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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帝王心:弃妃不承欢(120)



以前的种种,到底是他存心的掩饰,还是今日的他,是一种蜕变呢?

他见我并不说话,上前几步,我避了一避,神色里皆是警惕地望着他,纵然这四日,他只会每晚在我颈鄙的锁骨下加重那个印记,除此以外,再无任何逾矩的地方,可,仍是让我没有办法对他卸下所有的戒心。

被他囚住一日,这份戒心就会存在一日。

他的手强行牵住我的手,我用力一抽,他钳得十分之紧,不容我有丝毫避闪“现在是山路,下车!”

难道他想让我徒步走上山吗?不过也好,更方便我沿途是否能再留下些什么,纵然贴身的内衣快撕得差不多了,而,救援的希望也渐淅的渺茫,但,不到最后一刻,我仍不愿意放弃!

“我自己会走。放手!”

我的手用尽全力一抽,他随着我这句话,冷冷一笑,手一收回,恰马车又一个剧烈的颠簸,摇晃间,我用力抽回手的身子向前俯冲过去,说时迟,那时快,他的手臂旋即一拦,我整个身子才被挡住前倾的速度,但也听得‘咯’地一声,他的眉心蹙了一下,不过一瞬,语调ffJ冷:

“贱!”

我讨厌他总说这个字,我用力把他的右手推开,径直走下车去,推开的刹那他的手似乎僵滞了一下,不过我并禾多留意这些。

对于他这样的人,我素来懒得去留意关于他的种种。

甫下马车,旦见,车约摸行到半山的位置,山路崎岖不平,不远处就可见悬崖绝壁,分外凶险。

清新的山风一吹,纵然还是凌厉的冬季,眩晕发吐的头脑还是清明了些许我才要缓缓向前走去,突然,一马骑横到我的面前,马上那人伸手一拦:“姑娘,主人吩咐请留在原地。”

即便下了车,禾得允许,我却还是不能多行一步,青阳慎远,你是让我在原地望风吗?

我冷冷笑着,并不再向前踏一步,沉寂的空气里,似乎有些什么东西在涌动着,我下意识地将目光往四周环顾,只看到遍山的水}木在冬意中的萧瑟。

有些黯淡收回目光的瞬间,旦听得,尖锐的破空之声传来,一道如同闪电般犀利的东西从我的身侧穿梭划过,带起一阵迅猛的急风,伴着一声惨叫,眼前骑在马上的男子陡然直栽了下来。

喷溅出的鲜血让我骇得不禁向后倒退几步。

直裁的刹那,马因受惊前蹄扬起,二降他本来扑倒在地的身子,硬是被踹蹬地翻了过来。

然后,我看到,一支箭正中那男子的胸口,箭尾尚在轻轻地颤抖着,显现着方才射箭者的用力之猛,此刻俨然余力并禾完全消失!

箭尾处是黑色的羽毛,这使得整支箭看起来,只一眼,便令人难以忘记,泛着潋滟蓝光的黑羽配上鲜血喷溅的渲染,是一种诡异的色泽,我有刹那的怔愣,眸华也仅呆滞地望着那箭簇没进汩汩涌出鲜血的伤口处。

马的嘶鸣把我的思绪拉回严峻的现实中,瞬间的功夫,周闯渐渐响起厮杀声。

眼前,赫然出现一批身着冰白盔甲的魁梧男子,约摸数百人,手中大部分持着长茅,部分则是黑漆漆的弓箭,每个男子的脸上,都戴着一个冰白的面具。

这种冰白的面具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样的五官,仿佛一具具没有生命的雕塑一样,冰冷地充满嗜杀的残忍。

整个山道此时已经陷入一种血腥漫天的氛固中,骑在马上的十余名男子率先分散开去,与那数百名不速之客展开奋力一博,但,以少敌多,不过是自不量力。

白光闪烁,刀刃相向,我从来没有这么近得贴近过那些明晃晃的兵器,上面还沾着血迹和内屑的兵器。

我惊悚地看着这一切,忘记如何去避,或许,应该再避都避不开罢。

不过在这刹那,身子被一人捞起:

“怕了吗?鲜血的味道如何?”低底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着比眼前发生的一切更为寒冷的绝对。

是青阳慎远,他的语意里没有丝毫的惊?隍,甚至还带着一种不合时宜的镇静这队戴着面具的袭击者到底是什么人呢?

