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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会有疏漏啊。
她的心一滞间,他突然一手拽过她纤细的手臂,一手就将她打横抱起。
她的心,随着他这一抱,如坠谷底。
冰冷,带着一丝不期而至的慌乱。
“朕,成全你!”
不,不该是这样的。
她突然想要逃,但,她所有的动作,都被他紧紧地钳制住,再动弹不得。
她惊惶的眸华,皆落进他深邃黝暗的眼底。
随着足上的木屐坠落于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将她娇柔的身子扔至龙榻,欺身压上……
第二卷 美人曳花锦 第二章 初侍寝(03)
轩辕聿压在她的身上。
她的惊惶让她有一瞬想推开他,夺路而逃。
可,理智却克制她这么做。
他冰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颔,迫使她与他对视,他的眸子,犹如最晶莹的黑水晶一样,熠熠地烁出,让人迷醉的光芒。
而,此刻,在那黑水晶的中央,她看到自己青丝铺扬在明黄的锦枕上,脸上,是不该有的惶乱。
他抬起她的下颔,薄唇贴近她的唇,低语,带着几分暧昧:
“醉妃,这几日,学了多少伺候朕的本事呢?朕,真的很期待。”
他的衣袖里满是幽幽的龙涎香,让她开始微微眩晕。
“皇上,臣妾先伺候您宽衣。”
拖延时间,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不必了。”
轩辕聿冷声道,他的唇,离她只有一分的距离。
她的唇,未着口脂,却依然鲜艳欲滴的让人想一品芳泽。
然,这份芳泽,难道,真是他可以品的吗?
再美,都带着毒吧。
他松开她的下颔,一手,将身上的衣物尽除。
夕颜闭起眼,微微促息着,不敢再看。
怎么,那药今日还不见效呢?
她的手心沁出汗,这汗随着他更紧地压到她的身上,她的身子开始瑟瑟发抖。
“醉妃,你这么闭起眼,难道,不愿瞧着朕么?”
“皇上,臣妾只是不太习惯。”
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她敏锐地觉到,他的手,分开她瑟瑟发抖的双腿,这一分,她再也忍不住,欠身而起,‘哇’地一声,呕吐不止起来。
终于,还是见效了。
不知何时开始攫紧的心,终于松了一下。
轩辕聿的唇边却浮起一抹笑意,但,这份笑意不过须臾即逝。
他看到,她原本莹白若玉的肌肤上,顷刻间,起了红红的疹子,这些疹子,让眼前的她,不再无暇。
可,并不能,掩去她的美。
是的,她越来越美了。
三年不见,她的美,更添了出尘的风韵。
仿佛,本就不属于人间的女子一样,让人不敢亵渎。
但,今晚,他还是亵渎了这份美。
只源于,她是太后安排给他的,他不能拂了这份‘美意’啊。
惟有他清楚,这分‘美意’让他有多么难耐。
他伸出手,想拉开一侧的抽屉,可,最终,还是收了手。
这一吐,她吐得几乎都是清水,空气里,并没有丝毫令人厌恶的味道,反是有一种馨香传来,越过他的龙涎香,漾出一室的安然。
“皇上,臣妾失仪。”
她用丝帕拭唇,匆匆地,逃似地离开龙榻,跪至榻前。
他笑得愈深,她,果然是有法子拒恩的。
她光洁的身上,此时的点点红疹,一如,那晚一样。
为了拒恩,值得吗?
她难道不知道,这深宫,容貌对女子有多重要吗?
她要的究竟是什么?
