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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帝王心:弃妃不承欢(234)



甜言蜜语,绝对是!

可,她还是喜欢听啊,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她在他心里,就如合欢,不论是否红颜白发,都会一样令他带笑看呢?

“所以,它才被叫做夫妻树吧。”她轻轻说出这句话.真正的夫妻,她相信,是相濡以沫共白头的,不会随任何外界的因素改变。

“是。”他俯低着脸,望着躺于他膝上的女子,语音依旧柔软,柔软里是另一种坚定,“如今,你是我的妻子——帝皇贵妃。”

这个位份,这个封号,并没有带给她有多少的喜悦,相反,竟会有一丝的失落,不是源于,对位份的失落,而是,这,意味着,她还是再次入宫,第三次入周朝的后宫。

一次比一次得到更高的位份,一次比一次更得君意。

可,也一次比一次更会引来宫中其他女子的嫉妒。

她不想把有限的时间耗费在无谓的争斗中,但,这些,却是她即将要面对最实际的现实。

不容逃避。

“今日夜宴,太皇太后颁下懿旨,亲封你为帝皇贵妃。”

他没有让顺公公去宣旨,他想亲自把这道消息告诉她,不是为了看她的欣喜,而是,他知道,或许,她并不会有过多的欣喜。

果然,他凝视她的目光,没有错过,她眼底一瞬的失落。

再高的位份,都不是她要的,她要的,惟有他的心,他知道。

所以他不愿意,把这当做一道旨去宣。

他的手更紧地握住她的,她的冰冷,逐渐开始一并温暖起来,未待他启唇,绯颜蓦地轻轻笑起来,这一笑,她的失落仅转为没有抑制的欣喜:

“皇贵妃?真的?这,可是宫中正一品妃位呢!臣妾谢主隆恩!”

这傻丫头,每次,都为了不让他为难,选择伪装,只这份伪装,又能骗得了谁呢?

“傻丫头,你不开心,对么?”

“怎么会呢。”她借着他手上的力,从他的膝上爬起,青丝略略有些散乱却随着坐起,顷刻间化为柔婉地垂下几缕于胸前,“臣妾不能免俗啊,这么高的位份,任何入宫的女子都会想并且对臣妾来说,从此不必再担忧身为圣女祭天的命运,不是么?”

“每次,你言不由衷,就会突然自称臣妾。”

“是么?”她低垂下螓首, 不去正视他。

“从此刻开始,我真正的妻子只会有你一位……”

这句话,他说的并不大声 没有想象中的激昂,仅带着一种接近低喃的声音,在她没有回过味来时,他已把她拥进怀里。

他的心跳,和着她的心跳, 于此刻却分外的清晰起来。

都是那么地不平静啊。

她的螓首埋得更低,但那么低只让她几乎是要埋进他的怀里,呼吸有些困难,可,她宁愿这样,都不要把脸抬起。

究竟是怎么了,她为什么会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感觉逐渐攫住所有的思绪,乃至四肢呢?

她莹白如玉的肌肤起了一层淡淡的玫瑰色,那么淡,若薄雾蒙纱般逐渐湮染了整片的冰肌,她仅能更紧地扎进他的怀里,不仅是因为那里,他的温暖还有除去龙涎香之外的熟悉味道。

今晚在用温泉沐浴后,着上这件司衣坊特制的绯色便袍,他并没有熏惯常的龙涎香,仅是因为,龙涎香是帝王之香,今晚,他带她来到这处地方,只希望,这里,是属于他和她在宫内的一隅天地,宛如民间的一隅天地。

也在这一刻,她明白了为什么他会穿绯袍,却不熏任何香。

一如,那日,在街市时一样,和民间的夫妻一般。

犹记,他和她大婚的那晚他亦着了绯袍啊,虽然,最后被宸妃所打断,但彼时的她,是心有余悸地,不能把自己给她,由于体内的寒毒。

殊不知,寒毒早被玄景清除,难怪,那晚,玄忆听闻她有毒后,神色这般的怪异,院正回他的话,必定也是她体内并无寒毒。

惟独她被瞒在鼓里,仍傻傻地喝着那些中药,以为,毒素真能被肃清。

彼时,他的心里,定以为她是不愿意将自己给他罢。对于他这样一个骄傲的男子,又岂会不计较呢?而即便再计较,他对她始终还是好的。

今晚,七夕,她应该把完整的自己给他。

做他的妻子,这,应该,是第一步吧。

或许,她会有属于他和她的孩子,哪怕,用命去换,在得到他方才说的那些话后,又有什么惧怕呢?