难道,真的是玄忆派人来救我吗?

因为,那队袭击者皆是训练有素的样子,转瞬间,青阳慎远身边的十几名骑马男子已被杀戮一净。

青阳慎远叩住我的腰把我提到方才的车上,我看到,暗色的山路上,此刻蜿蜒开的,是这数十人殷红的鲜血,而这些血都是失去生命的象征,渐渐冷却,不会再有温度。

余下的两辆马车与我所在的那辆呈三角的排列态势。

那队袭击者在诛杀尽那些骑马男子后,正逐渐缩小包围囤。我的呼吸也在此时,没有办法自由起来,我有些怕,纵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怕?

如果是玄忆的人,我难道不该欣喜吗?

因为,这四日来,心中的不安,终于以越来越磅礴的汹涌二l簪我拢卷,似乎,还有更大的变数在这一切之后。

而眼下,那一众冰白面具之后,宛然出现另一张银制的面具,这张面具是如此地与众不同,半边脸是笑,半边则是孔努莫测的神情,更让人悚怕。

这张面具背后的主人是谁?

我猜不出,只知道这张面具正凝视着我,或者说,是我身后的青阳慎远,面具后的眼神,我辨不清,惟见他一身同样银制的戎甲,如同墨月一样映亮整个被血色染轨的山路。

银制面具的男子手一挥,那队士兵立刻停止闯拢的步子,停在原地待命。

“终于来了。”

青阳慎远的声音破空响起,在山谷间引起一叠回音,他的手自然地从腰际搭到我的肩部,却让我心底一寒,这样的手势,是下一刻就会钳住我颈部的姿势。

他要用我做人质吗?

还是

“放了她。”银制面具男子浑厚的声音响起,这声音并不是我熟悉的,浑厚中有绵绵的磁性,如果我以前听过,定是不会忘记。

“嗬嗬,放了她?难道赢玄忆手下无人了么?传闻中赫赫威名在外的滴血盟不出现,竟是派这等末兵残将来要回他的女人?”

青阳慎远为何这么确定这队来路不明的袭击者是玄忆派来的呢?

他们身上并没有一丝天家禁军的标志a阿。

“放了她!”浑厚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人抗拒的威严。

这人究竟是谁,潜意识中,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又好象,不过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然,所有的思绪都被青阳慎远下一个动作彻底打断。

他把我往前一推,双手一分,我洁白的肩膀刹那裸露在这些人的跟前,脑海不刹那的一懵,反映过来时,我羞急交加,他想干什么?!

存心要在这些人面前二I争我辱没?还是他真的疯了或者,他准备鱼死同破?

“无耻!混蛋!”我唾骂他,以我这辈子迄今为止听到过的最恶毒的语言用力地挣扎,试图摆脱他这种近乎神经疯狂的行为!

他丝毫没有在意,是的,他根本不要脸,再怎样狠毒的咒骂对一个不要脸的人来说,都是伤不到的。

他的双手更紧地钳住我的肩膀,略略把我的身子侧转,森冷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看清楚,她早威了我的女人,倘若你们要替赢玄忆要回去,也是一个被人用过的贱人!”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眼前的人,膈那么远看到我颈部他刻意留下的淤青,就会断定我威了他的女人吗?

还是

我惊愕地望向我的右臂,果然

那里,原先有的朱红守宫砂已然不见

是什么时候没有的?!怎么会不见了?

我的思绪堕进前所未有的紊乱。

也就是说青阳慎远早察觉到,我根本没有真正成为玄忆的女人,他之前所说的那些带有侮辱性质的话语,又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显然,这些都不是我目前所要去考虑的,我要考虑的是,我的守宫砂为何会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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