如果是欲拒还迎的手段,那么,冒这个险,太不值了。
鲛烛的烛芯有一团明亮的花蕊在跳跃,不过一刹,便红到极处化成了灰烬,发出轻轻‘哔’地一声。
“传太医。”
他对殿外吩咐出这句话,随手拿了衣架上的披风,只一掷,恰把她裸 露的身体遮掩了起来。
层层的帐幔外,他听到那两名女官的应声。
每个夜晚,当他临幸嫔妃时,她们就站在那,作为太后的耳目,她们做得,真的够多了。
他不愿再去看她们,低垂的眸华,却看到,夕颜似轻轻抒了一口气。
这一刹那,他的心,突然,就顿了一顿。
第二卷 美人曳花锦 第三章 红颜怜(01)
这一夜的承恩,终是以一种十分奇怪的方式结束。
醉妃于龙榻上呕吐,浑身过敏起了疹子,导致不能承恩,被送回冰冉宫。
这样的描述,在选秀的翌日,以一种极快的方式传遍了诺大的禁宫。
甚至于,比选秀更令宫中的嫔妃们注意。
当那自请于暮方庵祈福的醉妃被太后一道懿旨接回宫时,她们是惧怕的。因为,这无疑代表了宫里一种风向的转圜,这种惧怕,随着醉妃,抵达禁宫时,愈发有增无减。
三年了,庵内清苦的三年,并没有让醉妃的容貌有一丝褪色,反是惊为天人一样。
这,怎么能让她们不怕呢?
她们相信,轩辕聿是喜好美色的,得宠三年的姝美人,倚靠的,不就是那张脸吗?
所以,如今的醉妃,让她们怎能不担心呢?
毕竟,三年前,碍着她守孝,轩辕聿撤了她的牌子,如今,对于这位帝王来说,还有什么可顾及的呢?
她们,不能不怕。
因为,这,或许就意味着,她们在禁宫内的煎熬将变得更加遥遥无期。
那些新鲜明媚的秀女,不管怎样,还是会循着惯例,得到一次侍寝机会,对于她们来说,连这样的机会或许都不将再得。
属于她们的牌子,只会蒙上更深的尘埃。
虽然,在这宫里,有宠有孕的嫔妃都不会活得太长,但,姝美人不是个例外吗?
她们也有理由相信,自己会是下一个例外。
值得庆幸的是,这位醉妃显然还是福薄的,侍寝当晚竟会发生这样的状况,终于让她们松了一口气。
她们甚至可以预见到,醉妃现在懊悔万分,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但,此刻的夕颜,却是淡然的。
今日,她借着身子过敏,已命离秋禀于太后,婉推了两仪殿选秀一事。
当然,这仅是其中一个目的。
她要的,还有短期内不会再晋位份。
她的位份已太高,再晋,就是正一品妃位。
高处,不仅是不胜寒,更会让她再一次成为众矢之的,或许,还有丢了性命。
而她,并不能有事。
看似隆宠的圣恩,或许是维系家族的一种选择,却不是唯一的。
尤其在如今的后宫,明哲保身,是最重要的。
毕竟,回宫这三日,她趁闲暇时,翻阅过相关宫里记事的卷宗。
翻阅的结果,只向她透露出一个讯息:木秀于林,风必催之。
三年前,她被晋为妃位的翌日,丝履底部被人动了手脚,导致她坠落谷底的事,她怎么可能忘记呢?
她相信,这双丝履是在别有用心的宫人听到她要往麝山去时,才被换上的。
也就是说,在她刚进宫,有人就为了她准备了这份‘见面礼’。
现在,二哥马上就能随军拉练,等到他真正能继承父亲的军勋,对于她来说,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有什么,比家人安好,更让她期待的呢?
然,这份期待,随着负责选秀的女官躬身进来,转变成愈深的不安:
“娘娘,这是今日应选秀女的名册,太后吩咐让奴婢呈给娘娘御览。”
离秋伸手接过这份名册,递于夕颜。
夕颜接过,淡淡看了一眼,手,随着这一眼,却滞了一滞:
“襄亲王庶女纳兰蔷,年十三岁。”
竟然会有她妹妹的名字,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即便妹妹也到了应选的年龄,但,按着祖制,庶女并非是一定要参加选秀的。
可,她忘记了,并非人人都视进宫为一种负担,于侧妃莫兰来说,纳兰蔷进宫或许更意味着一种在如今的王府可以为所欲为,呼风唤雨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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