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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帝王心:弃妃不承欢(151)



“娘娘,请。”耳边,响起的是喜衣嬷嬷的声音,并不是如期而来他的声音有些失望地睁开眸子,一旁喜衣嬷嬷早搀扶起我,走出暖阁,来到殿内。

红红喜帕外,玄忆长身玉立在那,他也是一色的红,这种红渗进喜-帕,蕴染了我的脸颊,我看不清他的神色,或许,应该说,是我不敢去看罢。

带着几分娇羞,甫垂螓首,嬷嬷早把一条红绸带交于我手,咯抬眸华,另一侧,早牵在他的手里,红绸带中,系着硕大的花球,不知是否是那花球的重量,这红绸带,沉甸甸地握于手心,我有些怕会脱手而去,忙用两手抓紧,一旁的嬷嬷已躬身退下。

在骤然响起的欢庆鼓乐声中,我和他一起下拜,我几乎听不清主礼的内侍在说着什么,仅是随着他一拜二拜复三拜。

九叩礼毕,他牵着我,往暖阁内走去,我跟在他的身后,第一次走得有些小心谨慎,乃至到了榻前,他甫站定,我也跟着站住,直到一旁的嬷嬷扶住我,我才顺着她的手,坐到垂下半幅红帐的榻前,紧抓着红绸带子的手心,沁出些许的香汗涔涔。

金光一闪,他的手中拿着喜秤,立于榻前,低敛的眸华,仍看到秤尖雕刻精致的龙首,栩栩地显于眸底,心,在此时,终于再次能听到清晰的跳动声,一,

二.三……

三字还禾在心底默数出,红红的喜帕已然被掀开,清新的空气中,他的龙涎香气更为馨暖,将我一并笼起。

下意识地,我把彤红得仿佛苹果一样的脸低下,低到,我可以感觉到下颔抵住霞帔上的缀珠咯脸,却,低得更甚。

修长光洁的手指抬起我的下颔,他的声音,在我耳边轻缓温柔地响起:“掘姬……”

这一叠声唤我,是从未有人用过的唤法,十日前,他还是唤我‘掘儿’,今日,却用了这叠唤,每一叠的起落间,皆让我的心,一并地砰然,为他所砰然。

我想正视他,但,在他的指尖轻抬下颔间,我的眸子,却和我的心意背道而驰,选择闭阅。

“睁开眼睛,看着朕。”他用一半命令的口吻,道。

我眉心颦了颦,眼帘上,宛然如千斤重一般,恁是动了几下,都睁不开。

我竟会怕。

在这样的时刻,这层怕,带着一种羞怯的意味。

当觉到脸上有他暖暖的气息,我蓦地终于睁开眼眸,正对上他愈近的眸子,那里,桃灼潋滟,蕴着,浓浓的情深。

唇际,却旋即有同样的温暖触过,他俯低身,不顾仪式未成,不顾一旁伺立的宫人,竟就这般吻在我的唇上。

所有的话语,缄默在这吻中,他柔缓地碾过我的樱唇,仿佛要汲取所有关于我唇际的芬芳,我在他的吻里,只品到幸福的萦绕。

“唔……”我低低地嘤咛,在他的吻下,失去所有的矜持,亦不顾宫人会如何想,手不自禁攀住他的背,如同悬垂崖边的腾蔓,唯有依附着苍劲的树,才能得到那暖阳的光照。

我想要他吻我,我的吻也只愿在他的索取下绽放所有的甜蜜。

“掘姬……你只属于……朕一人……所有的一切……”唇齿纠缠间,他低语带着暧昧,在我耳边说出这句话,我的脸羞红到无以复加,但,偏偏,我生涩的回吻,以及隐约的嘤咛声把我的情愫一并地泄露出来。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远远超过我的想象,当我体内的空气渐渐被掏空,他仍是不松开索取,这样的失态,玄忆,你以前是否有过呢?