她从他的怀里抬起螓首,可,仍是低垂着眸华,纤手从他紧握的手里轻轻地抽出,随后,有些怯意,更带着羞涩地轻轻解开他的袍子,他的手却骤然抓住她的手不让动分毫。

纵然,他那么想要她,可真到此时,他突然,紧张到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原来他也会紧张。

他这一握,她的心,突地往下坠去,他,不要她么?

她抬起眸子,凝向他,或许,他刚刚临幸完那女子,又怎会再要她呢?

好,是她又会错意了。

竟做出这种主动替他解衣的事,她真的不止是傻可以概括的了。

她绝然地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回,起身,就要往殿外行去。

“婳婳……”他的声音有丝低嘎,看到她急急站起,心知,这丫头又想到别处,唤她不及时,她的裙裾自己被自己绊到,一个踉跄,往一旁跌去,他伸手不及,她不算轻地摔在铺着象牙席的地上。

他,竟然看着她摔倒都不拉一下?

心里气极,不过,淡定,她一定要淡定。

她努力让自己的脸继续的波澜不惊间,他的手方抚到她的腰际时,她骤然转身,就势侧卧在象牙席上,藕般洁白的手腕支颐,眸华凝向他,语音柔媚:

“忆——”她轻唤出一声,眸底滟光乍现,她有摄心术啊,即便他有定力怎样呢?她不信不能摄住他一会的心 ,只要他失态,她就全身而退。

也算是今晚,他不仅让她傻等,还让她受惊的惩罚吧。

他看得懂她眸底那些伎俩,摄心术,这个傻丫头,真的以为,他会中了这种媚术么?

也罢,他不介意让她开心一下 ,以为自己学艺精湛。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指尖的触感细腻柔软,和着她愈渐勾魄的眼神确实,能让他的心,有一丝的荡漾。

绯颜微微一笑,手覆住他的手,随之起身,香肩半露,这样的场景,确实香艳至极啊,她慢慢地靠近他,距离他的唇只有一寸,她的纤纤指尖点在他的唇际,这么近距离看,他的唇形,真的很完美呢。

嗯,作为一个男子,他美得让她都嫉妒。

不过,嫉妒归嫉妒,距离,依旧只差这么一寸,她轻启擅唇,眸华烟视媚行:

“美则美矣,不过,终是须眉。”

她的气息若芷非兰,但,她媚主的本领,却让他很想笑,她这个傻丫头,即便学得着摄心术,运用起来,搭配着她的动作,依旧是傻傻笨笨的样子。

着实,逊色于宫中其他的女子。

但,为什么,就这么落进他眼底,傻傻笨笨的样子,却让他的欲望随着她的纤指轻点,迅速燃起小腹内熊熊的火苗呢?

他无法克制住自已,以往每每关键时刻,他即便克制得很辛苦,总算都忍住了,适才的紧张,骤然在此时化成难以抑制,他方要拥住她,她却陡然收手,一个旋滚,在距离他足够远的地方起身,盈盈然地凝着犹俯下身子,欲拉她起身的玄忆,灿烂的一笑间,方才的妩媚悉数淡去:

“今晚的鹊桥真是美呢,我要去赏鹊桥了,不陪皇上您了。”

她微微笑,信步往外走去。

这一走,才发现,这竟是座搭建于一小泓湖上的殿宇,而那些合欢树将整片小小的湖围绕起来,参影间,把这用透明的类似琉璃材质的殿宇染上粉色华彩。

夜幕中的银河倒影在湖中,随风一吹,幻为成波光粼粼,粼粼闪闪地,还有无数的花灯荡漾在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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