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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帝王心:弃妃不承欢(103)



“拿我的中衣即可,再加一件稍厚的棉袍。”

“是。

她尊了命,不一会,就拿来一套衣服,呈于我。

我接了,递给赢奕鸣:

“快换上,把你那脏衣脱下来。”

“不!我堂堂的男子汉,怎么可以穿你们女人的衣物!拿开,拿开!”

他又开始重申自己是男子汉,我真不明白他那小小的脑袋瓜子是怎么长的偏偏这么执拗。

“若你不快点脱下来,我可不保证,你能按时回到你母妃那,若你晚回去指不定她要怎么来问你。”

我半带着威胁说,这招果然还是有效的。他乌黑的眼珠子溜溜地一转,望向我的床榻,径直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解开那袍子,待到人往榻上的锦被中一缩,才把那小袄扔掷于我:

“这样就好,你速速替我去弄干净袍子。”

这赢奕鸣,自诩是男女受授不清,可知,这女儿家的闺床是你睡得的?

这个习惯,和他的叔叔景王,也真有几分相象,果然,赢家的男子是有遗传的因素的。

我接过他的袍子,递于清荷:

“先把那沾了污渍处单独洗了,再放到暖炉上哄干。”

这个法子是最快的,毕竟他着的锦缎的棉袍,所以,只能如此不讲究地为之了。

清荷应命下去,我望着赢奕鸣,他却不看我,只是蜷在那被中,也不知想些啥,不过纵是如此,手里倒还稳稳捏着那枝梅花。

“把花先放下,我替你养水里,一会走的时候再拿,不然你这么捏,很快就枯了。”

这次他没有和我叫板,很认真地看了一眼手里的花,就把花递给我,随后一句话却差点把我呛到:

“想不到,你人倒还是不错的,想要些什么赏赐?”

“我可不要你的赏赐。”

“嘿,你这丫头,倒是好玩。”他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回荡在空寂的未央宫中,添了几许盎然的生气。

宫里,还是有个孩子,才会有这些生气啊。

我这样想着,思绪,又陷了进去。

不过,只是片刻,就被殿外的通传声打断:

“皇上驾到!”

殿外一声高喝,我有些惊愕,这么早他就过来了?

我总以为,惊动摄政王,这事必是得费一些功夫。

也正念到此,眉心还是颦了一下,澹台谨的事,我始终并不能做到不介-“不。

哪怕对他再无任何的父女亲情,我始终还是要念着的。

“嫔妾参见皇上!”我忙福身行礼,玄忆未待免我的礼,我身后的赢奕鸣骤然喊道:

“父皇!”

玄忆一手扶起我,声音却对着那娃妥藕

“奕鸣,你怎会在此?”

“父皇!您又怎会在此?”

我万万没料到,父子相见第一句竟会是这样的,隐约里,赢奕鸣是带着火药的气味。

“奕鸣.朕在问你的话。”

“父皇,您还关心儿臣吗?您都有多少日子没看过母妃和孩儿?入冬后,母妃的哮症又犯了,您却连看到没有看过她一次,您可知道,她有多难受么?”

一个不过五六岁的娃妥努说出这些让大人都汗颜的话来,我看到玄忆的脸色不复温柔,忙用手反握住他的手:

“忆.他不过还小。”

我声音很轻,就是不想让那娃娃听到,起了计较,但,他却还是听到了。

“我并不小,我和父皇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来插嘴?”

“奕呜,她也是你的母妃,不得无礼!”玄忆的声音里没有愠意,只是喝止住他。

“我只有一个母妃!”

赢奕鸣还是不肯退让,他的倔犟真不知道象谁,印象里的沐淑妃总是柔柔弱弱的样子,全然不似这个娃娃。

“朕这月余确实因着政务繁忙,未曾去探望过你母妃,但太医院也不曾禀于朕你母妃哮症又起,朕答应你,明日就会去探望你的母妃,奕鸣,你的脾气也该收敛着点,朕毕竟是你的父皇!”