直到一侧的执事内侍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奏禀:

“皇上,娘娘,请——莫误了撒帐的吉时。”

他徼微一笑,这一笑中方松开我的唇,松开的刹那,带着促狭轻声:“今日口脂的颜色并不适合你,这样反是好看。”

我微侧螓首,一边落地的铜镜中,赫然映现出我被他吻至红肿的樱唇,恰如上了最嫣红的口脂,只这妹颜,却是用任何花色都调配不出的。

我愈发窘迫,他倒仿若无事人一般,在我右侧坐下,有宫女十人,依此端着金盘,行至床榻前,口中边吟唱:

‘撒帐东,帘幕深固烛影红,佳气郁葱长不散,画堂日日是春风。

撒帐西,锦带流苏四角垂,揭开便见妲娥面,输却仙郎捉带枝。

撒帐南,好合情怀乐且耽,凉月好风庭户爽,双双乡带佩宜男。

撒帐:I匕,津津一点眉间色,荚蓉帐暖度春宵,月娥苦邀蟾宫客。

一边将枣子、花生、桂回、莲子等杂果随着这歌谣一并撤于帐内,也撤落在我和他的身上,看着这些大大小小意喻‘早生贵子’的果子落于衣襟,我知道,自己并不能做到面色不惊,如今的我脸上不仅有着红荤,更多的,是难以抑制的喜悦,以及喜悦后,那一份若有还无的忧心忡忡。

这份喜悦、以及喜悦背后的?比心,随着嬷嬷端来“子孙饽饽”时,终稍回过神,我拿起筷箸央起一个饺子,甫入唇,一咬,竟是生的,不由疑道:“生的。”

“是,娘娘,生得。”

那嬷嬷一句双关,手捧碗呈于我面前,示意我把饺子吐出,这道规矩,事先教导嬷嬷并禾告诉我饺子是生的,我也恍然明白过来,讨的就是这句口彩,脸更加红,而他,在一旁,悠然地把咬了一口的饺子吐出,薄唇边含了更深的笑意。

嬷嬷用碗装好这两只各咬一口的饺子,藏进床褥下面。

随着这一礼毕,他站起身来,我望向他,心里纵然知道,仪式到现在,第一步就完了,心底还是有些不合。

“朕先去前殿。”他俯低身,凝着我不合的眸子,手轻轻抚了一下我的脸颊按着规矩,他会到前殿歇息,直到戌时方再过来,而在这段时间内,我将完成焚香沭浴,褪去这身喜服,仅着贴身的纱裙,也意味着,他会临幸于我!

蓄王的话犹在耳,对于今晚的临幸,我心里也早有计较。

喜衣嬷嬷对我福身行礼间,在四名宫女的簇拥间,引我往暖阁后而去。

用名贵香料调就的温水沭浴后,嬷嬷用红色双线替我“开脸”,这也意味着正式嫁做人妇。然,这夫却是天下的帝王。

所以,终究,并不能完全和民间的妇人一样。

开脸有些疼,我咬着牙,硬是撑过这道最难受的规矩,接着,宫女放下髻发才要梳无碍枕上转侧的‘燕尾’,我轻声制止道:“不必,披着即可。”

即便宫里披发是为违了宫纪,可,今晚,只我和他二人,又有什么顾虑呢?

他不会罚我的。

因为他素喜我青丝垂披的样子,我自然是晓得

她们咯有踌躇,但,仍是遵了我的吩咐,只选了红绒制的“福”字喜花插于我的鬓边,映着颊畔自然的泅红,真真娇艳妹丽。

“娘娘,可还要用胭脂?”嬷嬷识得眼色,却还是问了一句。

“不必,这样就好。”我淡淡地道。

“奴婢恭喜娘娘!”嬷嬷福身行礼,一边四名宫女也皆依次行礼。

身着纱裙轻绡,淡淡的绊色滚边盈盈地衬出肤若凝脂,面若西子,起身间隐约地,仍有香气袭人,可这些许的香气,怎敌得过我脐间的息肌丸呢?

息肌丸虽有着缺陷,它的香气随着体温,散发出的诱人妩媚皆是其余香所不能媲及的。

昔日的珍妃也是靠这,终是于他心里,留下这独一无二的味道,却也是我初相见,乃至被他识破真颜的契机t吧。

轻轻抒出一口气,对自己说:

林姬,从今天起,不把自己和林蓁比,再比下去,你对他的苦心,亦是种宰负,他对你说的话,一定会是真的,林蔡是林蔡,你是你,等去了息肌丸之后,你就彻底,是完全重生的,仅属于他的姻姻。

“娘娘,时辰到了,请移驾暖阁。”嬷嬷在我身后禀道。

我才发现,竟是伫足停留,冥想了?许久,淡淡一笑,一笑间,我的眸华随着移动的莲足,越过宫女掀开的层层纱慢,看到暖阁那端,他仍着红色的喜服,却早已站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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