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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不知究竟发生何事,但料定必是哪处走水。
懵懵间,我一路碎跑,方向,仍是那昭阳宫。
除了那,这禁宫深深,原来,再无我的容身之所。
在那,我不过是名唤作墨瞳的宫女,有着景王的香膏做护,我该还是可以掩饰一时。
但,彼时的这一念,仍是太过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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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念奴娇(2)
小德子在昭阳宫的角门候着,见我回宫,脸上的神情满是惊愕。
“姑娘这就回了?”
“公公不是让我丑时前一定返宫吗?”我淡淡地道,拾裙而入。
他看我衣裙皆湿,眼底惊愕愈深,但也只能退至一边:
“姑娘早些歇息吧。”
我欠身施礼,复回到屋中。
云纱仍在当差,我对着铜镜,镜中是一张经水冲洗恢复本来容貌的脸。
纤手打开白玉膏脂,细细涂在脸上,将姿容复又掩去时,心底,突有如释重负之感。
吁出一口气,陡然惊觉有人进屋,未待转身,铜镜中,已映出那人。
他,一袭黑衣,周身笼着肃穆气息,出现在我身后。
隔着铜镜,或许,更能掩去此时心底湮起的一丝惧怕。
所以,看清是他时,我反而没有转身。
方才倾霁宫之事,他该已经知晓,我的身边,遍布的,本就是他的人。
亲王,夜间出入禁宫,本属大不违,他今晚涉险,不过更验证了我在倾霁宫的所想。
西北角的走水,殊不知,又是否与他有关呢?
他是我琢磨不透的人,即便有所揣测,不过,仅是镜中看花,终有偏池。
“才回来,就用这白玉膏?”他的语音清冷,让人辨不得其中的情绪。
“是您让奴婢用的,奴婢怎敢忘记?”
我阖上蜜蜡,神色自若,这样的自若,让他的瞳眸微眯。
他望着我,再启唇,带了一丝的厉责:
“那本王让你所做的事,你是否又做了呢?”
“您让奴婢今夜子时往倾霁宫唱曲,奴婢自然是做了。”
“本王初见你,原以为你是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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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念奴娇(3)
“奴婢资质愚钝,有负王爷所托。”
语音方落,身子骤然被他扳回,我不得不正视着他,他望进我的眼底,语音凌厉:
“本王承诺会让你活得更好,不过,倘若你违了本王的意思,那你仅会更加生不如死,这点,不会因为你进了昭阳宫所改变!”
“您的意思,无非是让我做为蓁儿的替身,接近皇上。蓁儿究竟是谁?现在是生还是死?”
我问出这句话,心里却知晓他是不会答我的。
果不其然。
“这些,你不必知道,今晚你错失本王给你安排的良机,实在令本王十分失望。”
“王爷,我与您定下盟约,是想继续活着,假使,您让我所做的事,违背这一点,我和您之间,将不会再有任何的盟约关系。”
他玩味地望着我,脸上漾过一缕笑意,这份笑意那么的浅,浅到,根本无法映进他的眸底:
“只要你有这张脸,他是不会杀你的。”
“他不会,但,其他人会。”
他钳住我的胳膊用了些许力:
“你这么怕死,就该更加听本王的话,否则,本王会第一个让你死,在这宫里,死一个象你这样的女子,不过易如反掌。”
“您不怕我用这张脸,易主得保?”
他的眼眸愈发眯起:
“本王决定让你进宫开始,就防着你的背叛,你可知,我给你的香膏是什么?”
“是让我暂时可以掩去容貌的香膏。难道——”
我的心蓦地一惊,看到他的眸底,终于浮起一抹笑意,笑意的背后,是阴鹭的意味。
“对,每日涂用,方能确保你即掩去姿色,又容颜无碍,但,倘若哪日你要停用,则须要靠我给你的息肌丸,才能维持容貌。否则,容颜尽毁,到那时,你认为,他,还会护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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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念奴娇(4)
我的手下意识地抚上粉脸,不可否认,我确实和其他女子一般,除了珍视生命外,同样珍视这张脸。
毕竟,在过去的十五年中,这张脸,曾被喻为南越双姝。
另外一姝,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澹台姮。
即便如此,父亲重视她的程度是远远胜于我的,源于,她是夫人所生,我母亲,不过是名妾室。
母亲所能留给我的,也仅仅是这张脸,其余的,都是被人所不屑。
因为,我的母亲,是一名舞女,哪怕她被父亲收了房,也并不能改变,她卑微的出身。
而夫人,是南越齐阳王的女儿,这些,注定了澹台姮的金贵。
所以,进宫为妃的是我,不仅是我年长她一岁,更由于,父亲明白青阳慎远对他的掣肘必将‘回报’在他女儿的身上。
承了“男不封侯女作妃,看女却为门上楣”,到头,不过,是做了一场悲凉之梦。
梦醒,国破,家无。
所剩的,惟有这张脸。
景王的手覆上我的手,他的手心并不温暖,但,没有我的手冰冷:
“这张脸确实很美,只有照本王吩咐的去做,才能不辜负这份美。”
“辜负?不过,沦为一枚棋子,不过是做了她人的替身。”
他的眼里仿佛蕴起无垠的灿烂。这分灿烂落进我的眸底,化做的,却是那寒冬的萧厉。
“呵呵,你没有选择的权利,不顺从本王的下场,只有死。而你,是个贪生怕死的女子。”
贪生怕死?对,我就是这么贪生怕死。
这是我的本质,不是吗?
我不能想象,为什么有的人慷慨就义时还从容不迫,换作是我,仅愿意继续卑微地活。
我凝着他,这样俊美的外表下,究竟是怎样的一颗心,西周的天家,又藏着几多的丘壑?
我看不透。
我看得透的,只是我的心,再没有任何的退路。
作者题外话:今日收藏过四十 四更 过五十 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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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念奴娇(5)
而景王,洞悉我的弱点。
我闭上眼眸,复睁开,眸华淡淡地凝向他:
“是,奴婢只想活,象您这样尊贵的王爷,是不会知道,当一个人,生死由不得自己时,那种对生的欲望,所以,即便奴婢贪生怕死,也不过出于一个人最纯粹的本质。”
他眉心随着我这句话,蹙紧:
“尊贵?”
他嚼着这个字,骤然松开覆住我的手。
“西周除了他之外,任何人的命,都是卑贱的。”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背影,蓦地,让我觉得有丝落寞:
“好好利用你的美貌,本王的耐心有限,不要再让本王失望。”
他才要推门而出,恰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的脚步滞了下,已有敲门声传来。
紫燕急促地在外道:
“墨瞳,墨瞳!”
我迅速走至他身前,他向后退了两步。
整间屋子一眼便能看尽,连床下,都容不得一人。
若是让紫燕推门进来,后果,可想而知。
我的手有些颤抖地扶着门上的栓,庆幸的是,她并未推门直进来。
身为昭阳宫的宫女,她有着一些细微处仍谨慎的分寸。
“有何事?”
我压低声音,让她听起来,我仍在榻上,并尽量使自己的语音带着一丝初醒的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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