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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帝王心:弃妃不承欢(78)



低垂螓首,淡淡笑间,肩辇稍缓,小卓子隔着帘子递来一套索色的内侍服:“小主,还请您将就一下,就在辇里换了衣装,奴才替您守着,换好后,皇上在明武门等着您呢。”

这是我第二次换上内侍装,两次的意味,却是截然不同的。

彼时,为了保命,更为了贞节,这一次,仅是为了出宫的闲情。

辇四周帐帷垂挂,确实可以换装,辇速又慢,更不会有所影响,于是,我极-}夹地换上那索服,整装完毕,突心思一转,取了那口脂出来,往唇上一抿,虽没有菱花镜,我亦知此时,定是娆美静好的,待见了他后,我再把着口脂擦去就是。否则,穿着这内侍服,他别把我也当了男子一般,一切甫停,我才对着帘外道“卓公公,可以了。”

J、卓子会过意,喏了一声后,当下,肩辇恢复速度,往那明武门行去。

辇停,我宛然一个小小的内侍,行下辇来,因着身子瘦削,乍看上去,仿佛不足年一般,只那青丝皆被束在平巾内,低着螓首,任谁都瞧不出端倪。

我正要跟在内侍队里往外走去,小卓子一个打尖,把我引往一边,正是通往明黄的御辇的去处:

“小主,皇上在辇中等着您。”

我微微惊愕,他的意思,是让我和他同坐这御辇?虽然不是第一次共乘,可眼下,我的身份,却是内侍。

“还不上来。”他的声音隔着那厚厚帐帷传来,我回过神,小卓子一搭我的手,我就势踩在樟凳,上得御辇。

他端坐辇中,似笑非笑睨着我,我被他看得不自在,声音嗫嚅:“皇上瞧什么?”

“朕在瞧,幸好你是女儿家,不然,朕可要嫉妒于你。”

我回得味来,粉脸稍微稍红了一下,嗔:

“即便是男儿身,也是一个内侍,皇上的嫉妒,还真是没有道理。”

他手臂一揽,骤然将我拥进怀里,我的平巾本仓促间系上,自是系得不牢,这一揽,平?巾坠落,乌黑如瀑的青丝悉数披散下来,他含情脉脉地凝着我,道:“朕的瞳儿果真宜男宜女。”

“啊,瞳儿才明白,皇上原是有那断袖的僻好。”

这一瞬间,仿佛又回到南苑的猎场,我并不惧怕于他,信口调侃,无拘无柬“那朕如今就在这,做一回断袖又如何呢?”

娇羞无献努回转脸避他陡然俯低的唇,刹那容颜如芍药初放,他眸光一紧,手臂一松,我惊唤一声,他就势把我压于辇上的锦褥里,那吻,终是落在唇上,唇上蟀香温软,辗转间唇齿相依,我唯觉樱唇的柔美芬芳仿佛要被他吮吸怠尽一样,整个人更是要在他的唇下融,这难合难离,和着他身上的馥郁直沁鼻端,只刹那,便是要将人醉去。

么?

我的口脂该被他品尝干净了吧,此念一转,呀,他竟没瞧出我今日换了口脂心下思量着,手轻轻把他推操,唤:

“唔……唔……”

音不成音,觉是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他眸底满是盈着最温暖的笑意,一如他揽低我的手心,也是那么温暖。

他松开我的唇,我的脸很红、心很跳,但,也在这瞬间,看到他眼底笑意消散,散得那么快,我有些瞬间的迷惑,直到他语音轻起,心,顿时被狠狠攫住一般.比方才的吻更加窒息。

因为,这种窒息带看一抹我无法言说的辛涩。

“瞳儿的唇……”

我的唇,我的手不自禁地抚上樱唇,指下,没有口脂的粘稠感,只触到唇边的那道景王噬咬的伤。

他果然发现了

我该怎么答他?该用怎样看似完美实则疏漏百出的借口去回答他呢?