是啊,他是赢奕鸣的父皇,他不仅是我的君,也是后宫十五个孩子的父皇啊他们的母亲,都与他有看最密切的联系——孩子。

我却没有,或许,也不可能有。

他的这句话,骤然让我的酸涩更浓,我低垂下螓首,想掩去眸底的失落,但我知道,他必定是瞧到了,因为他的手更紧地扶着我的手臂,我很想顺势倚到他的怀里,可我知道,我不能,否则,对身后这个半大的孩子,指不定又是一种他眼中的示威。

我喜欢他的父皇,所以做任何事,竟开始顾及这个孩子的想法。

唇边漾起一抹笑靥,我知道,有多么无奈。

“今晚您就来.不可以吗?”

奕呜一步不让,这孩子,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但也足见玄忆对孩子,实则是宠溺的,否则他又怎来这般的在宫里最难得的‘直言不讳’呢。

“忆,去吧。”我声音很低很低,低到我确信身后的娃娃再是听不见的。

“朕答应过,要陪你。”

他俯下脸,凝望着我,我把脸上的笑靥化作灿烂,才抬起螓首:“瞳儿要的很多很多,不过少了一日,与很多很多比较起来,还是有着余限的。”

他轻捏一下我尖尖的下领:

“你倒真为朕着想,别人是指看朕驾临,你却偶尔开了一次口,倒却又把朕推了出去。”

是啊,我今日偶尔开了一次这样的口,倒还是因着这娃妥努反是劝他去看娃娃的母妃。

我知道我不大度,我和所有女子一样,有着最谨小的在意,但,我更是不想让玄-“乙为这些事所烦心,所以,我能退,我能让,也就偶尔退让一次,又如何呢?

毕竟,相对于其他一些不得召的后妃来说,我真的是太幸福了。

我心里唯一在此时放不下的,是我清楚知道沭淑妃对玄忆的情意,或许也是不带一点的虚情,所以,我隐隐有些担忧,并不能做到释然。

相比较那些用虚位以待玄忆的女子,沭淑妃的真情,更是让我难耐。

“若忆留下,瞳儿方才从构,花园捡的这个娃娃必定不安生,瞳儿可不想这娃娃小小年纪,就怨恨瞳儿。”

我故意用了一个‘捡’字,果见玄忆的眼中蕴了些许的笑意,我把手中的梅花递于他:

“这个,您拿着给淑妃娘娘。”

他不接,愈紧得捏着我的下领,眸底竟有些微气的望着我:“你倒真是大度,还编排看让朕做这些?”

我脸上讪讪地起了一些红晕,见床榻上的赢奕鸣又开始有些蠢蠢欲动起来,想是见我和他父皇低声呢喃太久,终是小孩子的心性,奈不住了,可他还在等着他父皇的一句回话.自幼所承教的礼仪让他不能再继续地逼问。

“这本是那娃娃要摘给他母妃的,您既然许久不曾看淑妃娘娘,送这花予她,又有何不可呢?瞳儿知道,忆还是念1日情的,这样的忆才让瞳儿可以不忧心于秋凉。”

我话中有话的说,此时的我,宁愿相信他不是薄凉之人,所以,我容得看到他对昔日旧人的仍有一丝一点的情意。

墨瞳,你真是擅长自欺欺人。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瞳儿,你啊……又怎知她……”他顿了一顿,终是没说下去,我也在这一刻,看到他的限里,对于沭淑妃实是有着芥蒂的。

过去这宫里发生的事,我皆是一知半晓,所以,我不清楚这层芥蒂是从何而来,或许,我也不愿意多去了解他和那些女子的过往,我只要牢牢地握住属于我的这一份心,就够了。

“朕答应你,现在就陪你去探望你母妃。”他望向赢奕鸣,终于,下了决定“儿臣叩谢父皇!”赢奕鸣的声音里满满是属于儿童的喜悦,这种喜悦是那些地不加掩饰,我想,玄忆是没有办法不动容的,他只一个应允,就让他的孩子,这般的欣喜。

这是做父亲的一种欣慰吧。

我望向玄忆,他轻轻松开我的下领,眸华一直凝向我,那里,也满满是对我的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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