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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帝王心:弃妃不承欢(141)



“滴血盟很快就带回关于你的消息,并呈上一条被撕得很细的布条,禀告朕这是在通往南那的必经途中所发现,树上刻有瞳字,树杆则系着这丝带。朕辨认出,布条是你索喜看的宫缎锦布,也是宫中才有的布料。能留下这样暗记的人,定然是你无疑,朕担忧你的安危,更不容许再有任何威胁到你的事发生,所以,在朕不能确定把你劫出宫的人,有多少兵力时,朕只能私命滴血盟往南郡寻访于你。”

南郡?青阳慎远不是已逃往东郡,又岂会带我出现在南郡的途中呢?东南二郡相差千里,所经的路途也南辕北兆努互不相关的啊。

而我断定这些记号必是在沿途所留,若那段路是通往东郡的,则,必不可能会在南那沿途出现。

除非有一个可能,有人发现我所留的记号,刻意毁灭,再把相同的记号留于通往南郡的路中。

“当然,这一次的寻访不仅无果,亦让王父觉察到朕的私心,因为彼时,王父禀于胱努青阳慎远未死,正密谋逃离镐京,去往东郡。他请朕派遣滴血盟往东那缉拿青阳慎远,但,滴血盟大部分的兵力已被朕遣往南郡。朕无兵可派。”

青阳慎远叛逃,若真如景王所说,牵涉到北归候,那么在证据确凿前,是不宜堂而皇之抽调军队缉拿,仅能暗中派亲兵追捕。

所以,因滴血盟悉数被派往南郡寻访于我,在山路的悬崖上出现的,才是景王的亲兵吧。

那么,我是否可以猜测,幕后之人,就是要设下这一局,阴差阳错地特意诱景王前来,从而,布下另外一个局。譬如,让景王和玄忆之间所有的隐忍,皆在无忧谷中爆发。

如斯,这人,或许也知道‘叶先生’和‘叶夫人’的隐匿之处这个局渐渐清明,但,布局者,想要的真是手足相残吗?如果是,眼前的情形,分明是不会如那人之愿的。

景王在冲动后,仍是选择了隐忍。倒是玄忆的愠意,有一丝地被激起。

“也是王父禀明胱努暗哨回报,青阳慎远随行的,有三辆小车,其中一辆内是一年轻的女子,但每日只会出一次车。朕明白王父的用意,让朕能有所决断,可,朕却断不下,因为没有办法含得!”

摄政王原来还是容不得我,我的身份,早就曝露,惟独我还自欺欺人罢了。

这样的话语,无非是暗示,我和青阳慎远之间的关系,必定是不简单,或许还被叩上私奔出宫的罪名!

玄-k的手心温暖,他凝注我的眸华更是暖融:

“因为,朕知道,瞳儿一样不会辜负朕。”未待我启唇,他的语意更是坚定, “除了瞳儿以外,或许,朕再不可能得到纯净的感情,之于禁宫,朕想要的仅是纯净,纵然瞳儿对朕有所隐l摘,但瞳儿的情,却是真的。”

“我——”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还是说出那句话:“我的真名并不是墨瞳,我的真实身份是澹台士画。”

他应该一早就知晓了罢,现在,只是我第一次选择从我口t中说出的坦白。

我对上他的眸华,没有丝毫的躲闪:

“澹台婳,亡国的弃妃,亦是澹台谨的庶女。”

说出真名,真实的身份,其实,并不难呵,这么说出口,心里,宛然松开些许,我终于可以坦然地告诉他,在这个本该万物萧瑟,百花杀尽的隆冬,因着无忧谷,仍有着鲜花绽嫣,所以,一切,皆并非有着必然的定数。

一如,坦诚的结果,并不一定是以往我所担忧的遗弃。

此刻,我相信他,不再有任何的怀疑。

第廿五章 嫔

玄忆的眸底没有一丝的惊讶,只是默默地凝视着我,静待我往下继续说出其中的原委。

而这些原委,他或许早该知晓。

这是坦诚的另一种方式,在明知道对方或许已然知晓的情况下,仍说出过去自己刻意的隐II禹。

辇车开始滚动,终于,还是驶离了无忧谷,在离开的这瞬,我慢慢卸下曾经的t心防:

“十三岁那年,我奉诏进入曾经的南越后宫,初进宫,青阳慎远便册我为丽妃,位尊份贵,可,我只是以弃妃的身份,度过了深宫于我最初的两年。因我父亲的缘故,我对青阳慎远而言,不过是不得不纳的嫔妃,无关乎感情,仅在于前朝的权贵交换。”

弃妃的身份,是我心底的伤口,再次提起,伤口还是会有撕开的疼痛。

但,我相信,这处伤口,将最后一次让我疼痛。今后,我不会再疼,源于在他面前,对于纠结隐晦过往的放下,终将使我释然。

而他的手依旧捧住我的脸,但,在他的眸华凝视下,我怕我说不下去,递轻低螓首,只一低,他由得我,让我把目光投注往一侧挂着茜纱的窗棱之上。

“这些就是我进入周朝后宫前的经过。”我深深吸进一口气,这样,我才有勇气继续往下说,“亡国破宫那日,因我的容貌相似珍妃才得以活命,而活下去,对于那个时候的我来说,是比任何事都重要的。所以,我来到你的身边,带着不纯粹的目的,倾霁宫的那晚,不过是别有用心的开始。但,时至今日,或许我将永远不会知道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因为,带我入宫的那人,已经决定放手。”

我隐去景王未提,这点他必是知道的,所以,我不用提。我只需告诉他,对这步棋局,景王的放手。

哪怕,这种放手,仅是景王因看其他的缘由不希望我再成为他的棋子,而他们之间的膈阂纵然不会因为这一点有任何的改善。但,至少,不会让再关于我,引起更多不必要的猜忌。

“所以,你曾让朕应允你,无论何时,都要相信你,因为,即便你入宫有着最不纯粹的目的,最终,却背离了这份初衰。”

单。

他的语音缓缓在我耳边响起,亦将我的坦白一并地阻去。

说出这些,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对我而言,也可以不再虚假地活。

我呼出方才吸进的气,眼前,弥漫开轻浅的白气,把过去说出来,真的很简“初见你在倾霁宫,朕就知道,你的出现不是偶然,而是刻意安排的必然,不过,那晚,因突发了另一件事,使朕成为这步棋局中第一步的错棋,也正由于那件事,最后逐渐改变了一直以来朕坚定的事。”

他说的是繁逝宫的走水吧,也正为此,他抽调了昭阳宫大部分宫女于繁逝宫我才得以伺候御前,然后一步一步走下去,竟在局里付出了最要不得的真心。

但,他没有告诉我,他是从何时发现我并不是墨瞳,而彼时,我并不在意这些,或许,不在意,其实,也是种错。若早知道一些事,对于今后的我,其实,才真的会好很多。

“若非南苑那次,朕真的不知道,你这个傻、r头,竟会用了真心。”

说出这句话,他带着一抹喟叹,引得我心中却沉了一沉,但我的目光却陡然被茜纱窗外的红光所吸引,那漫天的红光直冲九宵,彼时繁逝宫走水,我也曾在漆黑的夜色中看到相似的红光,难道说

纵然窗外此时尚未到日落黄昏,但,我确定这红光,只有一种可能,失火我想拉开茜纱窗,但我的手却被一侧的他紧紧地握住,再动不得分毫。

“别看……”他的语音晦涩,有着了然的清明。

难道,他都知道?

还是这失火,与他有关呢?

可,那里住的,毕竟是他的父母啊?

他读懂我眸底的不解,在这瞬间,甫启唇,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落寞,更带着惘怅:

“这是他们的决定,也为了今后的安宁……”

‘叶先生’和‘叶夫人’选择用这把火结束无忧谷,再到没人知道的地方重新开始吗?

那么,还是我的到来,破坏了他们的宁静,纵然,我的到来,亦是他人的谋算,可,毕竟是固我而起的。

否则,他们仍可以在这辛苦耕耘了数十年的无忧谷过着与世隔绝,无忧无虑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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