这伤太明显,若是自己咬的,绝对不会如此。

我太大意,太大意

竟忘记,口脂固然能遮掩伤口,但,若被他吻去,伤口只会更加明显的突现肛愣得不知如何启唇时,他淡淡一笑:

“怎么,你今日换用这种颜色的口脂不是给悦于朕看的么?朕刚刚倒是忽略了,的确是好看,但穿着这内侍服配这颜色终究是不妥。幸而,朕给你另备了一套衣裳。”

他用手一指身侧一叠粗布衣裳。

我从他的话语中辫不出任何的味道,难道,唇上的口脂还有吗?辇内没有镜子,即便有,我亦是不能唐突的。哪怕,他眸底的笑意散去,至少,他的唇边还带着对我的笑,这样,是不是就说明,他容了我?

“皇上,原来你让瞳儿换内侍的衣服,纯粹是为取笑瞳儿!”我嗔着,只:1年刚才的惊愕一并化去。

“不然,朕怎知瞳儿穿男装亦是盖不去这妩媚天成?”他凝着我,唇边的弧

度依然,“所以,朕临时决定,你不必随朕去景王府,以免那些纨绔子弟存了不良的心,都来问朕讨要你这个小内侍。”

“京中原来多断袖。”我作恍然大悟:I是,“皇上圣明!”

“你这促狭的傻、r头。”他轻轻拧了我的琼鼻,语意里竟添了几分峻昧,“既然你爱这女儿妆,朕又岂是那辜负之人呢?”

我隐隐开始逐渐能触到他真实的心,但,这份真实,让我无来由地觉到一阵冷意,我缩了下身子,然后,低声:

“瞳儿在这换?”

“未尝不可。”

我头有点晕,这句话,他说得够绝

感情在这换,还是他的恩赐。虽然,曾接近赤身相见,可,我还是有着女子的矜持,在他面前褪去衣裳,让我怎么好意思呢?

“你是朕的妻子,难道,还如此别扭不成?”

妻子?他的妻子该只有中宫一人,为妃为嫔,不过是他的妄啊。

我带着几许惊愕,更多的是,没有办法掩饰的甜蜜,哪怕是他的口误,只这一刻,就让我信为真吧。

“瞳儿,怎么这样看看朕?”他柔意款款地语声将我唤回。

现实.还是要回到现实。

他是帝,我不会是他的谱努哪怕皇后,都不能完全的拥有他入深宫,这就是命

我认命,所以,我无悔。

哪怕片刻的甜蜜,我亦是欣喜得不去多想日后究竟会怎样。

这一刻,他心里有我,足够!

我侧转身子,背对他,低声:

“瞳儿失礼。”

背对君王是大不敬,可,若不背对,我断无勇气当着他面轻解罗裳。

他淡淡的笑声,表示许可。

这是御辇,若无传召是不得擅入的,包括有再紧要的事,亦都会在帘外禀。

所以,除了他之外,也算是一个安全的换衣场所,我快速褪去内侍服,甫褪下,突然觉到肩下一暖,他的指尖柔柔地抚过那一处的肌肤,那一处带着疤痕的地方。

“还会疼吗?”他的语音低哑,有看一抹不可忽视的情愫。

“愈合了就不会疼。”

我能感到他指尖的力度无比怜惜地抚过我的伤口,一如他对我,其实,一直以来,右n是带着那样的怜惜。

也在此刻,我清楚,这个时候,他的眼里,是我,而并非是那女子的替身。

右肩下的疤痕是为了他才得的,每每他看到,一定会触起记忆里属于彼时的感动。

而,我要的,仅仅是这样的感动吗?

“朕没能保护住你,反要你为朕——”

“瞳儿无悔,以瞳儿的蒲柳之躯保住皇上的万金圣体,怎会有悔?”

我阻住他要说的话,我不喜欢他有任何的愧疚,不然,日后,这些愧疚将会成为一种沉重负担,而感情,是要不得任何的负担的。

我的手越过自己的右肩,轻轻地与他的指尖相触,他反手握住我的手。

“只是这样?”

“不,因为,瞳儿的心里,永远仅念看一人的安危,自然可以忘记自己……

说出这句话,他的手愈紧地握住我,在那伤口之上,我能感到有暖意的传递,通过指尖,终是一点一滴渗入心扉,那里,多年的寒冷,似乎也渐渐地开始融化。

“傻、r头……”他把那布衫拢住我裸露的肩膀, “天冷了,一会冻出病来朕就不能陪你游街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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