让他一点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栽倒到地上。
当然,他也看不到,舱室外,所有他的小喽啰也都悉数毙命。
死状和他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是先于他毙命,但,他同样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
出手的,是一浑身着了鱼鳞一样服饰的男子,他半只眼睛被一片鱼鳞蒙上,留在外面的一只眼睛是木然嗜血的。
而在舱室外,一身着橙色衣裙的女子扶着一青衫男子,她扶着青衫男子小心翼翼绕开那些血迹,笑着瞧向鱼鳞男子,道:
“银鱼,你倒是下手越来越狠了,咯咯。”
橙衣女子笑意盈盈说出这句话,言辞里,对这么血腥的场景似是颇有几分介怀。
“伤主上的人,该杀!”
被称做银鱼的男子从牙关狠狠吐出这几个字,伸手将他手里的武器收回,说是武器,看上去就似数十条银白的丝线,可这丝线却极其锋利,只需要缠住人脖
子,用力一收,便能将整个脖子齐刷刷地拧断。
而他的出手极快,这数十个小喽啰,甚至还没看清他们三人跃到船上,这银白的丝线就像章鱼的触角一样,将他们一起缠住,接着,收紧间,纷纷毙命。
是的,除了对付最后的海盗首领之外,他是一次性解决了所有的小喽啰。
因为,任何人伤了主上,对于他来说,结果便是死。
更何况这些人或许还见过主上的容貌,任何见过主上容貌的人,若非主上愿意,也都该死。
而他的主上,此刻肩膀上的铁爪手仍在,衣袍几乎被血染成了黑紫色,浑身也湿漉漉的,若非他们赶到,恐怕主上这时早葬身在海中。
只是,幸好,他们是赶到了。
说来,实是巧合,若非他们有要事回禀主上,恐怕,也就不舍发现,主上并没有在房中。
虽然,他们无要事,也是须守在药炉旁,不得擅离。哪怕,到行官,这个规矩都不会变。
但,只要有要事回禀,他们能无需通禀,就能觐见主上。
主上不在房中,让他们觉到有些不妙。
出于素来的警觉,让他们秘密在行宫寻找主上,结果一无所获,因此,才决定连夜出海,纵使在浩淼的大海上,这般寻找不啻是大海捞针,可总比不安地等
待要好。
于是,除了赤砂继续守在行宫的药炉旁,他和橙橘驾了小船,慢慢寻来。
寻了一天一夜,又碰到狂风暴雨,几乎要把小船都掀翻,可他们却是不会惧怕的。
也在傍晚,发现了一条爱伤的白色蛟鲨,因为爱伤,所以蛟鲨游过的海域,隐隐的血水吸引了他们,而这些血水,却并没有引来更多的蛟鲨,这也有些不同
寻常。
而能将蛟鲨伤到这般地步的,或许和主上有关也未可知,他们照着蛟鲨游来的相反地方驶去,终是发现了一小块岩石,此处距离洛州行宫却是隔了甚远的一
段距离,而岩石上,有人留下的痕迹,也有主上的面具,和一件外袍,袍上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这些血迹让他们意识到事态发展并不妙。
紧跟着,他们便看到前面不远的地方燃起了阵阵白烟,出于谨慎起见,他们没有直接朝白烟处驶去,仅是靠近那处,再由银鱼下海,接近那处,因为银鱼水
性极好,身上的衣服又是特制的,万一碰到蛟鲨,都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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